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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也就是河流所在的方向。时戚和宁檬走到窗边,果然看到一串人影往深处走,依稀有清脆的铃声传过来,回荡着。宁檬差点没跳起来:“大半夜的一群人……是人还是鬼?怎么都往那边去?”这场景看着太诡异了,一半的月亮被乌云遮住,还有点光洒下来,将那边照得影影绰绰,拉出长长的人影。一个接着一个的,差不多两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高高矮矮,参差不齐,黑暗里看不到尾。就像是某种仪式一样。刘萱已经从后面走了过来,白着一张脸,“我上次来没这个情况……他们是不是要干嘛?”时戚却突然开口:“村子里的人怕是都在这吧。”话音刚落,客厅外对面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声音传到他们这里。宁檬忽然有了个猜测:“他们是不是要去河边,从那座桥过去,然后去对面的山上?”山上恰好有个寺庙……也许就是一切的源头。镇压鬼物的匕首就在那里,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和这个村的人突然这样有关系的。也许那座庙就是这个村子的人建的也说不定。时戚回了客厅,将客厅的窗帘拉开一点,外面的景象映入几个人的眼帘。这个窗户对准的是村子里的路,正巧可以看到对面。对面的门大开着,斜对面的也是这样,道路中央站着一个个的人,同样的行走姿势,一直往前。让人头皮发麻。宁檬弱弱地问:“他……他们要干嘛?”她已经挤到时戚旁边了,借着他个高挡住自己,心跳得飞快,就听见刘萱的声音:“可能是……梦游?”都无法说服自己。乌云散开,月光照下来,将外面刚好走到他们这水平线的人显得清清楚楚。刘萱整个人双眼瞪圆,脱口而出:“他脸上戴着面具!”就是她要寻找的那张黑色面具,完完整整地戴在那个村民的脸上,上面有着和她脸上一模一样的花纹。她摸出镜子,颤颤巍巍地对着看。刘萱嘴唇哆哆嗦嗦:“我会不会……和他们一样……像行尸走rou一样的……”一个人接一个的走过去,宁檬也看到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戴着一张面具,面具上的花纹很没规律,但和刘萱之前画的基本上是相同的,五颜六色,在月光下非常瘆人诡异。看不出表情,只能看到他们戴着面具往前走,机械式的。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队伍的最后一个人走出范围,逐渐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内。时戚合上窗帘,冷静地说:“跟着他们。”他一转身自然就看到躲在自己身后的宁檬,也没戳破她,只是低声询问了一句。从小时候他就隐隐有了猜测,这个附身在他奶奶身上的野鬼怕是能看到孤魂野鬼,否则不会那么害怕……不过,他又觉得怪异。本身是一只鬼,还怕其他鬼,听起来真的是有点矛盾。见他看着自己,宁檬站直了身体,清清嗓子,义正言辞道:“对,跟着去。”刘萱想把自己治好,当然也只能同意跟着。真是可爱。如果能松开我衣服的话。——第49章049(双更合一)出了门后,那铃声就比较清楚了。一整个村庄笼罩在黑暗与月光下,毫无声息,像是个没有人居住的村子,静谧得可怕。那些人走路慢,他们很容易就跟在了后面。村民们和平时穿着一样的衣服,唯一不同的就是脸上的面具,天黑甚至看不到五官,就像是地狱的恶鬼一样。越走近,铃声就越清楚。随着风回荡在山野间,一刻也不停歇,原本这里就只有一个村子,非常空旷,声音自然传得更远,而随着接近河边,铃声的节奏也逐渐加快。从树林间穿过时,三个人都没说话。树木投影在地上,形枝扭曲诡异,就像是木偶一样,脚走在落叶上发出细碎的声音,前面前进的村民仿佛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声音似的,继续往前走。刘萱心几乎要从胸膛里蹦出来。这个场景太刺激了。她感觉自己好像梦见过,可是她从来没放在心上。就在出发前的一晚,她梦见同样的黑暗下,她戴着面具在路上走,至于目的地她也不知道是哪里,最后就这么醒了过来。她现在又突然庆幸起来那张面具不在自己身边。眼前的一切都在昭示着,这个村子的村民正是因为有面具才会往前面走,她要是也在身边,恐怕就跟在里面,加入队伍了吧。想想就像是从死亡边缘被拉了回来。刘萱忍不住出声:“石桥到了。”他们现在站在河边,桥上是一个接一个的村民,像是排队一样地过桥,然后消失在对面的森林里。时戚站在原地,看了会儿说:“待会可能会看见不一样的东西,不要叫。”宁檬点点头。刘萱则是已经话都说不完整了,这一个个的,就像是去对面山上送死的,还戴着诡异的面具。不知道对面的山上有什么东西,就连那铃声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过来的,在整个天空回荡。月亮已经隐入了乌云里,整个河面和石桥上漆黑一片。时戚自从那些人没反应之后,就拿出手机开始照明,灯光调得不亮,还是可以看见路的。宁檬看了会那边一直没走完的人,突然说:“他们都不看路,也不会摔跤,真是天赋异禀。”时戚扭头问:“……你看了半天就得出这样的结论?”宁檬被他说的脸红,正着一张脸:“那你发现什么了?”时戚停了半分钟才回答:“没发现什么。”宁檬:“……”大屁眼子!亏她还好期待地准备听一下呢。正说着,最后一个人已经上了石桥,时戚目光微凝,说:“可以走了。”宁檬和他一起上了石桥,和下午走在石桥上的感觉完全不同,那种阴冷感就像是要钻进身体里。她现在身体本来就是阴的,那些不要命的邪乎的都喜欢,她要比常人承担的更多。好在这边还能忍受。过了石桥后那清脆的铃声就像是突然加大了一样,震得耳朵生疼,后来习惯了才好一点。刘萱挤到宁檬边上,小声地问:“学姐,你能听到铃声吗?就和摇铃似的。”宁檬点头:“能,应该我们都能听到。”时戚淡淡出声:“这是召唤他们的铃声,一旦断了,这些人就会醒过来。”所以一直到现在都没断过,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