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子仙人的招牌
送子仙人’的招牌…
一连三四日,谢妤薇同谢舟昱两人在云州各自忙忙活着。 只是每日晚间,谢舟昱都会准时出现在宋府门口接人。 一日,天上飘着雪。 谢舟昱撑着伞如时的侯在了宋府门口,“夫人…” 宋南春瞧着面前的二人,虽是老夫少妻,可两人站在一起,却也有股莫名的登对之意。 “姑娘…你夫妻二人日日风雪天来回奔波,何不就在府上住下?” 闻言,谢妤薇抬头瞧了眼身侧的男人,白皙的脸上染上了一丝绯色,“客居他府总归是有所不便…” “姑娘与我夫妇有恩,大可将此处当作自家府上…” 谢舟昱一手撑着伞,一手拉过谢妤薇微凉的手塞进了怀里。 见此,谢妤薇笑着摇了摇头。 谢舟昱一到塞外,便半点不知节制,再者那覃月夜夜都要前来听人夫妻房事。 若是他们住进了宋府,覃月岂不是进不来宋府,又怎能死心。 “娘子,今日祥云酒楼开门了…” 闻言,谢妤薇脸上笑意深了几分,“我这边也快了…” 直到第七日,宋府后宅。 谢妤薇从柳晟身上拔下了最后一根针,一直昏睡的男人猛地睁了眼。 “夫君…” 呆愣中的柳晟听着耳边宋南春一声又一声的呼唤茫然的回过了神。 “夫君…” 宋南春见人毫无反应,眼里染上了一起焦急。 柳晟动了动被药水泡的发白的身子,双臂不再同从前那般似有千斤重,哪怕是坐着他也能感受到两腿不再像从前那样软绵无力。 “春娘,我…” 柳晟看了眼一旁自顾自收拾的谢妤薇,“我这身子…” 见人面色潮红,谢妤薇眸中含笑的退了下去,临了还不忘掩上房门,低声道,“宋小姐,柳兄如今的身子骨才是真正的身强力壮,趁着药效尚未散去好生努力几日,宋小姐今岁后不久就能迎来好消息…” 她怎得也是毒医传人,医术再如何不精也不能砸了自家义母‘送子仙人’的招牌。 思及此,退下去的谢妤薇不由得伸手抚了抚小腹,这几日她同谢舟昱白日里虽都在各忙各的,可这晚上却未停歇过一日。 * 柳晟痊愈的消息在宋家的授意下不胫而走,短短几日门庭冷落的宋府出入的人便多了起来。 初宁在谢妤薇的指点下已然识得些许草药,宋南春在这几日相处之下亦觉得这个实心眼的姑娘不错。 “姑娘虽不肯留下姓氏,想来是有自己的顾虑…我等也不好强留,只是云州不少将士受此毒所害…” 说到这儿,宋南春没好在继续说下去。 柳晟顿了顿,在一旁提议道:“不求姑娘为他们同在下这般费心劳神,只求姑娘指点一二,余下的在下…” 他们虽知世间名医皆有自己不外传的秘术,如此冒昧请求已是不妥,若是真要人替所有中毒之人解毒,那更是…… 见两人有口难言,谢妤薇从袖口里掏出一本手册,“这上面详细着记录了汤药配制的方子,熬药的法子,以及施针,行针的脉络图…” “meimei…你这是…” 宋南春惊讶的望着面前的女子,一时间竟看不懂面前人,“此等秘方怎能就此交于我们…这…” “春娘…去唤府上管事来…” 柳晟虽是外邦人,可到底也在宋家军中被宋石安磨炼了多年,自然瞧得明白。 “姑娘心怀大义,柳某感激不尽,只是这解毒之方甚为贵重,柳某代军中将士谢姑娘救命之恩,还请姑娘收下金银让我…” “金银就不必了…”谢妤薇没等人说完,便出声打断,柔声道:“云州刺史克扣朝廷军饷之事,以不是秘密…” “军中中毒将士甚多,解毒所用的药材亦是笔大开支…” 闻言,宋南春狠狠地拍了拍桌子,“云州边塞普通的士兵一月军饷不过三分银,哪怕是军官一月也才一两银,一年拢共不过十二两!将士们顶风冒雪的守城戍边,一年的银钱还不够他刺史夫人的一根金簪!那黑心黑肺丧尽天良的杂种!莫让我寻了机会…” “春娘!” 宋南春话还没说完,柳晟瞬间变了脸,“莫要胡说!” “哼!”宋南春不解气的冷哼一声,“我说错什么了!?狗官狗皇帝!” 闻言,谢妤薇眉头也跟着跳了跳,“大小姐…今日就罢了,日后你可莫要再这般…” 难怪宋将军会被晋元帝忌惮,全家老小都是这般直来直往,嫉恶如仇之人,晋元帝又怎会放心这一家子。 “今日前来,是来请辞的…明日我与夫君便要离开云州…” ———————— 回京啦,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