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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寻常一样,并没有受屋内剑拔弩张气氛的影响。方姐并不知乔彻真正底细,只知是自家男人的小弟,双手叉腰,没好气道:“你不用管。”乔彻笑笑,“嫂子,我没想管。”“我是来送东西的。”他在裤兜里摸索两下,掏出一条金光闪闪的链子,递到方姐眼前,晃了两下,“喏。”邵淇抱着臂瞧他,眸中透有深意。“您昨天落在大哥车上了。”他礼貌地说。方姐脸色一沉,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苗苗拍拍胸脯,呵呵笑道,“真是吓死我了,一场误会,误会。”“还有……”乔彻轻轻瞟了眼邵淇,笑道:“嫂子我拿人头给你保证,大哥绝对跟她没关系。”方姐被憋得说不出话来,面红耳赤。半晌,她一把从乔彻手中夺过链子,看着门口热议的姑娘们,怒道:“滚去上班,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一场闹剧这才散了。苗苗“嘎吱”一声拉好化妆包,小声对邵淇道:“那我先走了。”见邵淇仍冷清地站在那里,犹豫道:“你也别气了,都是场误会。”方姐赤着脸,狠狠剜苗苗一眼。后者一哆嗦,踩着高跟鞋小跑出去。方姐冷冷一笑,目光在他们俩身上打了个转,也扭着臀出去。清脆的高跟鞋声越来越远。只剩下他们两人,屋内灯光明亮,每张化妆台上方都有一排打光的小灯,金色光柱笔直射下来,照得男孩子的面孔十分清晰。清晰到能看清他脸上的细小绒毛,和下颌上的一圈青色胡渣。“这就是你让我今天不要来的原因?”她目光探究,笔直望向他。“什么?”两件事都发生的十分蹊跷,他每次赶来得更是蹊跷,虽说是帮她解围,但……心里不起疑是假的。再加上先前张铭扬那些话。那样好的学历,为何要跟随张龙待在blood。“什么啊。”乔彻一屁股坐在化妆凳上,烦躁地抓抓头发,丧气地说:“我都要累死了,你还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邵淇不语,目光仍停留在他身上。乔彻手掌放至嘴边,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抬眸望向她。他指甲修剪的圆润整齐,食指和大拇指里面却嵌进了鲜红色的油漆,看上去有些可笑。他的眼神无辜又委屈,一眨不眨望着她。刚刚奇怪的感觉又被感激一点点压了下去。“乔彻。”她稍俯下身,凝视他。“嗯哼?”乔彻眼睛黑亮,原本瞪得圆溜溜的,见她弯腰靠近,以为她要亲自己,乖巧地闭上眼睛,微微撅起嘴唇。漆黑浓密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轻轻颤抖。“……”她想问的话憋至唇边。如果他是装的,这未免也太真实了。她把两件事从头至尾想了一下,心如乱麻。等了许久,男孩子睁开眼睛,有些失望道:“以为你会奖励我,我帮你了两次呢。”邵淇没再多言,移开视线。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我去工作了。”“啊?”乔彻耸耸肩膀,“好吧……”邵淇离开后,他也没有在化妆室待太久。刚一踏出blood侧门,张龙的电话就来了。想到刚才的情景,乔彻气不打一出来,“你有病啊?”张龙深呼吸几秒,似乎强忍着不快,最后道:“少爷,您老拆我台做什么。”乔彻紧握手机,走到一棵光秃秃的梧桐树下,压低声说:“开除就开除,你诬赖陷害有意思么。”那边支支吾吾解释半天,最后说了句“时间不多”。乔彻仰头看着梧桐树,不远处霓虹灯的光芒从枝干缝隙中一点点遗漏出来,红绿一片。“她什么性格你不清楚,越这样她只会越不走。”张龙停顿几秒,好像理解一些,“那怎么搞。”乔彻抬手揉了揉太阳xue,没说话。她像是块无坚不摧的金刚石,他心里其实也没有底。更何况,他根本不想把她赶出去。张龙等待片刻,见他毫无头绪,道:“要不这样,我们找几个人,绑走拍些照片,女的都吃这一套,她以后保准乖乖……”“滚。”乔彻快把手机捏碎,咬牙切齿道,“你找死啊。”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愉快。=3=谢谢开文以来,嗷嗷家的喵,圆圈,六个轩,姜涉w,晓山,小丸子,绿海sunshine,皮卡丘,沉炑,四叶的营养液。谢谢小树枝,一茶,歌乐山山主,期待,阿喵呜的地雷。第22章挂掉电话,乔彻倚着那棵梧桐树,从兜里摸出盒烟,抽出一支咬在唇间。他歪过头,看着茫茫夜景。另外一侧是马路,一辆辆豪车擦着他肩膀开过,红灯绿酒,纸醉金迷。一根烟慢慢尽了,只剩下短小一截,快燃到拇指间,乔彻才将烟头一抛,双手插兜往马路牙子走。回家后,他简单冲了个热水澡,拿着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时看见茶几上的手机不断震动。“父亲”两个字疯狂跳跃。乔彻嘲弄地扯起一边唇角,心里简单打了下关于邵淇事情的腹稿,接起。徐平山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平缓,仔细听,才能听出其中克制下的惊慌。简单一句:到茵茵这里来,快点。还没等乔彻这边回复,电话挂断,只余下嘟嘟嘟的一串忙音。屏幕右上角显示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半。乔彻不认为这个时间段徐平山是想来一场温馨和谐家庭盛宴,他将手机抛在沙发上,随意套上一身干净衣服,急匆匆拿着车钥匙出门。最近的事情一桩桩而来,他有些顾不过来,许久未曾睡好,看着被车灯照亮的柏油马路,大脑发沉。徐美茵搬离了城郊的维纳斯山庄,换到市中心离医院极近的一家酒店式公寓。乔彻搭乘电梯到公寓门口,礼貌地敲敲门,等待片刻,门才打开。他垂眸站在门口,神情恭敬。隐隐能听见里面传来阵阵低吼的声音,破碎嘶哑,像是怪兽的呜咽。听得他颈后汗毛根根竖起,头皮发麻,脸上神色却不变。徐平山静静看了他一眼,“进来吧。”徐平山也是从未有过的狼狈,往日儒雅的面孔显得异常苍老,皱眉明显,衬衣领口凌乱,袖口高挽,小臂上还有被抓挠的红色痕迹。乔彻往前迈了几步,玄关刺目的灯光使他微微眯起眼睛。“寻你帮个忙。”他声音沙哑。徐平山凝视着斜对面那扇门,鼻翼随之说话微微放大,神色努力维持先前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