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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醒来。果不其然,主子今夜里便醒了。”“七殿下?”绥晩疑惑,“哪个七殿下?”“自然是风澜七殿下。”书珃道。“他怎么会……”“当时七殿下正好路过那里,是他救了主子。”书珃解释道。绥晩不由得缓缓皱起眉头,手腕间的痛意仍隐隐不断传来,绥晩白着唇问道:“我的手怎么了?”“七殿下为了压制主子体内的寒毒,不得已割破了主子的手腕放了些血。”书珃见她一脸痛苦之色,凑上前道,“主子可是很疼?”绥晩缓缓摇头,“我没事。”书珃还是担忧地看着她,“主子您别随意乱动,我去外面叫御医进来。”说着立即闪身出了寝殿。因为绥晩的醒来,清芷殿内顿时又是一阵人仰马翻。偏殿候着的御医宫人进进出出,就连才歇下不久的景翕帝一听闻这个消息也从养心殿赶了过来。众人忙活了大半夜,直到确定绥晩并无大碍才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气。在宫内候了几日的御医也终于可以回家睡个好觉,几乎是宫门一开,所有御医便趁着夜色匆匆回了府。景翕帝也渐渐放下心来,叮嘱书珃好生照看着绥晩,自己则换了朝服去了早朝。而后几日,绥晩唯一要做的事便是好生歇着,连一日三餐都是由宫人亲自送进寝宫的。然而,自回宫以来,她竟一直没有见过文贵妃的身影。对此,绥晩百思不得其解,这几日,她几近生死一线,母妃怎么会不来看她,难道母妃不知晓她回来了?直到景翕帝告诉她,文贵妃不久前突生恶疾,如今病得下不了榻,即便想来看她也是有心无力,绥晩这才解了困惑。绥晩本想立即去倾云宫,但想到自己此刻的情况,为了不让文贵妃忧心,只得道待自己好了后再去看望。绥晩说这话时陷在自己的思绪中,当时她并没有看着景翕帝,因此也就忽略了景翕帝当时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而后景翕帝便立即扬起了笑脸,巧妙地岔开了这个话题。绥晩自然也没有过多怀疑。绥晩除了觉得文贵妃没有出现一事十分奇怪外,她还对另外一个人感到分外好奇,就是那个无意中救了她的风澜七皇子。关于这位七皇子的传言有很多,他的武功、身份、相貌……似乎很多事情都值得人津津乐道。然而,她最感兴趣的是,这位原本应在风澜的七皇子又怎么会突然就出现玥曌境内,然后那人竟那么恰巧地就经过了那里,然后就那么顺手地将她给救了起来。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巧合!可惜的是,她卧床的这段时日,这个风澜七皇子从来就没出现在过她的视线之内。☆、第93章十二月,寒冬。御医谏言,攸宁公主久卧于床不利身子骨健朗,需得适当在外辅以疗走。景翕帝大手一挥,准奏。至此,绥晩才终于被准出了清芷殿。那是个天气甚好的日子,少了严冬腊月的凛寒,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暖的,蔚蓝的天空一望无际,万里无云。绥晩躺在御花园凉亭里的美人榻上,轻阖着眼,享受着这难得的冬日暖阳。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吵醒了她,她紧了紧怀中抱着的暖炉,翻了个身,目光所及之处,一双深蓝色锦靴缓缓映入眼帘。绥晩微微抬眼,她便是在这时见到了那个传说中风澜七皇子的庐山真面目。头顶紫玉鎏金冠,一张俊美异常的面容如鬼斧神工般雕画,剑眉斜飞入鬓,一双凤眸潋滟生姿,高挺鼻梁之下,唇若涂砂不点而朱。身着一袭宝蓝华贵锦袍,衣襟和袖口处镶绣着金线腾云祥纹滚边,腰束同色的宽边锦带,其上坠着块白玉玲珑腰佩。和煦阳光投洒在男子周身,光影淡淡,更加衬出他面间肌肤的美玉无暇。只见男子嘴角微勾,笑得恰到好处,一双凤眸含着三分潋滟七分流光,举手投足间皆醉了风华。姿容如玉,气质盖华,艳绝天下。好生俊俏的男子!四周候着的宫女直看得失了一众芳心,顿时被缓缓走来的俊美男子给迷得七荤八素。明明他周身披着万千和煦暖阳,但绥晩却仿佛看到了他深深隐在阳光之下的黑心,整个人都冒着蔫坏蔫坏的黑气。男子拨开亭口垂着的珠帘,缓缓走进亭间,温润笑道:“姑娘是否介意在下进亭暂歇片刻?”绥晩淡淡移开眼,心中暗忖,你人都已经进来了,还问什么介不介意。只见男子眸中光华流转,他笑:“姑娘看起来好生面善,仿佛在哪见过似的。”你先前不是还救过我?装什么不认识。绥晩表示并不想理会此人,无语地翻了个身,直接背过了身去。他缓缓踱至绥晩面向之处,微微倾身而下,单手挑起她的下巴,浅笑道:“姑娘如此貌美……”绥晩一把拍开他的手。“放肆!”书珃直接一掌劈过去,澹台晋身后跟着的连郕见此立即迎了上去,不多时两人便在亭外的空地处纠缠在了一起。四周的宫女终于回过神来,她们终于认出了来人是谁,颤声道:“晋……晋皇子。”众人再一看到如此情形,惊得猛然跪倒在地,“公……公主,奴婢该死。”澹台晋看了看自己微红的手背,也不生气。他只手撑在绥晩身后的美人靠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怀中的少女,道:“倒不知贵国竟是如此对待贵客以及……公主的救命恩人。”绥晩冷笑:“倒不知风澜七皇子原来竟是个登徒子。”闻言,澹台晋的眸中徐徐漾起几分缱绻之意,恍若一片情深似海,他道:“晋也属凡人,情不能自已。”说着,他缓缓倾身,唇瓣即将贴上少女的额头之际,绥晩猛地将人一推,直接抱着怀中的暖炉从榻上翻了下来,而后一个旋身便急速离了他五尺之距。她不悦地看着他,“殿下此番言行实乃不是君子所为。”澹台晋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怀抱,勾了勾唇,他缓缓起身看向绥晩,道:“哦?愿闻其详!”绥晩皱眉道:“殿下逾矩了。”澹台晋没再纠结此事,转了话题,道:“公主打算如何报答我这个救命恩人?”绥晩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嗯?”澹台晋浅笑着向前走了两步。绥晩警惕地看着他,道:“殿下想如何?”闻言,澹台晋唇角的笑意深了几许,他道:“救命之恩自当涌泉相报。”“殿下想要什么?”他笑:“晋什么都不缺,唯一缺的便是一个皇子妃了。”他又向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