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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下。阴暗晦气还在聚集。若沧庆幸自己的明智决定。欧执名要是在这儿,别说这点阴气,就是酒店周围方圆百里的阴魂仇怨聚集起来,都能被欧执名吸收得干干净净。自从圈划了领地,若沧当然不会平白无故让欧执名为外人除害。可惜,他的庆幸没能准确传递到欧执名那儿。隔着摄像头,欧皇还有心情问:“你怎么看出来的?”若沧稍稍远离苦行法师现场,走到了杜先生摆放的笔墨纸砚面前。“眼睛看。”他提起笔,“赤珠佛牌里藏的蛊虫,应该依附的是金胜甫的母亲,苦行并不打算超度亡魂,而是要……她去找人。”找到全宗伟、折磨全宗伟。苦行要把金胜甫母亲受的苦难,如数施还到施加蛊术的人身上!亡母被亡父所害,金胜甫也是个可怜人。若沧抬笔落字,凝神聚气,写起了。年幼时候父亲杀害母亲,恐怕成为了金胜甫浅淡灰暗气运的来源。这样伴随一生的阴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还没学金勇走上歪路的。若沧一页字落定,持笔悬腕看了看苦行。一个沧桑年老的云游僧,身体残疾颓然,即使曾经作恶多端,能够活着赎罪,成功指引冤魂报复加害者,也算是功德一件。苦行有点本事。可惜实力真的不太行。若沧本来打算围观全宗伟遭报应,结果还是忍不住动了手,垂眸专注的写经,不受耳边杂音干扰。欧执名耐心欣赏若沧书写的姿态。哪怕隔着屏幕,他都能感受到若沧的恣意洒脱,看出若沧浑身浅淡明晰得道仙气。他忽然懂了,怎么会有人舍得在若沧面前作恶。因为,只要能够逼得若沧动笔,欣赏到这副道长落墨的绝美景色,就是被经文符箓烧成灰,也算不枉此生。欧执名的危险想法刚冒头。若沧似有所感的抬眼看他,视线满是清明澄澈,仿佛透过手机镜头,感受到了他的危险思想。欧执名:!!!幸好,若沧只是皱了眉,很快挪开视线,转头叮嘱:“有因,准备好香烛,待会如果出现意外,听我的安排,烧符祭祀。”说完,他才放笔,走进了些,忽然想起来似的告诫欧执名,“你不准录像。”事后警告好像有点儿晚了。欧执名电脑自带录影,从下午开始就把若沧的每一个动作,收入到超大硬盘里,等候主人的后续回顾。但是,欧执名超级听话,超级懂行。“我只是看看,怎么可能录像。”撒谎撒得理直气壮,仗着若沧看不透他的气运为所欲为。欧执名抬手就要给自己写个备忘:千万别让若沧发现。视线余光扫过屏幕角落,忽然觉得那位老僧身形越加佝偻。“若沧,苦行是不是不对劲?”若沧困惑转身,只见苦行几乎蜷缩的坐在蒲团上,吟诵声音咬牙切齿,连浑身气运都变得诡秘漆黑!金胜甫担心的站在旁边,不敢上前半步。但随着苦行骤然拔高的一声厉喊,整栋酒店阴气弥漫,顺着螺旋走廊与两侧长廊,奔涌而来!这肯定是苦行法事的效果!但苦行显然承受不住,诵经声变成了哀嚎一般,喃喃裹挟在口中,仿佛经受苦痛似的,蜷缩在蒲团上,连敲木鱼的力气都没了!若沧伸手持剑,毫不迟疑的挥出利刃。那些妄图冲杀而来的怨恨悲苦,立刻被若沧斩为齑粉,归于尘埃。方才痛苦不堪的苦行,顿时精神一震,眼前重归清明。他模糊不清的视线里,只见到若沧持剑破开混沌,出手狠厉、肃杀,带着斩杀万鬼的凶残!苦行不禁停了念诵,哪怕浑身骨头侵染啃噬般的痛,也无法阻止他脑海里晃过吉人天相那张符箓。如出一辙的果决杀伐,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看错。“你……你……”苦行虚弱的开口。若沧厉声斥责:“你什么你,还不快诵经!”苦行心里震撼,趁着力气恢复的时候,抬手将木鱼敲得震天响。他即使精神备受折磨,也没有被痛苦摧毁信念。他只要一想到自己有多痛,全宗伟就会多痛,苦行的诵经声音更加响亮。佛家梵文,伴随着鲜活断木的生机,终于与赤红佛牌共鸣。若沧只见驱散的阴狠怨气,疯了似的钻入断木,将郁结不散的陈年旧恨,一点一点发泄在那一截木块之中,逸散出更为漆黑阴沉的恨意。他行走山林,斩过无数阴晦怨气,此时见了那块缠满漆黑色泽的鲜活木块,跟见鬼似的充满嫌恶。不知道苦行用的什么佛法。这么阴损邪门,绝对和七世佛这样的外道有所牵连。若沧当机立断,收起桃木剑,扬声喊道:“有因,烧符!”欧执名看完若沧一套行云流水的剑法,就算没法看出里面危机的情况,脑海里已经有了若沧怒杀猛鬼的画面。他转头吩咐,“两位道长,快去帮帮你们师父。”道长们还没回应,只听一声冷冽的声音从电脑里传来。“你别捣乱,闭嘴安静看着!”正想去帮杜先生的弟子们,听了这句话,虎躯一震。不愧是师叔祖,年纪不大,气势惊人!想帮忙不能去,只好要求道士帮忙的欧执名,老实闭嘴。他家若沧真的气势汹汹。不过能有功夫叫他安静,那就说明里面没他想象中凶险。酒店里危险的不是若沧、杜先生,更不是金胜甫。而是苦行。他蜷缩在蒲团上,痛苦得浑身颤抖,仍是清楚的念诵梵文佛经,敲打着木鱼。苦行咬牙切齿敲木鱼的样子,像极了敲打全宗伟的头。若沧算是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