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5
面前还有何地位,这雪儿以后日子可怎么过?闺房中姜蕴雪木然地看着窗外,身子两侧的手握成拳,长长的指甲狠狠地掐进rou中!大安氏的葬礼办得虽然风光,可前来吊唁的人却不多,很多都是派家中的管事前来,京中的风向,上位者的态度,这些世家的鼻子最为灵敏,很快就嗅出鲁国公遭弃的前兆。有些依附鲁国公的官夫人们前来吊唁,看着一身素白,满脸泪痕跪在灵堂的少女,都不住地唏嘘,曾经的姜县主是何等的风华绝代,虽然此时身着孝服,清瘦下来的五官美貌不减,可往后再如何,也不过是个妾室,真真是让人想不到。姜蕴雪低着头,哀哀地低泣着,着实楚楚动人,她不住地偷瞄门口,可直到大安氏下葬,那大长公主府也没有派半个人上门,她的心冷了一大截。赵世子为何没有来?他既然不中意自己,为何要在宫中用丹书铁券换自己?葬礼过后,鲁国公府的气氛一落千丈,府中俨然是沈清瑚当家,小安氏病卧在塌,不理庶务,几天下来,府中的下人明显感到,昔日府中最是受宠的小姐,早就没有了以前的特殊照顾,一应供给都是按着定例来。姜蕴雪冷冷地看着沈清湖,对方也毫不避讳地回望她,然后两人错开身。来到小安氏的院子,姜蕴雪跪地请求前往广缘寺清修,为祖母守孝,小安氏躺上塌上默默流泪,最终,同意女儿的要求。姜蕴雪的这一举动,倒是博得一些夫人们的赞赏,可如今她的身份注定是个妾室,倒也无人再给她歌功颂德,便是平日里唯其是首的贵女们,也全被家中长辈勒令不得再与她来往。在一个无人相送的早晨,她坐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离开了京都。京郊的一处庄子的暗室中,浑身疼痛的大安氏在浑浑噩噩中醒来,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张嘴大喊,却见一个勾鼻的婆子阴森森地端着黑乎乎的碗站在她面前。“你是谁?”大安氏颤抖着声音,看着小小的暗室中昏黑的光线,鼻腔中还有那令人作呕的霉味,这是哪里?她会何为在这里?那婆子粲粲地笑起来,“安氏,这里如何?”说着走到她跟前,就要将那碗里的汤倒进她的嘴里,大安氏拼命挣扎,可敌不过婆子的大力气,那汤尽数流进腹中,她急得想吐出来,却被婆子死死按往。这药的香气?她一点也不陌生,正是红颜,当年那贱人生的女儿要被选为皇后,她将药偷偷下在饭菜中,果然没有任何人察觉,便是当年泽芝公主降生,有太医看出门道,说是公主带有胎毒,也无一人怀疑到她的身上。至死,那贱人生的女儿都以为是德妃下的毒!此毒的阴狠她一清二楚,是何人胆敢给她下毒,想着前次痛死之时,那如阎罗般的男子,她不住地打得寒战。难道是他?他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挟持朝庭命妇,还拘禁于此!大安氏拼命抠喉咙,想将那药汁吐出来,抠了半天,终是吐出一些。那婆子也不拦着她,慢悠悠地看着她急赤白脸的样子,嘲弄地开口,“别抠了,这药多的是,浪费一碗,我再煮一碗。”听得她这一句话,大安氏停住了动作,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什么?居然如此恶毒!“哼,安氏,这药滋味如何,红颜?算是便宜你了,一脸的老相,还配用名字如此动听的药,啧……”“你既知我是鲁国公夫人,还不快快将老身放了,老身必定重重有赏。”“哈哈,”那婆子大笑起来,“鲁国公夫人?世人都知鲁国公夫人前日才下葬,这世上哪里来的鲁国公夫人,安氏,你可真会说笑。”什么?她已经死了?可她明明还在这里啊,她的身体也是温热的,怎么会是死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婆子止住笑,恢复阴森的模样,“安氏,这里就是你最后的归宿,慢慢地享受红颜带来的滋味,度过你的余生吧!”“不…不要,放我出去,”大安氏见婆子将石门关住,就要离开,急得大叫,可那婆子头也不回,根本不听她的呼喊。暗室中静得如墓xue般,药力上来,她慢慢地感觉胸闷如堵,全身无力地瘫在木床上,睁着眼看着黑乎乎的头顶,开始叫着让人将她放出去,几日后渐渐变成哀求,最后终于成日里疯狂地咒骂起来,状若疯癫!第58章当年风泽院内,莲笙静躺在塌上,拿着之前从风哥哥书房中拿来的那几本杂书,慢慢地仔细看着,宫嬷嬷将削好的果子整齐地码在玉碟中,放在她的手边。她握起银叉,随意地吃着果rou,这些天来,净以这些瓜果为生,加上一些汤品,其余的半点入不了口,太医也说过了这段时日胃口便会有所好转,她下意识地摸下肚子,想着这孩子可真挑嘴,不知生出来是何模样?紫丁掀帘进来,屈身见礼,然后看一眼宫嬷嬷,宫嬷嬷便会意出去,片刻后回屋,对着莲笙低语,“王妃,刚才柳嬷嬷来报,侍卫们发现王府后门最近几日总有一个婆子在徘徊。”莲笙放下叉子,轻皱下眉,“哦,可查出是何人?”宫嬷嬷顿了顿,开口道,“此人名叫张婆子,经查探后得知,她不算是个生人,不知王妃可还记得,这张婆子曾住在后端门的侯府老宅对面。”是她!当日大牛出事的那天,前来劝阻大牛的仿佛就是她,莲笙仔细地回想,这才想起张婆子扶着大牛离开时,回望她的眼神,太过复杂。莲笙心一动,吩咐宫嬷嬷,“让人将她带进来,仔细盘问。”“是。”且说那王府后院不停张望的婆子,突然见后门打开,冲出几个人,将她抓了进去,她早有心理准备,也不挣扎,任由那些人将她带走。几个侍卫欲将她带往管事处,柳嬷嬷正坐在后院子里等着,一身新衣的蔓枝在周围跑来跑去,嘻嘻地傻笑着,甚是欢快,只见她时不时地捡回些叶子,或是木枝什么的,往头上插着,无忧无虑仿若孩童。张婆子被人带到院子里,她一路低着头,谨慎地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