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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你不知道,我们其实是逃到红叶城来的,我哥斩杀了我们当地的县官被通缉。梁哥坐上城主之位后为他平案,让他去服兵役。”杨君宁有点懵,这事之前没人和她提过,她一直以为他们三人是家道中落来这里谋生路,结果错的离谱。梅争寒杀人被通缉,这种事情官府应该有记录,宋远当初和他们三个人合作的时候不可能不知道。杨君宁想了想,道:“盛雪,把你哥的案子说给我听听。”江盛雪把杨君宁当朋友,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便也没藏着掖着,把案子的前因后果都告诉杨君宁。杨君宁听罢,沉默一会儿道:“梁简果然是有病,你哥完全可以免责,为什么还要他去虎牙口。虎牙口那地方穷凶极恶,能挣军功不假,但磨难重重,危机四伏,远不如在红叶城做大统领逍遥。”江盛雪一开始也不理解梅争寒的选择,但经历樵县的事后有些想通了。他们不在是普通的百姓,从踏入红叶城那天起就卷进朝廷变幻的风云里,若是一直停步不前,总有一天会守不住自己眼前的东西。梅争寒是想要自己变的更强,将来才能成为梁简的左膀右臂。她不希望杨君宁误会梁简,解释道:“话是如此,但我哥胸怀大志,心中有着建功立业的热血豪情。梁哥是不愿意把他束缚在这里,给他时间去自由拼搏。”杨君宁不以为然,她对朝廷的事多少知道一些,三大屯兵所也有所了解。虎牙口多是抗击悍匪,漠北才是保家卫国。“梁简要真是想要梅争寒建功立业,就该送他去漠北,而不是虎牙口。”江盛雪听到漠北两个字脸色变了变,下意识的握紧自己的衣袖,过了好半天才道:“我哥不会去漠北的。”杨君宁听她声音有异,还没回过味来,又听见她道:“君宁,你要不要试一试,和我哥比划两招。”赛台上的比赛已经从高|潮开始往下滑落,梅争寒一连淘汰几轮参赛者,大家都窃窃私语起来。江盛雪知道杨君宁武功高强,但还是想知道她和梅争寒谁更厉害一点。杨君宁环顾四周热烈的气氛,问道:“你这是在帮你哥拉拢我?”“若是你愿意成为城主府的一员,那肯定是我哥亲自来和你谈,而不是让我来。”江盛雪就是纯好奇,并没有要杨君宁争夺大统领的意思。她清楚杨君宁是千羽门的少主,在江湖上的地位可不低,很多江湖人对官场都是不屑一顾。杨君宁没有争抢大统领的想法,但江盛雪的提议也很有趣。她不紧不慢地吃着手上的糖炒栗,等最后一个糖炒栗剥完,她才拍拍手,整理衣裳道:“正好会会你哥,这里人多眼杂,你去楼上等我。”说完她从原地飞身而起,稳稳地落在赛台上,抽出腰间的鞭子一甩,像是一道暗红色的闪电抽在地上,渐起尘土无数。“梅争寒,我的武器就是这根鞭子,你要我换个不伤人的我只有用姑娘家跳舞的白练,不如你拿银枪上前与我一战。”后面的参赛者武艺平平,根本不值得梅争寒出全力,他都打的有些无聊。乍然看见杨君宁上场,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问道:“你来干什么。”杨君宁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当然是觉得大统领的位置挺有意思,想要夺过来坐几天。”梅争寒知道她是在开玩笑,忍俊不禁道:“那就试试你能不能从我手上拿到这个位置,我就用木枪,来吧。”杨君宁嘴角浮现一抹笑意,挥舞长鞭,似蛟龙入水,搅动一池风雨。这算是他和梅争寒打的第二场比赛,双方各不相让,赛台上只能看见他们交错的声音。长鞭如灵蛇吐信,时而绕在杨君宁身边防御,时而发起进攻直取梅争寒的弱点。梅争寒身手灵活,并不担心被长鞭缠住。他今日数战,战斗经验有所提升,并不急着发起猛烈进攻,而是以试探防守为主。他的枪法过刚,杨君宁的鞭法偏柔,硬碰硬谁也讨不到好处。江盛雪在人群里看了一会儿,转身上楼去找梁简。守在梁简身边的闻尧看见她过来,连忙退到一边把地方让给她。梅争寒和杨君宁的身法太快,江盛雪勉强能看清两个人的动作,分不出谁高谁低。她来找梁简也不是为了在这里看比赛更清楚,而是刚才杨君宁提到漠北屯兵之地让她有些在意。江盛雪为梁简倒了一杯茶,踌躇道:“梁大哥,为什么你替我哥选的地方是虎牙口而不是漠北,君宁说漠北才是对抗外敌。”江盛雪的话让梁简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为什么不是漠北,当然是因为他赌不起。在没有弄清楚梅争寒和穆家是什么关系的情况下,他不会贸然让梅争寒接触穆家的人。但这话不可能告诉江盛雪,他端起桌上的茶杯,摩|擦着打磨光滑的边缘,收敛心头的思绪,漫不经心道:“因为我舍不得你哥挨打,漠北有规矩,只要是因惩戒而入军营的人,不论罪名如何,都要先挨三十军棍,何必去遭那罪。”第79章赛台上梅争寒和杨君宁打的难舍难分,两个人又陷入胶着状态,最后还是梁简开口两个人才分开。杨君宁气息有些喘,收了鞭子在梅争寒的胸膛上轻碰一拳:“行啊,英雄出少年,你能在梁简手上走几招。”“百招之内不会败。”梅争寒还是很有自知之明,对付旁人他可以百招之内制敌,但是对付梁简他只敢说自己能不败。这个答案让杨君宁备受打击,她武力和梅争寒不相上下,连梅争寒都只能走百招,她岂不是也讨不到多大便宜。杨君宁对梁简的变|态感到无能为力,同情地拍拍梅争寒的肩走了。因为和杨君宁缠斗消耗太多的体力,梅争寒这会儿有些力竭。下面那些还没参赛的人见他这个样子,心里开始盘算别的主意。梁简也发现梅争寒体力不支,示意闻尧暂停比赛,让梅争寒上楼。台下的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楼上,梁简下令无人敢不从,那怕他们知道机会正在消失。打了几个时辰的比赛,梅争寒里边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满头大汗。江盛雪递给他手巾让他擦擦额上的汗,他接过随手一抹,伸手把自己的衣襟拉开,锁骨上水光一片。江盛雪急眼道:“你小心等下受凉。”梅争寒摆摆手:“没事,热死我了。杨君宁真难缠,要是在打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