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们不止一个女儿(三合一)
殿下……我们不止一个女儿…(三合一)
“贱人!” 谢婉嫣听着外面宫女们侮辱声,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褥子,气红了双眼,“谢妤薇……贱人!” 如果不是谢妤薇那个贱人!她又怎么会受如此奇耻大辱。 还有田贵妃那jian妇,总有一日她昨夜所受的屈辱全都要这两个贱人还回来。 殿外侯着的两个宫女,听着殿内谢婉嫣有气无力的怒骂声。 最先开口的宫女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脸上的嘲讽之色更浓,“我可听说了,昨晚在场的太监侍卫们一个两个都盯着谢大小姐的身子看……那全身上下都被看了个干净……换作另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早就一根白绫吊死去了!” “哪儿还能有她那般好命,作三皇子侧妃!这等不知廉耻之人也配!” 谢婉嫣瘫在床上不能动,耳边宫女侮辱声音一阵又一阵的传进来,听着人的话又不禁忆起了昨夜田子荣那疯子肆意践踏凌辱她的画面,还有田贵妃那尖锐的叫骂声。 一道又一道声音不断的重合在一起。 “滚!都给我滚!滚啊!” “谢大小姐……我们是宫里的人,可不是你公主府上的奴婢丫鬟……” 宫女不以为意斜了眼殿内,“我们可不受你的气……” “贱婢!” 谢婉嫣双眼通红怒视着大门的方向,声嘶力竭的吼道,“去死!都给我去死!贱婢!” “谢小姐……昨日颜面尽失的可不是奴婢……奴婢惜命,可得要好好活着……哪像您……啊……” 宫女话还没说完,就被迎面而来的晋宁公主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碎嘴的狗奴才!来人!拖下去杖责五十!” 晋宁公主捂着胸气喘吁吁的吼完,却发现身后跟着的太监们无一人上前。 “放肆!没听见本宫的话!?” 小太监们纷纷低着头,依旧无人上前。 那被打的宫女捂着脸,恨恨的瞪着晋宁公主,“奴婢是含元殿侍候的一等宫女!如今殿下已不是长公主……住在这宁欢宫不过是陛下恩赐!” “您还当自己是昔日里风光无两的长公主殿下呢!” “贱婢!” 晋宁公主在宫里横行霸道惯了,从来都没有人敢对她假以颜色,如今却被个宫女出言不逊,气急的扬手又要打人。 谁知却被身边的谢舟昱拦了下来,“殿下……” “驸马!” “殿下,宫里人多眼杂……” 晋宁公主不可置信的望着谢舟昱,“那你就容得这贱婢羞辱婉嫣……羞辱本宫!?” 谢舟昱拉下晋宁公主的手,瞧了眼身边的一众太监宫女,轻声道:“陛下如今正在气头上……若让陛下知晓,只怕会更加迁怒婉嫣……” 晋宁公主恶狠狠的瞪了眼在场的宫女太监,心口一阵发凉,“果然……” 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在这皇宫里拜高踩低的事还能少…… 谢婉嫣在殿内听着外头的动静,发疯气的从床上滚到了地上,双手无力的扯着身上的软被,大吼道:“贱婢!去死!都给我去死!” “嫣儿!” 晋宁公主忧女心切忙不迭的进了殿,只是刚推门而入便瞧见了谢婉嫣身上那一道道狰狞可怖的痕迹,“嫣儿!!” 谢婉嫣身上因着涂抹了药膏,只穿了件淡薄的小衣,方才得一通挣扎小衣散了来,露出了肌肤上紫青的痕迹。 谢舟昱只瞥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嫣儿……”晋宁公主快步上前将谢婉嫣扶到床上,心疼极了,“我可怜的嫣儿……田氏欺人太甚!!!” 谢婉嫣紧紧抓着晋宁公主的手,狠声道:“母亲!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晋宁公主替谢婉嫣穿好衣裳,看着谢婉嫣身上的伤痕,一时没忍住痛哭出了声,“驸马……我们嫣儿以后可如何是好……” 她捧在心尖儿上的女儿去做那侧妃……一介妾室…… 叫她怎么能不心痛。 “父亲!” 谢婉嫣见着谢舟昱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推开晋宁公主连滚带爬的匍匐在谢舟昱脚边,“父亲,我是谢家的嫡长女!母亲是长公主,有谢氏在我必须是太子妃!” “嫣儿!”晋宁公主闻言,一脸惊恐的上前拉过谢婉嫣,“你在胡说什么!?” “母亲!我是谢家女!谢氏能扶持两位皇帝!为何不能……啊……” 谢婉嫣话还没说完,胸口猛地一痛,整个人连带着前来搀扶她的晋宁公主跟着一起被踹倒在地。 “驸马!!” 谢舟昱神色自若的收回了腿,拍了拍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柔声道:“殿下……谢婉嫣已然疯了……” 晋宁公主惊楞的看着突然对谢婉嫣动手的男人,再想到如今她们在宫里的处境,一时没忍住痛哭出声,“嫣儿……” “不……我没……唔……” 谢婉嫣还没来得及开口,脖颈上便多了一双手,“父……我……我是谢家……嫡……嫡女……” 痛哭中的晋宁公主被谢舟昱的动作骇了一跳,跪着起身去拉谢舟昱的手,“驸马……嫣儿还小……你……” 闻声,谢舟昱随手将谢婉嫣往地上一扔,神情柔和的瞧了眼哭的梨花带雨的晋宁公主,温声道:“殿下……我们不止一个女儿……” “不……咳咳……” 谢婉嫣闻言不顾火烧火燎的喉咙,脸色涨得通红的朝谢舟昱吼道:“她谢妤薇不过是个乡野粗使丫头!何德何能同我作比!!” 江州谢氏嫡长女的身份从前给了她无上荣光,如今的谢婉嫣依旧一意孤行的朝堂中的戏言当了真。 得谢家女者得天下。 她谢婉嫣便是谢家女,她的夫君自然是未来的天子。 晋宁公主听谢舟昱提及谢妤薇,眼里的厌恶怎么都止不住,“驸马……嫣儿才是我们亲自教养的女儿啊……” 谢婉嫣自幼养在她身边,如今落得这般下场,那野生野长的谢妤薇不过是头养不熟又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又怎会叫她压过她的脸面去! 谢舟昱掩下眸子里的厌恶,不着痕迹的用晋宁公主的衣裳擦了擦手,轻声道:“殿下……至少妤薇未同人未婚苟且……赤身裸体的被众人捉jian在床……” 末了,谢舟昱顿了顿,才道:“婉嫣的名声尽毁,侧妃之位已是陛下抬举……” 天底下哪个男子能容忍自己的妻子被外男看光了身子。 不说那这个太监侍卫,就说那给谢婉嫣看诊的太医,用药的药童…… “啊啊啊啊……谢妤薇!我要杀了她!” 谢婉嫣听着谢舟昱冷漠至极的这一番话,彻底的发了疯,“母亲!杀了她!杀了谢妤薇!都是她!都是她!明明昨夜应当是她被糟……啊……” 话还没说完,谢舟昱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了谢婉嫣脸上,“即得了疯病,及笄前便在府中好生养着罢。” 说完,谢舟昱抬脚就走。 晋宁公主听着谢婉嫣的疯言疯语再看了眼谢舟昱决绝的背影无力的张了张嘴,身子无力的瘫在了地上。 “嫣儿……母亲是彻底将你惯坏了。” 出了偏殿,谢舟昱扫了眼身侧的丫鬟,柔声道:“去回了陛下,谢家两位受了惊,身子虚,需回府好生静养着……” “是……” 待那人退下后,谢舟昱斜了眼身侧的仆从,“去太医院请张太医开些妇人滋补养生的方子。” “是。” 昏暗的内侍,烛光微微摇曳。 “家主,京郊别院乃至皇家猎场都安排好了。” “嗯。” 黑暗中,谢舟昱微微点了点头,“入冬后再将那东西送入皇家别院。” “是。” 男人应了声,顿了顿才道:“皇帝不让家主参与秋猎,那...” 黑暗中空气一时间静谧了几分,谢舟昱大手不由自主的拂过腰上系着的平安玉扣,最终还是道:“计划不变。” “那小姐...” “按计划进行,不用顾忌小姐。” “是。” 暗室内,不知何时没了人。 谢舟昱一把扯掉腰上的温凉的平安扣,放于暗室内的烛台上。 * 谢妤薇倚在软枕上,兰桃伺候着人用汤药。 “也不知三表哥情况如何了?” 兰桃闻声想到如今宫中人口口相传的三皇子脸上的惨状,喂药的手情不自禁慢了一拍,“奴婢听闻早些时候三皇子寝殿内……有不少近身侍候的宫女丫鬟受了伤……” “嗯。” 见谢妤薇对这事不以为奇,兰桃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说是三皇子醒了之后接连宠幸了好几个宫女,那些个宫女们被咬的浑身是血……外界传言三皇子莫不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闻言,谢妤薇勾了勾唇,“三殿下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不知节制,当是寻常……” 三皇子那根东西废了,便失去了他本该有的价值。 也不知皇帝老儿会不会让自己这颗费尽心机的培养出来的棋子,成为弃子? 正想着,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没多久,便听来人道:“郡主jiejie,出大事了……” 十七公主匆忙过来,脸上还带着激动的汗珠。 谢妤薇一脸的讶然,“殿下这般着急,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