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卖一手姘头
第68章 卖一手姘头
本来用于逃生的窗户成为他此刻的阻碍。 为了避免被恐惧震慑,他不得不硬抗下这一刀,然后拖着鲜血淋漓的身体从窗户翻越过去,快速躲在窗户的墙后。 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屠夫在破坏窗户,他压低身子,从窗台底下穿行到另一半,然后跑了起来。 屠夫是不能翻窗的,所以只能从门口走出来,而他锁了门,等屠夫破坏门出来,只要他拉的距离够远,那屠夫就可能会丢失他的方位。 那么,他很可能往原先他躲着的那个方向追击。 运气好的话,他能直接甩开他。 但傅轩很快发现,他的运气并不好。屠夫像是早知道他的方向,直直冲了过来。 明明他已经走出视野外了啊? 他看不见的是,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阴郁地注视他,他偏长的发被刻意揉乱,散在脸颊旁,但露出的苍白肌肤上,还隐约能看见着红肿指痕。 男人闭上眼,将全部心神沉于女儿身上,娃娃的眼珠更加灵动,动作也快了许多。 傅轩陷入沉思,食指轻轻点在环抱的手臂上,他正躲在走廊拐角一个衣柜中。 是赶紧出来继续逃跑拉开距离,等会开始追逐战,还是继续躲在这里赌一把她不会发现? 他最终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对方已经失去对他的视野,看不见他,而猜到方位,或许是看穿小把戏又或许只是运气好。他选择继续躲避。 皮鞋啪塔啪塔踩在地上,那张木讷的属于娃娃的脸,此刻却拥有属于人的灵动,极其像人的五官,却又明显看得出不是人 ,油彩绘的唇鲜红刺眼,嘴角高高扯起,维持着可爱却又不波动一丝一毫的角度,玻璃做的眼珠更是没有神采。 双马尾在空中甩出弧度,樱粉色漂亮的梦幻,如果不是上面还有着溅到的红色血液。小裙子蓬松地像奶油蛋糕,在空中抖动旋转着,带来的却注定是死亡。 他看见女孩随手翻了几个柜子,走的越来越快,他屏住呼吸。 帕尔曼确实没看见他躲在哪,但猜得到他大致躲在附近。女儿安娜一向没有耐心,她更喜欢高高兴兴地享受猎杀,搜查总是充满敷衍,还是因为他明确说人在这才按捺下小性子。 “爸爸。”安娜不高兴地撅起嘴,“我更想抓那一个女人。” 帕尔默回以死一般的沉默。他手指一颤,下意识想要抚向自己的脸,最终还是忍住了。 “爸爸!”安娜得不到回应更不开心了,“为什么我们不去杀了她?” “前提是你能找到她,安娜。”帕尔默冷冷说道,眸子充满烦躁,“而她之前就在你眼皮底下。” “我说过很多次,你需要耐心。” 安娜一下子垂头丧气起来,“对不起,爸爸。”她眨着眼睛,像是要从那对玻璃珠中挤出眼泪来。 “现在,专心这一个。”他双腿无力地垂着,没有一点rou的手推动着轮椅,跟在安娜后面。 他现在不敢把自己的身体乱放了。 傅轩额头流下了一滴冷汗。 因为小女孩停在他呆的柜子附近,正拉开查看完一个,此刻向他走来。 经验吩咐的他立刻下定决心,在她快碰到门的那一刻蹦出来,避免被直接抓住,而拉门与攻击不能同时发生,速度够快也许能躲过一击。 希望这一次运气不要再差了。 他微微弓起身体,手指履在柜门前,蓄势待发。 “啊!”小女孩轻轻叫了一声,声音是奇怪的惊喜,偏偏她面容又带着疑惑,音画不同步的割裂感奇特,只见她蓦然放弃面前的柜子,急急冲向另一边。 帕尔默没有阻止她。 因为他也被影响了,在看见那个穿着驼鹿色风衣手压着帽子的男人,他心里猛然窜出一种仿佛被女流氓强上的恶心厌恶感,只想冲上去踹他的屁股! 他那毫无知觉的腿,此时脚趾都很倔强地动了一下,发泄他的怒火。 可他根本不认识他。 于是就是自己困惑这股厌恶感,情感却惊喜自己能把他当狗一样撵。 被侦探技能影响的安娜更是毫不挣扎地放弃了理智,像是头快乐的小豹子追向自己的猎物。 侦探刚走出房间,就看见桃杳鬼鬼祟祟地躲在茶几背后,看见他眼睛一亮,很高兴地挥挥手。 他没有防备的走过去。 他脚步轻快,嘴角更是忍不住上扬,她是想和他一起走吗?怎么走个路还要赖着他啊,他是不是该把手递给她牵着她走?还是假装一下不乐意,等她抱着他的手臂撒娇? 内心冒出许多粉红色的泡泡,他美滋滋地畅想。 所以没能注意,他越来越靠近远处一个粉色身影,而等他又落下一步,屠夫终于进了他的技能范围。 粉色的身影一转身体,猛地冲了过来。 高速移动的东西终于引起他的注意。 对方一脸深仇大恨,那种隔着三条街都要过来砍他的气势更是吓人。 “FUCK!”他吓了一跳,赶紧转头就跑。他发誓,他真的没惹任何人! 傅轩看着小女孩突然离去,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还是长出一口气,卸下心头压力,松弛地靠着衣柜。 “吱呀”衣柜门被拉开,骤然出现的光让他眯起眼,女人懒懒卷着发梢,背对着光源,寸缕不着的白嫩肌肤都晕着淡淡的光,他看不见她的神色,却不由得想到她眉眼弯弯,露出小狐狸般的得意狡黠。 “教授~是不是该谢谢我呀?” 桃杳不等他回答,长腿一迈,自然地挤进稍小的柜子,她揪住他衣服一拽,他的身体便紧密地贴着他,将她胸前饱满挤压,她手带上柜门,将门压在身后,不给他逃离的机会。 “不愿意也没办法,你逃不掉啦~”她愉悦说道。 他的双手撑在她脸侧,垂眸看她,一向温润的眼,被密不透光的黑色沉沉压着,显出几分晦涩。 只有少许几缕光线从柜缝透出,洒在他儒雅俊朗的脸,他还带着一贯温和从容的笑。 不,不对,比那笑更深了几分。 他说:“说不定,逃不掉的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