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儿乃陛下嫡亲的甥女(三合一)
薇儿乃陛下嫡亲的甥女…(三合一)
闻言,谢妤薇侧眸看了眼边上径直上前的嬷嬷,眸色渐冷,她虽知后宫吃人不吐骨头,却也万万没想到田贵妃竟然敢当着这般多人的面对她下手。 “郡主这边请……” 两位嬷嬷嘴上虽恭敬,可搭在谢妤薇身上的手巧劲儿却是半点没减,直直的搀扶起谢妤薇就往偏殿去。 谢妤薇瞥了眼远处满脸急色的兰桃,稍稍递了个安心的眼色,面色苍白的被两位嬷嬷搀扶了下去。 “郡主这身子骨着实是娇弱了些……诸位莫往心里去……” 在坐的众夫人面上无谓的笑了笑,其中一位坐在稍末尾处的夫人含笑道:“柔安郡主到底是福气薄了些……” 这贵妃宫里才坐几刻钟就坐不住了,这般孱弱的身子骨再受陛下皇恩又能如何,也不怕皇恩受的多了平白的折了寿命。 那夫人的话在座的人都听在耳里,却也没有人出言附和。 这皇家深宫内院,到处都是耳朵眼睛谁会在此刻不长眼的开口得罪人。 “咱们郡主的福气都在后头呢……” 田贵妃笑嫣嫣的说了这么一句,身侧站着的贴身掌事嬷嬷却趁着众人不注意的功夫退了下去。 定国公夫人神色淡淡的瞧着田贵妃的这一出好戏,朝身后瞧了眼,最后方不起眼的小丫鬟也跟着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而另一边从头到尾都默默瞧着殿内众人的镇北侯夫人见状,情不自禁的摸了摸白皙光滑的手腕,想到谢妤薇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垂下的眸子里压下了几分怜悯之色。 “郡主身子不适,着人去知会长公主一声……” 那说话的嬷嬷在彻底离开主殿时,故意高声朝身旁的宫女嘱咐了一声。 谢妤薇在人话音落下后,身子一软,直直的倒在了老嬷嬷怀里。 “郡主?” “郡主这是怎得了……” 两位老嬷嬷互相瞧了眼,亦是没想到后宫里如此小剂量的软筋散竟能让这位柔安郡主昏过去。 “将郡主安置偏殿就是……” 其他的,自然有人能成事。 谢妤薇昏迷着被安置在偏殿内,两位嬷嬷并没有第一时间退下去,而是吩咐着边上的宫女。 “郡主身子弱,需要小憩片刻,你等去殿外侯着……” “是。” 在殿内人离开后,谢妤薇闭眼躺在床上耳尖动了动。 两位嬷嬷里的其中一位,从袖口里掏出小包香料倒进了榻边的香炉里搅拌了两下。 “郡主您先歇着……有事唤奴婢即可。” 老嬷嬷对着床榻上昏迷的谢妤薇,不咸不淡的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 哪怕两人心知谢妤薇身子弱,也未曾有传太医的心思。 待两人走后,谢妤薇睁了眼,偌大的偏殿内除了她空无一人,榻边的香炉里隐隐约约的浮着迷情香。 田贵妃……田家小公子……这些人怕不只是想要她在御前失仪。 谢妤薇冷笑一声,眼底寒意渐浓,谢婉嫣可真是她的好jiejie…… 如此迫不及待的推她进火坑。 谢妤薇瞧也没瞧边上得香炉一眼,她的身子经过十余年的百毒浸泡,这些下三流的迷情香对她而言,左不过是安神之用。 昨夜被谢舟昱折腾了一夜,晨间又被皇帝身边的嬷嬷磋磨了一早上。 谢妤薇心无旁骛的在偏殿内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 直到宫宴快开始,田贵妃特意遣身边的掌事宫女好生将谢妤薇打扮了一番。 宫女在田贵妃的属意下为谢妤薇上妆时,特意抹去谢妤薇那股少女应有的稚嫩青涩,娇嫩可人的妆容衬着那一身衣裳裙衫,分外的魅惑惹眼。 谢妤薇一出场,便惹了宫宴上不少世家的目光。 尤其是在最靠近前排位置处的那一道轻佻yin邪的目光,锦衣华服少年依旧是早上那一身打扮,发冠高高竖起,带着几分邪气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在谢妤薇身上打量了一番。 “不是说是乡下来的土包子?小爷瞧着倒是有几分姿色……” 少年吊儿郎当的摇着腿,目光逐渐放肆,“爹……知会姑姑一声,到时候药放少点儿……” 如此娇嫩的美人儿若是同条死鱼一样躺在床上,任他凌辱岂不是太过无趣。 边上的田大人心中一抖,扫了眼四下,恶狠狠道:“这是宫里!你给我收敛点儿!” 坐在高位上的晋元帝瞧着姗姗来迟的柔安郡主,脸上满是慈爱之色,丝毫没有半分恼怒不满之意。 “这便是柔安罢……来,快上前,让舅舅好生瞧瞧……” 晋元帝慈蔼的朝谢妤薇招着手,“当年你满周岁时,朕还南下江州去瞧过你,那时也没想这一别竟是十余年……” 说着,晋元帝眼里闪起了泪光,“这十余年来,舅舅同你父亲都时常记挂着你……以后有舅舅在,断不能让旁人欺负了你去……” “谢驸马,当年弄丢柔安的婆子,可处理了?” 坐在晋元帝下首的晋宁长公主闻言,面色兀地变了变,忙出声道:“皇兄…妤薇当年走失不过是意………” “晋宁!” 没等晋宁长公主开脱,晋元帝便沉着脸打断了人,“朕问的是驸马……” 晋宁长公主被晋元帝当着满朝百官命妇的面如此呵斥,那张保养得当的老脸羞愤欲死。 一阵凉风吹过,谢舟昱孱弱的身子在风中晃了晃,捂着唇猛地咳了起来,“回……咳咳……陛……下……咳咳……” 谢舟昱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众人闻之忍不住的直皱眉。 “皇兄……驸马身子还没好……” 晋宁长公主满眼心疼的扶着谢舟昱坐了下来,“皇兄有话问晋宁便是……” “咳咳……殿下……咳咳……臣无碍……” 田贵妃瞧着谢舟昱那快要咳掉半条命的模样,心知晋元帝此举意在给柔安郡主做脸,不禁柔声劝道:“陛下……驸马这身子骨就是有心想为郡主做主也是有心无力……好在咱们郡主还有您这个舅舅撑着……” 此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谢妤薇忍不住的红了眼,哽着声音朝晋元帝同边上形同无物的太后行了个大礼。 “臣女谢妤薇,拜见陛下,太后娘娘……愿陛下龙体健安,福佑大晋百岁千秋……” “好孩子……快,到舅舅身边来……” 晋元帝话音刚落,身边的宫女便上前搀扶着谢妤薇至晋元帝身边。 “给柔安郡主赐座……” 晋元帝身边的首领大太监得令后,直接在晋元帝的左手边给谢妤薇安置了席位,竟也直接越过了田贵妃。 皇家宫宴,座次顺序最是论资排辈,晋宁长公主乃皇帝胞妹身份尊贵,席位自然在晋元帝下方。 谢婉嫣虽无封号,却也是长公主之女,亦同晋宁长公主驸马谢舟昱坐在一起。 中宫无皇后,后宫嫔妃除了太后外,只余田贵妃分位最高。 今日宫宴……田贵妃原该是陪着晋元帝一起,坐在那副后的位置上。 可现在,谢妤薇一介无依无靠的孤女,竟然坐上了田贵妃梦寐以求的位置。 晋元帝这一番举动不仅惹得田贵妃红了眼,一直安静待在晋宁长公主身边的谢婉嫣更是。 而坐在稍远处的皇子们个个面色如常,只是这各自的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坐在主位上的太后目下无尘的扫了眼乖巧坐在皇帝身边的谢妤薇,眼底划过一丝讥讽之色。 谢妤薇像是没瞧周围人满含深意的神色,落座后晋元帝便宣布了宫宴开始。 美艳动人的舞姬款款而至,源源不断的御膳呈了上来。 晋元帝见谢妤薇瞧着歌伶舞姬出神,在身侧太监耳边小声低语几句,太监便吩咐人从晋元帝的御案上撤下了两道刚上桌的御膳。 田贵妃见此正要起身谢恩,只见那小太监停在了谢妤薇桌前,恭声道:“陛下赐柔安郡主金蟾玉鲍一道……” “陛下赐柔安郡主鱼腹藏羊rou一道……” 两小太监置好御膳,宴席上众人目光又放在了谢妤薇身上。 田贵妃扶着身边的贴身宫女,咬着一口银牙坐了下去,扯着嘴角勉强的笑道:“陛下当真是疼极了郡主……” 往年宫宴上,能得陛下赐膳唯她一人而已。 哪怕心知陛下此举是为何,田贵妃心里仍旧忍不住的泛酸。 “柔安初次参加宫宴,贵妃作为长辈竟也同柔安计较……” 田贵妃笑了笑,还没等人回话,边上坐着的贤妃便直言开口道:“陛下,贵妃jiejie怕不是同郡主计较,而是心里头不痛快……” “往年宫宴陛下的菜都赐给了贵妃jiejie一人,今年独独郡主得了赏赐……” 贤妃的话那是直直的往田贵妃心口上捅刀子,一点儿都不讲客气讲规矩的。 “贤妃meimei此言不妥,郡主乃陛下嫡亲的甥女,妾身怜爱郡主都来不及……” “呵……” 贤妃娘娘冷笑一声,没再去看人。 高位上的晋元帝像是没听见两人的争执一般,朝谢妤薇慈眉善目道:“金蟾玉鲍甚是补身,你且多用些……” 说着,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嘱咐道:“说到补身,再过半月便是秋猎,届时朕亲自去猎几头梅花鹿,那花斑鹿血最是大补,于你的身子也有益处……” 晋元帝话音一落,下方的晋宁长公主同田贵妃两人霎时变了脸。 “皇兄……” “陛下……” 晋元帝神色如常的睨了两人一眼,田贵妃纵使心中再不愿,也只能忍了下去。 宴上丝竹声不断,晋元帝的这一席话只有离得近的嫔妃长公主听了去。 晋宁长公主惴惴不安的扯了扯谢舟昱衣袖,“驸马……” 谢舟昱目光微微扫过用膳颇为自得的谢妤薇,轻轻甩袖掩住了衣袖下食指上深深的玉扳指印记,“殿下……薇儿乃陛下嫡亲的甥女……陛下疼惜薇儿,自是薇儿的福分……” “可……” 晋宁长公主张了张嘴,余光瞥见边上的谢婉嫣后,生生的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自古以来,男子赠女子猎物都是用作……定情之物。 —————————— 嘿嘿,狗皇帝! 爹爹到底有没有吃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