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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步,直至走至绥晩跟前才停了脚步。他道:“晋对公主一见倾心,不如公主以身相许?”他微微倾身低头,缓缓勾起她的下巴,轻轻笑道:“公主觉得如何?”若说世间女子心中最想嫁的夫婿人选,风澜七皇子澹台晋和隐谷少主兰雪辞绝对榜上有名。两人都是风华绝代的男子,容貌、武功样样不俗,虽然各处皇室和江湖,但两人在其中都身居着很高的位份。最重要的是,两人如今已过弱冠之年都尚未娶妻。两人的排名若真要分个先后,尤属澹台晋更甚一筹。因为兰雪辞常年神龙不见首尾,时常找不到人一事暂且不提,他为人太过冷漠且不近人情,即使是有幸遇见能不被他周身散发的寒气吓走也搭不上话。何况,兰雪辞地位再如何之高也仅只是在江湖当中。澹台晋就不一样了,他是风澜七皇子,不仅有钱而且有权。如今风澜皇室还尚未立太子,但以风澜皇帝对他的重视程度,他绝对就是将来太子的最佳人选。如今他还未曾娶妃,只要嫁给他做皇子妃,那么将来就有可能是太子妃,甚至是未来的一国国母。即便不是正妃,哪怕侧妃最不济做个妾室将来成为宫妃,只要把住帝王之心此后一生也是享不尽的荣华。比起兰雪辞一介江湖人士,如此诱惑,哪个女子能不心动。所以,风澜无数女子挤破了头都想要嫁进七皇子府,朝中更是不乏权贵大臣想方设法地往皇子府里头塞人。可惜的是,这位七皇子谁也没看上,偌大一个皇子府连半个莺莺燕燕都没有。为此风澜皇没少催促着他纳妃娶妻,但这本人不应,风澜皇自然也不好硬往他的皇子府塞人。其实,即便没有这个皇子身份,以澹台晋的外貌身形,只要他随便勾勾手,都会有无数的女子向而往之。澹台晋是真的生得美,不同于女子的娇艳柔美,他是那种面相十分俊美的男子,肤质白皙细腻,面容虽美却没生得半分女相,一颦一笑间都自有其气质风华流转。就如此刻,男子面若春色,嘴角微勾,一双凤眸微微上挑,七分笑意三分戏谑。澹台晋本就生得美,在他的刻意之下,俊美绝伦的面容之上更是潋滟了无尽光华。“殿下请自重。”绥晩避开他的手,猛地后退一步。他笑:“我若不自重呢?”他又朝前走了一步,步步紧逼。地上跪着的宫女早就吓得瑟瑟发抖,她们只是宫中的奴婢,攸宁公主和风澜七皇子得罪任何一方她们都吃不了兜着走。此刻听到两人对话,众人更是怕得头都不敢抬。若有可能,她们甚至都想捂住自己的耳朵,这等事让她们听去了,日后一不小心传了出去哪还有她们的活路。想到此,地上跪着的一干宫女不由得抖得更厉害了。绥晩也瞥到了地上颤颤发抖的众人,冷声道:“你们下去。”“是,奴婢告退。”话音一落,所有人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想也不想地就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急步走出了御花园。书珃和连郕也早就停了手。书珃一看到亭内的情形就想回到凉亭,奈何身旁的男子紧紧牵制住了她,让她半点也不得脱身。“让开!”连郕面无表情地伸出手臂,直接将她的去路挡得严严实实,书珃实在过不去,只得狠狠地瞪他一眼,这才担忧地看向凉亭内。绥晩看着凉亭内的华服男子,紧蹙着眉头道:“殿下到底意欲何为?”澹台晋笑:“公主如何就不相信晋的真心呢?难道要我把心剖出来摆在面前公主才信吗?”如果她没有看到他神情中饱含的戏谑之意,她还当真就会轻易信了他的鬼话。绥晩当即冷了脸,道:“殿下若不真诚,我与殿下别无可说。”“那真是可惜。”澹台晋脸上的笑容不减,依然一片春意盎然,他突然上前一步,微一俯身环住了她道:“公主如何就不信我,其实我一直都很真诚。”“放开。”绥晩立即挣扎。指尖于背上迅速点过,人终于立刻安分了下来。澹台晋摸了摸怀中少女的脑袋,笑道:“如此,就听话多了。”因为被点了xue道,动弹不得,话也说不出口,绥晩只得愤愤然地瞪着那个点了她xue道的男子。但由于两人乃是正面而拥,绥晩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脸,脑袋搁在他的肩头,只能看到凉亭内的大片空气。如果当时有人正面朝她,便可看见她两只眼睛都是冒着火光的。“主子!”书珃急了,掌风微动,劲腿迅速扫过身前的男子,两人又缠斗在了一起。几个回合过后,两人分开,书珃再一前进之时便突然顿在了原地。她咬牙切齿地道:“解开我的xue道。”下一瞬,连郕便面无表情地点了她的哑xue。书珃:“……”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委实可恨!凉亭内,澹台晋退开一步,笑眯眯地看着双目喷火的少女。欣赏片刻,他兀自琢磨着道:“公主这是对晋目送爱意吗?”如果不是动弹不得,绥晩那目光都能把他生吞活剥了。澹台晋仿佛就是完全看不到她眸中的怒火一般,笑道:“既然公主如此情深义重,我又怎可辜负公主的一番美意。”说着,他一把抱起少女,道:“我送公主回去。”书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走远,她愤愤地瞪向身前的男子,那意思很明显,人都走了,还不解开我的xue道。书珃以为他会懂她的意思,谁知下一刻,她只觉着身子突然腾空而起,继而她便被人扛在了肩头。书珃:“……”连郕才不管她是何想法,扛起人便急步朝着澹台晋离开的方向而去。☆、第94章透过厚厚的纱幔看去,隐隐可见榻间卧躺了一个人影。“母妃,您好些了吗?”“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在偌大的寝殿内响起,绵延不绝于耳,听得绥晩也跟着一阵一阵地揪心。良久,才听得床幔后传来女子沙哑的声音,“是晚晚啊……”女子说话断断续续,几句话下来已是有气无力。绥晩委实太过担忧,正欲走到榻边拉开床幔去瞧瞧文贵妃,忍冬立即拦住了她,道:“公主,御医先前百般叮嘱过奴婢,娘娘如今千万不可见风,公主就不要过去了。”绥晩看了看将里头的人遮得严严实实的床幔,只得皱着眉点了点头。想到文贵妃如今的情形,绥晩担心扰了她的休息也没有久待,说了几句贴己话便出了寝殿。倾云宫外,绥晩唤住忍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