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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命,可情感,就真的不需要吗?我们为什么要将它剥夺个干净,所以虞墨来了,我欣然的接受,即使他是个异类,即使他一出现就告诉所有人,他有一个爱人,那就是沈逸,为了他,他可以放弃到手的中校军衔,甘于从营长做起,为了他,他宁愿一再抗命,甚至只为了晚上可以回家陪沈逸吃个饭,就算赶不上,能看一眼也是好的,于是我们动摇了,睁一眼闭一眼的成全他的这片情,直到他变成现在这样,”兰永看着里面的人已从痛苦不堪的挣扎,转成泪流满面的呆傻,即使看了再多遍,兰永仍不免暗里吸了吸鼻子,“直到他变成现在这样,我才明白为什么前人不愿接受这样的异类,是因为当他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和你的生命捆绑在一起时,还怎么下得了手。”沈安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子,刻满沧桑的严肃面孔就因为突然红了眼眶而瞬间温柔,他终于明白自己之前的不平和愤慨不过是自以为是,极其不合时宜,就像面对方如进和周树青的疏忽一样,自己根本没有立场指责谁,因为他们比自己更难过更心疼,为此沈安想要道歉,想要说些什么安慰,可没等他弥补,对方又开了口,“我最傲气的兵毁了,那些人”,沈安看着对方颓然的指向每一处,那些躲在阴影里的看守者一个个形容麻木,眼神僵直,完全不像小时候记忆中他和沈平在军区食堂再过的每一个,这些人已失去了意气风发,最主要的像是坍塌了信仰。“看到了?”兰永见对方似是若有所悟,更加神伤的感慨,“那都是他的兵,他的兄弟,可如今他们心目中的兵王,他们的同伴在这里倒下了,不是因为敌人,是比敌人更可怕的对手,就是你的大哥,就是沈逸,可他们明知凶手是谁,毁了自己的是谁,却没有能力反击,只能看着他们敬仰的神明就这么坍塌的一败涂地,所有那些被虞墨打伤的人,不是因为战斗技能低下,而是当对方失控无差别的攻击时,他们却还有心,他们没办法对着一个教授他们技艺的同伴、上级出手,你问他们这样看守苦不苦,我告诉你,身体不苦,心苦,而虞墨的问题,也已不是他个人的问题,所以也压根不是像周树青所说,来做开解这么轻松地事情。”“我能做什么?”听了这些,沈安已知道自己之前是把问题想简单了,也明白现在无论什么安慰,都比不上让虞墨清醒来的更重要,所以沈安郑重保证,“不管什么,为了大哥,我都能配合。”“去和他说说话,看看他对你有没有反应”,虽然兰永不报什么希望,“可医生说,说,cao,”焦躁的抓抓头,兰永问向守着门口的何杰,“那个鸟医生说叫什么病来着?”“心因性精神障碍!”“对,就是这个什么鬼障碍,妈的,说了十来遍老子都记不住”,兰永暴躁的来来回回,想着那些医生的交代,“哦,对,说什么会情景反复出现,cao,这不是逼死人吗?问问他,最好知道他脑子里面反复出现的是什么!”“好”,沈安被指引着坐在观察窗前,那里有只小型的话筒连着里面的扩音器,“虞大哥,我是沈安啊!”不说这句还好,沈安一报姓名,刚还眼神呆滞只知道痛哭流涕的人瞬间又回到暴躁的状态,甚至隔着层层的软包和墙壁,沈安都能听到那人喉咙深处发出的嘶吼是那样的不甘,那样的不平。“恐怕不行”,何杰在旁边越看越不对,急忙将沈安拉离窗子,“他看见你反应很大,却不是正面的积极反应,恐怕潜意识里把你的出现和沈逸的死亡划上等号。”“那怎么办?”确实如果不是大哥病危,他们不会·····沈安正不知所措的向窗子又看一眼,突然“嘭~~”的一声,刚还被锁着的虞墨,已经挣脱束缚一拳砸在窗上,得亏他们使用的是防弹防爆玻璃,被砸了一拳只是抖了两下,可对方的手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鲜血顺着玻璃纹路就那么划了下来。“不好”,何杰见此情景,立马把沈安往后一推,火速通知了两个人就冲进去,之后的画面,沈安觉得像看电影般极度不真实,他看着三两人迅速将虞墨击倒,而对方像负伤的野兽一直嘶吼,手脚也剧烈挣扎抖动,即使被重新捆绑在床上,他看向所有人的神情都像是对待有着血海深仇的敌人。“最后一块终于找到了”,满头大汗跑出来的何杰,顾不上自己的伤心难过,只是迅速关了门就将刚从虞墨手里弄出的铁片交给兰永。“这是什么?”沈安在最初的惊吓过后,目光迅速被中年人手里的物体吸引,只见那小东西四五毫米宽,六七厘米长,即使被鲜血染红却依然泛着金属的冰冷光泽。“是饭盆的碎片”,兰永看了看又将东西交回给何杰,“再拿去对照下,看看是不是都完整了。”转头兰永见沈安一脸茫然才解释,“虞墨之前情况较轻时我们还给他送饭,结果他背地里藏起一只饭盆,趁着我们没注意就扯破弄出这些东西,有的像这样用来开锁,有的想不开就用来·····”沈安看着对方目光望向虞墨的两手,上面没有任何包扎却有着狰狞的伤口。“我们没法给他包扎“,兰永知道对方会问什么所以先一步解释,”因为纱布裹得厚了,稍有空隙他的手就会从里面脱出,之后我们也不敢把任何东西给他,筷子、汤勺这些,只要你存心想死,都能成为工具,于是完全被限制后的虞墨开始绝食、咬舌,撞墙,甚至他疯到想自己掐死自己,还会啃食皮肤,我们这才不得不在他发病时将他绑着,等到意识恢复时再做治疗,可随着沈逸出事的的时间越来越长,他能完全清醒自控的时间越来越短,上次被抓住后他竟然抓身就要跳进火场,还好当时人手够,还好····”兰永无奈的一声庆幸,却道不尽虞墨那许多的痴傻,“看来你来也是没用的”,挥挥手,越是向外人重述虞墨的自残行径,兰永越是对他的复原不抱希望,“这次如果不是沈逸,谁来怕是都没用!”不用于兰永的绝望,沈安听了仅是颓废一下,突然有了主意,“我大哥是来不了,但是可以把他的声音弄来。”“声音?”兰永不明白,据周树青说沈逸到目前都没醒,“这声音怎么弄?”“找个会口技的试试”,沈安兴奋的说完,见兰永一副不敢苟同的样子,便赶紧游说,“反正已不能更糟了不是!”兰永略作沉吟,确实,“也只能这样,会模仿,在普通人那里很难,但在特种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