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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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回到两日前。 “想出城吗?”面前的红瞳男人平静道。 “……你说什么?”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松阳完完全全地愣住了,满脸不可置信。 “你问我想不想……出城???” ——这真的是这家伙会问的问题??? 要不是因为他们俩的体质确实不可能像寻常人类那样生病的话,这会儿她真的要怀疑对方是不是突然发高烧把脑子烧坏到人格都得到修正的地步了。 “何必这么惊讶?” 估计是觉得自己遭到质疑了很不悦,虚不冷不热地哼一声,惯性刺她两句。 “又不是放你出去乱跑,去做你以前跟人类的小鬼们混在一起时的那些无意义的事。” 对于这种否定自己的言论,松阳现在已经懒得回应了,随他怎么说,反正在这个男人眼中,自己任何出于自我意志的行为从来都没有意义,他只需要自己顺从于他受他支配。 刺完自己他又说,“这次让你出城,是有任务要你去做。” ……果然,就知道这家伙有别的目的。 虚把话说开,松阳反而松一口气,毕竟这个对她有着变态掌控欲的男人绝不会无缘无故给她片刻自由,当年若不是他想利用胧,而胧又想保护自己,她绝无可能平静地和那些孩子们一同度过那八年。 “既然如此,话我先说清楚。” 自她十二年前被胧带回虚身边之后,她就一直处于被虚囚禁的状态。这十二年,虚不仅没再给过她离开他的机会,住在江户城的这七年,她甚至一次都没走出过这片处于奈落层层包围圈看守下的后山区域,平常虚甚至连外界的状况都不怎么对她提起,简直要让她与世隔绝。 ——现在,他居然会主动把需要出城到外面去能够脱离他掌控的任务交给自己,松阳怎么想都觉得他这一出不安好心。 说到底,过去在奈落还作为这家伙的影子存在时,他让自己做得最多的任务一向就是…… “如果是要我替你杀什么人,那绝无可能,想都别想。” 强调又强调地把“绝无可能,想都别想”咬得字正腔圆,松阳听见他意义不明地嗤笑一声,似乎低声说了句:“你就继续坚持你那天真的原则吧。”,那双没什么温度的红眼睛凉凉地瞥她一眼,问。 “听说过真选组吗?” 这个维护大江户治安的巡警组织,平常也会负责二之丸以外的警备工作,松阳多多少少有所耳闻;见她点头,虚继续说道。 “用假身份加入真选组待一段时间,这种事总能替我办吧?” “欸?”松阳一愣,“加入真选组?” * 时间回到现在。 至于虚要她加入真选组的目的——照他的说法是想借此探清真选组内是否有人表现出忤逆幕府之意。 据他所说,不久前那起天导众的竞技场被砸事件,袭击者中疑似有两名真选组的成员,其中一名便是与她同居一室的那位真远组的鬼之副长土方十四郎,另一名则是一番队队长冲田——就是那个似乎第一天就对她有点起疑并邀请她比试的栗发少年,这两人正是她需要重点关注的对象。 虽说打从心眼里不愿再受虚使唤,可身处现在的境地,能够稍微有点事情让自己活动起来,总好过每天不是无所事事到只能放空发呆,就是像个泄欲工具一样被虚花样百出地折腾成只会反复高潮到大脑空白。 待在江户城的这七年,看似自己还能教澄夜那孩子念书,实际上真正能见到那孩子的时间只有等虚外出,或是虚破天荒没有一走就往她下体里塞情趣玩具的寥寥数日,有时甚至一连数月仅有那么两三日。 这些年,若不是胧日夜陪在她身边,松阳心知自己必然又要回到过往数百年那种一个人浑浑噩噩的糟糕状态。 不论虚给她指派这个看似轻松的任务还有没有其他目的,能够出门透口气总是件好事。 交代完这件事的第二天,虚就又离开了,任务结束的日期并未提及,只说届时会让胧接她回城,还说她出城期间不会派人跟着她,随她自己一个人自由行动——话虽如此,想来那家伙也不可能容忍她脱离掌控太久。 现在她名义上是某位幕府家臣的远亲,名叫吉田松太郎,来真选组实习——身份和名字当然是捏造的。关于这个假身份的相关信息胧早已提前打点好,松阳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确保配合这个假身份的伪装万无一失。 除了掩藏性征的绷带裹得严严实实到胸闷的程度,她还把自己整个人几乎改头换面——用来易容的长钉插在后颈,把面容调整成毫无特色的路人脸;发色染成最大众化的黑色;眼睛用最常见的棕色瞳片掩盖。 为了更符合这个身份的年纪,她甚至连全身骨架都略微缩窄成少年的体态——光看外表,她敢保证绝对没有半点能联想到她本人的地方。 出发前,松阳还特地试验过,纵使是胧都不能第一时间认出这副扮相的她,除非她把少年音的伪声换回原音,不出意外绝不会有再次露馅的可能。 至于这个和她一直以来使用的人类名字相差不大、乍一听有点敷衍的化名……主要是她好些年没以任务状态在外活动了,担心自己会生疏,对于差别太大的假名字不能及时反应。 而且说老实话,她真的很不擅长起名,连“松阳”这个名字都是胧那时候…… 「虚是您的名字吗?」 「……并不是。」那是他的名字「我没有名字。」 「那……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长久的沉默后。 「你来为我起个名字吧。」 「……欸?我吗?可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真的可以为您起名字吗?」 「别说这种话,你并非微不足道。」 ——你对我而言,非常重要。 因为,是你让我感受到,原来如我这般只会带来死亡的非人之物,也可以像人类一样用自己这双手去拯救谁,那么我能成为人类的证明,理应由你来决定。 于是,那个自己救下的孩子,怀着本不该对身坠永夜的非人之物所有的美好向往,决定了这个名字。 「松阳大人!」 「松……阳?」 「因、因为您拯救了本该死去的我!您赐予了我新生!您对我来说,就像是我每天透过这扇窗所看着的那片松林之上升起的太阳……我可以这样称呼您吗?」 「……嗯。」 尽管到头来,我其实并没能…… “老师?”带着疑问的呼唤响起。 顿时,一脸憧憬地弯着唇角的灰发少年从眼前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他长成大人后,那张再也不曾露出笑容的硬朗面容和抿直的唇角。 不同于少年时的清亮,是带着历经苦难后的沧桑感的沉闷嗓音,“是出什么事了吗?” “啊,没什么,胧别担心。” 思绪从无比怀念的往事中抽离,松阳忙敛去眼底那抹伤感,安抚房间里因她的走神而面露担忧的大弟子,进屋向他走过去。 “换绷带的事就麻烦胧啦。” 出于掩藏身份的考量把自己全副武装到这种程度,也导致一个问题,贴身的伪装例如绷带和瞳片,必须要日常更换。 真选组屯所内人多眼杂,她只能等那位土方副长睡着后,悄悄外出到距离最近的这个奈落据点,同替她带来替换的绷带和瞳片在这里等她的胧见面。 在相伴多年的大弟子面前赤裸上身,松阳几乎习以为常,自然没什么好不自在的,在榻榻米上坐好后,她就把身上那件男式款式的素色小袖脱掉了放在一边,然后坦然张开不着片缕的两条胳膊,任由身后的灰发男人将一双肌rou坚实的手臂环绕过自己腰身、炙热的胸膛贴上自己后背、温热的手掌拢在她胸前,去为自己解开一圈圈缠在她胸部的绷带,一边关切道。 “我不在城里的这两天,胧有好好休息吗?” “有的,老师。” 胧温声回答完,问她:“老师呢?这两天在外面过得还好吗?”,松阳便一五一十将这两天待在真选组的感受说给他听。 就目前的观察来看,她是没感觉到那两位真选组的重要人物有什么谋逆的意图,他们平常的工作内容基本就是正常的维护街道治安、到处搜寻攘夷志士之类的,压根涉及不到幕府内幕,搞不懂虚在怀疑什么。 她说,胧便默默听着,在她说到自己居于真选组屯所内的状况时,一直默不作声的胧突然开口:“所以,老师是和那个真选组的副长住在一间屋子?” “对呀。”松阳点点头,倒没觉得和刚认识的陌生男人同住有什么问题,但隐约听出自己大弟子发问的语气中带有几分不赞同,便解释道。 “没关系啦,胧不用担心的,那位土方先生挺好相处的,而且有些地方还会让人觉得挺有亲切感。” “有些地方?”灰眸闪了闪,“老师是指?” “唔,就是性格啊,说话的语气什么的。”稍微有一点像那个孩子…… “……这样啊。” 在她背后,那双灰眸不易察觉地暗了暗,“那就好。”便不再说话。 身处安静并黑暗的环境内,所有感官会无限放大,解绷带的过程中,手掌不可避免会触及到两团一寸寸裸露在空气中还带着勒痕的白软乳rou,透过相贴的皮肤,令人沉醉的温暖体温和掌下软绵温热的触感异常鲜明地传入体内。 静静感受着这些,灰发男人裹在漆黑忍装下的那副历经改造的身躯中,属于怀中这个人的血液不知不觉在通往五脏六腑的血管中沸腾起来,在松阳看不见的角度,注视着她背影的那双暗灰眼眸逐渐呈现出一种极力克制的强烈渴求。 在解开束缚住胸脯下方的最后几圈绷带时,那双带着薄茧的手掌时而会不慎磨蹭一下顶端那两颗被勒到微微发肿的嫩红rutou,身体敏感的长发师长因而“唔”的吟了一声又极轻地浑身打了个抖,受到刺激而挺立的乳首色情地顶着自己大弟子粗糙的掌心轻微颤了颤,一开口嗓音都带着颤音。 “胧?稍微……嗯,有点、痒……” 清晰地感觉到蹭在自己掌心正微微颤动的这两粒凸起,胧微微阖了阖眸。 于受过训练的杀手而言,暗夜无光并不影响视物,视野中映着的那具背对自己的美好胴体,每一寸雪白而光滑的肌肤都清晰无比。 臂弯中圈着自己老师纤细而柔软的腰肢,日日夜夜都会在对方身上嗅到的那股清雅香气扑面而来,胧心知,以他们现在所处的这般姿势,自己轻而易举就能将身前这个向来对他毫不防备的人从背后压倒在地。 就算再逾越一些,一边搂紧那段细窄腰身,一边低头去亲吻她露在和服领口外的那截细白脖颈,细细啄吻着后颈那片肤色莹白到炫目的柔腻肌肤、顺着微微透出青色的血管脉络一路吻下去,吻到她不自觉发出一声又一声勾人心魄的轻吟。 亦或是更逾越一些,亲吻的同时再倾身覆过去,一边紧握住贴附住自己手掌的这对令人爱不释手的温软胸乳轻轻揉动着,一边迫使这段为自己所禁锢的柔韧腰胯向后抬起,让怀中这具柔白如玉的美好身躯慢慢放松、在自己身下被撞得不断晃动,听着她越来越意乱情迷的甜美呻吟,直到她抑制不住地全身颤抖起来…… 哪怕逾越到如此亵渎神明,他的神明都会毫不反抗甚至予取予求地接纳他、包容他、放纵自己对她为所欲为,如同这九年来自己每一次面对她受辱的模样、却心生不堪的妄念之时。 ——而此处,并不在那只恶鬼的监视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