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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的人可就是我了。”比赛有所僵持,但梅争寒能感觉到自己明显消耗比杨君宁大,后继乏力,但杨君宁只是有些微喘。梁简抽出梅争寒掌中的手巾让他坐下来,仔细地替他擦干净额上、脖颈以及锁骨处的汗,把他的衣襟拉上。梅争寒嫌热,又伸手拉下来,梁简凝眸看着他,他被盯的心里发怵,默默地拉上去。梁简这才满意的别开眼神,道:“你和她比赛之前就消耗不少体力,有所力竭也是正常。剩下的比赛就不用出场,在这里好好休息。”今日的比赛有能耐的早早打完去舒服躺着准备文试,只有实力不济的才在后面一直拖时间,等梅争寒力竭。梁简瞧着也没几个能看的,干脆把梅争寒叫回来休息。梅争寒知道自己现在继续打下去对前面那些辛苦过关的人不太公平,听从梁简的安排留在此地。没有把关的人又还有参赛的选手,梁简把身上的大氅一脱,穿着里面那件修身的黑色锦衣飞下高楼。他在赛台上站定,冰冷的眼神扫过在场的人,拂袖道:“时辰不早了,等下还有文试,剩下的比赛改改规矩由我来打。你们还要参加选拔的人一起上,半炷香为限,最后留在赛台上的过关。”城主亲自出面,那些还没有上场的人都开始思量,最终上场的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人。梁简是如何上位在场的人都有所耳闻,和这样一个把前大统领拉下马的狠角色较量,不但需要武力还需要胆量。梁简赢得十分轻松,甚至都还没出力,顶多算个热身,最后只剩下一个人留在赛台上。梁简宣布他过关,让人领他去后面的子楼参加文试。武试到此落下帷幕,今日盛况来日就是茶馆里说书先生口中经久不衰的畅谈。梅争寒此战名扬红叶城,旁人在提起他,不会像以往那般不知道是何许人。而他那双蓝色的眸子也给众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苍狼一般的少年,生的高大英俊,也让不少人芳心暗许。文试交给宋远负责,梁简暂得空闲。江盛雪说要去看杨君宁考文试,梁简点头同意,让闻尧陪她过去。自从樵县回来后,闻尧对江盛雪比对梁简还恭敬,甚至有些小心,和江盛雪保持距离的同时一双眼睛又忍不住关注她。梁简之前就想给江盛雪寻一侍卫,闻尧心思单纯是个不错的人选。将来江盛雪要帮他笼络滇西蛊师,身边没有一个可以用的人可不行。梅争寒今日收获颇多,见识了十八般武艺,也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之处。他的枪法过刚易折,对上借力打力的对手很容易吃亏,他应该试着让自己的枪法更灵活多变。梁简让他一步步来,不可急躁冒进。赛场的人走得差不多,剩下的事情梁简已经交代清楚,他留在这里没有其他事,便带着梅争寒打道回府。路上谈起今日赛事,梁简随口感慨道:“今日叶白衣开场,杨君宁结尾,对你而言也是个不错的体验。”梅争寒面露疑色,思索片刻恍然大悟,难怪他觉得第一个上场的白远那么眼熟,不管是打扮还是行头都和叶白衣相似。他当时还奇怪,没想到真的是叶白衣。梅争寒觉得好笑,道:“哥不是说他是听音阁的阁主吗?怎么一天到晚那么闲。”在梅争寒看来,身为一阁之主,难道不该有忙不完的事要裁定?梁简道:“临近年末听音阁各个分堂都要把一年的消息整理归档,然后赴阁中参加阁主举办的宴会,想来他也清闲不了几日,自然要趁能玩的时候好好玩。”叶白衣是阁主不假,但他生性不喜拘束,从来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很长时间,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听音阁的人都习以为常,要找他就按听音阁的方法来。而且他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去一个地方的分堂审查,并不是吃粮不管事那种人。梅争寒听罢啧啧两声,叶白衣恰好是他最不擅长应付的那种人。明明长的还可以,五官端正,内心也不是不喜交谈之辈,却因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让人提不起攀谈的欲|望。梅争寒每次遇见他都有一种感觉,自己面前站着的不是个大活人而是一尊玉雕。他是自带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让人生不起亲近之意。文试的问题并不难,是梁简根据自己的需求给的题目,杨君宁和叶白衣二人装模作样的进考场,宋远把他们安排在一起,省得他们去祸害其他人。不会写字之辈就交给其他文官,独人独间。大家拿到问题都有些惊讶,杨君宁从头到尾看完,心里疑云密布。一城统领平日其实很少能接触到军事,顶多就是布置城内安防,若是管辖内有山匪需要围剿便带兵而出。而梁简出的问题都和战事有关,这不像是在选大统领,倒像是在选能征善战之人。一旁的叶白衣同样有这种感觉,他留在红叶城不走是因为宋远也是因为梁简。叶晟对梁简超出寻常的感兴趣让叶白衣受到影响,樵县之行叶晟又欠下梁简一个人情。叶白衣嘴上说不管叶晟的事,但实际上随时都在帮叶晟收拾烂摊子。这个人情他打算还了,只要梁简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他都会搭把手。他没想过要和梁简有过深的牵扯,还完人情就走。但现在看着手上这些问题,叶白衣改变主意,他突然很好奇梁简那张无害面容下潜藏的野心。答题的时间是一炷香,但很多人还没等时间完就写好答案,早早退出考场。杨君宁握着笔在座位上坐着,等时间只剩下一点,她才提笔刷刷地写下答案。宋远只当她是来玩的,没指望她能写出什么像样的答案。相比之下叶白衣倒是挺认真,从考试开始就一直在写写画画,宋远好奇以为他是真的来考试,凑过去一看却愣在当场面色泛红,心里又羞又恼。叶白衣根本不是在答题,而是在提笔作画,画的就是宋远等他们写答案时坐在一旁看书的模样。叶白衣的丹青称得上一绝,人物惟妙惟肖,连宋远不经意的笑意也被他捕捉到,跃然纸上。宋远大脑一片空白,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把画从叶白衣手上抢走,叶白衣悬着笔抬头看着他,问道:“你干什么?”宋深吸一口气才让自己没那么激动,但出口的声音仍带着怒意:“你不想答你可以不进来,这样戏弄我有意思吗?”叶白衣不以为然,放下手中的狼毫,道:“不过是觉得这些问题不如你有趣,所以绘丹青一张,既然你不喜欢,那便算了。”叶白衣说的很坦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