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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到底生的什么病?怎么病得这么严重?”她记得回宫之时便有听父皇说过此事,如今都已过了十天半月,怎么还是病得如此严重。她问:“御医怎么说?”“娘娘这病来得急,御医说只能慢慢养着。公主莫过忧心,较于前些日子娘娘如今的状况已经好了不少。眼下公主回了宫,娘娘也就能放下忧思,想必过不了多久定能好起来的。”绥晩目送着忍冬进了殿门,她和书珃两人走在回清芷殿的路上,她有些疑惑道:“母妃是因为太过思及我才病的吗?”“忍冬姑娘说了贵妃娘娘只是突然染疾而卧,并不是主子的缘故。”“书珃,我是不是很不孝?”绥晩缓缓低了声音,“一心只想着自己的事情,这一离开便是好半年,却从来没顾及过父皇和母妃的感受。”“主子……”绥晩微微吸了吸鼻子,想得正入神之际,冷不丁地便撞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唔……”绥晚吃痛地捂住鼻子。倏然,头顶传来一声男子轻笑。听到熟悉的声音,绥晚惊得猛地抬起头,果不其然,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过分俊俏的面容。澹台晋笑道:“公主这是故意对晋投怀送抱?”片刻过后,绥晚推了推身前的男子,冷声道:“请殿下放手。”“既是公主主动为之,晋又怎可辜负公主一番美意。”话音一落,圈在她腰间的手不仅没有松开的迹象,反而还紧了紧。澹台晋双臂一紧,将人又往怀里搂了几分。一旁的书珃自是动弹不得,因为她又被人给拦住了去路。准确的说,早在澹台晋出现之时,她正想提醒绥晚,还未开口便被人隔空点住了xue道,然后她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绥晚径直撞入了来人怀中。书珃对一旁的墨衣男子斜了一眼,那人仿佛察觉到她的视线,微微向旁移了两步。书珃还以为他是要给自己解开xue道,谁知下一瞬他站在自己身前,然后便没了动作。这角度不正不偏,恰好将不远处的两人给遮挡得严严实实。书珃:“……”而不远处,绥晚愤愤地瞪向身前的男子,咬牙切齿道:“七殿下再不放手我可叫人了。”澹台晋笑得温柔,道:“也好,如此一来,不出半日,晋和公主两情相悦之事便会在宫内传得人尽皆知。我趁机向皇上递道折子,请他将公主许配给我,从而圆了我的心愿,岂不美哉!”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澹台晋!”绥晚忍不住吼道。澹台晋四两拨千斤,笑:“乖。”“……”绥晚终于败下阵来。良久,怀中的人没了半分动静。就在澹台晋疑惑之际,少女突然抬起头来,楚楚可怜地说道:“殿下是否还记得当日救我之时自己做过的事情?”澹台晋微怔地点了点头。而后,只见少女眸中缓缓蓄起些许湿意,她咬了咬唇,甚为委屈地说道:“我手腕疼。”闻言,澹台晋脸色微变,立即松开了手。就在他想要去拉她的手之际,绥晚猛地一把推开他,然后立即远离了他五尺之距。少女晃了晃自己的手,挑眉道:“晋殿下,如今都已过去半月有余,我的手怎么可能还没好?你是不是傻!”澹台晋:“……”绥晚终于扳回一局,心里一阵美滋滋,甩了甩头便扬长而去。若不是自身受限,书珃都要忍不住为自家主子鼓掌欢呼。她瞥了瞥身前的男子,心想我家主子都走了你总能放开我了吧。正思及此,身上的xue道便解了开来。书珃瞪了连郕一眼,而后便哼着小调朝着绥晚的方向而去。连郕走到澹台晋身旁,颔首道:“殿下。”澹台晋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那丫头的性子倒是一点没变,如今倒是连我也糊弄了去。”“殿下这是关心则乱。”澹台晋笑而不语。须臾,他侧头瞥向一旁面无表情的连郕,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道:“你方才又不受人待见了?连郕啊,你让主子我说你什么才好,你怎么能这么不解风情点了人家姑娘的xue道呢?”澹台晋摆出一副痛心疾首、孺子不可教的模样。连郕:“……”难道不是殿下您叫他点了别人的xue道?澹台晋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无妨。你以后都和人家姑娘交流交流感情,她自会懂你的心意的。”通过多点几回xue道来交流感情吗?殿下您确定这不是雪上加霜,更加惹得人家姑娘嫌恶?连郕这下终于彻底明白,自家殿下为何不受攸宁公主待见的原因了。近日宫中流言四起,先是不知从何处传出攸宁公主和晋皇子在御花园内搂搂抱抱,而后又有宫人亲眼目睹晋皇子曾多次出入清芷殿,两人卿卿我我你侬我侬。于是便有人道,风澜七皇子此番前来,是欲有与玥曌永结秦晋之好之意,而联姻之人正是这攸宁公主。两人终日里之所以出双入对形影不离,是因为景翕帝早已默许了两人的婚事,只待好事将近。事实真相到底如何没人知晓,反倒是这流言愈起愈烈,更有甚者传出晋皇子曾经进入清芷殿后一夜未出,直到第二日才见到他从殿内走了出来。一时间,宫内众说纷纭。然而,这两位当事人却是一点也没受到外头的流言影响,此时正坐在清芷殿吃着糕点聊着人生,好不惬意。“书珃,再给我拿个暖炉过来。”绥晚将两个暖炉往怀里揣了几分,又将身上覆着的羊绒毯紧了紧,这才满意地靠在了身后的软垫上。澹台晋看着她如此一番连贯的动作,皱眉道:“这么冷?”其实屋内生了炭火,外头严寒霜雪,屋子里头却是被烤得暖烘烘的。澹台晋一进殿门便脱下了身上的狐裘,此刻看到她裹了一层又一层,忍不住心生担忧。闻言,绥晚微微抬头,看着一连在她这里待了好几日赶都赶不走的男子,不答反问道:“你怎么又过来了?你知道如今宫内传你我之事都传成什么样了,就只差说你我暗度陈仓早已私定终身了。”“那不是挺好?正好你就可以嫁给我随我一同回风澜了。”澹台晋凑到她跟前,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我看你这清芷殿委实冷清,你父皇和你母妃也不见得待你有多好。我说真的,你真的不考虑和我回风澜?”绥晚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表示不想理会这人。而后,澹台晋瞬间收起笑容,正色道:“你上回突然寒毒发作,如果不是我恰好遇着了,等到第二日书珃再进门之时看见的便是一具冰冷尸体了。你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晚晚,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