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手机与沙发，我和猫初吻 蛋犯错猫（上）
第二天刚好是周末，我联系的封窗师傅下午才上门。钢丝网一根一根箍紧窗面的时候，我回卧室看了一下躲着的猫的表情，嗯，有点哀怨。 “你真的不觉得猫从楼上跳下去的样子很酷炫吗？” 把师傅送走之后，猫用爪子扒拉着钢丝，像弹古筝一样噼里啪啦一堆杂音，还瘪嘴问我。 我草草应付它，转头问它，它不想回答的问题：“昨天和那只猫咪打架，你身上到底有没有伤到！” 蓬松的大尾巴炸了起来。 猫朝我哈气：“你怎么不问问它有没有受伤，猫打赢了！猫一点事没有！” 我说是是是，假装没看见猫屁股上少了几搓毛。 所以，我眼里猫抛弃我的悲情戏，在猫眼里，是它英勇跳楼，去挑战我养在外面的猫？！ ……嗯，真是一言难尽呢。 彼时的我，没有注意到猫提到“它”的时候，缩成线条的瞳孔的不自然。不然，我一定得尝试问问猫。 猫的秘密太多太多了，不挖掘出来一点，好像的确很让人不安心。 之后，就是社畜的上班日常了。 没什么好记录的东西，平平无奇的生活中，猫是唯一的闪光。期间，我听庄思思的话，抽空去了一趟心理门诊。和蔼的心理医生皱着眉，给我递了一张诊断书，上头写着人格障碍。不过我仔细询问过医生的意见，加上我最近状态的确不错，最终我的结论是：这病对我来说不碍事。 每一个早晨，我推开房门，阳光撒在沙发上躺着的小猫身上，我明明没有接近，可那种暖意，总能切切实实的弥漫到我身上。 喔！有小猫的每一天，都是值得活下去的日子呢。 发工资的这天，是很寻常的一天。回到家，穿着长卫衣的少年盘着腿坐在地上，电视终于不放《小猪佩奇》了，改播《甄嬛传》。 “翠果，给我打烂她的嘴！” 少年瞪大眼，捂着小嘴，看得相当投入。我“咳咳”了两声，他方不紧不慢地赏我一个眼光：“小言子，有何贵干啊？” 我：“安新沙发的师父一会上门，猫主子，您是把裤子穿上，还是回卧室去呐？” “咻”的一下，地上剩下一件卫衣和一条内裤，毛茸茸的猫蹬上旧沙发靠背，差点没把靠背踩烂，再落地，蹭蹭蹭跑回卧室，用后腿把门踹上，看都没看电视和我一眼。 很好，即使看了《甄嬛传》，也没有改变这是只社恐猫的事实。 是的，我的猫是只社恐猫。有外人来家里，它总是躲在卧室不见人，我让他变成人形待着，他也不愿意。很难想象这只猫变成人形去便利店的样子......或者它是变成猫去便利店的？那就更难想象了。 这天夜里，猫在我新买的结实布沙发上磨爪子。刺啦刺啦的，我拿快递回来，把最重要的那一个往它面前一推：“你自己拆吗？” “什么......东西！” 快递包装用小猫爪划拉一下就开了。 猫还是猫形，对付盒子有些吃力，我看着它用牙叼起盒子一角，前爪吃力地扒拉，小半会，盒子才被打开，一只和猫一样颜色的手机装在里面。 猫眼睛亮晶晶的：“给猫吗？是给猫的手机吗！” 我点了点头，把我的手机副卡给猫装进去。猫兴致勃勃地自己设置开机，卡在人脸密码那一步，我忍不住偷觑猫把毛茸茸的脸蛋对上框，却怎么都识别不出来的苦恼模样，努力了很久，都没憋住笑。 猫也很恼，大尾巴在我眼前一晃，下一刻，一个光溜溜、白花花的身体出现在客厅中。少年跪坐在地面，小jiba软软踏踏的躺在两腿之间。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视线，只顾着对手机瞪大眼。 他手折在胸前，两点桃红半遮半掩的，像我的视线。明看吧，怕被发现，不看吧，又感觉可惜。 没等我犹豫多久，少年又变回了猫，它把手机摁在地上，熟练地下载一个个软件，什么抖音啦，微信啦，B站啦。 联想到前些天它经常看的《小猪佩奇》，很难相信猫居然会玩这么多软件呢。 猫爪在屏幕上一顿cao作，它以前用我手机的时候，经常避着我。现在可能吃人嘴软，敞开得大大方方，在登陆微信的时候，还犹豫了一下：“那个，你要不要加猫的微信？” 我其实一直知道猫是有微信的。 它用我的手机登录过，头像是它自己——一只白色小猫的背影，不仔细看，很像一个白色饭团。 不过，我之前尊重猫的隐私，没有主动去加猫的微信。 猫用新手机扫了我的二维码之后，多出来的好友申请让我没忍住笑：“不是咪咪？” 猫停下玩手机，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把漂亮眼睛瞪成方形，里头的瞳仁缩成线：“对啊，你才咪咪，你全家咪咪！” 看来全世界的小猫都曾经被叫做咪咪。 猫的朋友圈倒是很干净，极不符合猫的性格。我一开始不知道为什么，直到看见猫不知道在跟谁发消息，小爪垫一划一划的，一看就知道不是拼音输入而是笔画。 嗯，神奇的猫，不会拼音和五笔，但是识字。 “在和谁聊天呀？”我故意凑出去，其实我没想过猫会瞒着我，可猫居然为了瞒着我，直接摁灭了手机，还整只猫摊到了手机上面！ 这下，我的好奇心彻底被激发了。我双手抱臂，故意装作不感兴趣的样子：“不给看啊，算了......” 猫果然失去了警惕。 它准备继续玩手机，亮着的屏幕却识别不出这张猫脸，我从眼尾看见了猫深深不耐烦的眉毛，几秒后，赤身裸体的少年再一次出现在客厅里，手机一秒被解开。 正是时候！ 我猛的朝猫一扑！ 毫无防备的少年被吓得惊慌失措，如果这会他手里捏着手机，新手机非得摔一次不可，还好手机躺在地上，完好无损。 不好的是，很快，少年也躺倒在地上了。 把他按倒实非我本意，手撑在猫身上，猫那张毫无瑕疵的脸近在咫尺。猫微微张着嘴，小舌头缩在长睫在很小的幅度里快速眨着，始终没盖灭两只异色瞳孔。 他瞳孔中始终有我望着他的影子。 我听见自己加重的呼吸声，我抬手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几近胡言乱语地祈求到：“小猫，可以让我收一点房租吗？” “房租？”他叽里咕噜：“猫没有钱呀......” 我再忍不住，伏下身堵住了小猫嘴。 两瓣唇柔软得像蜜做的，又甜又嫩。我轻轻一压，就能全部被我咬进嘴里。随着小猫唔唔唔的声音消失，我侧过脸加深这个吻，卷起带着倒刺的小舌头，我扫荡着他的口腔，空闲的一只手忍不住揉向他的腰腹。 唇角，猫鼻腔呼出的热气越来越烫，越来越急。我在他侧腰处打着旋，唇上也克制，竭力不去伤害这只豆腐做的小猫咪。 小猫本来是盘腿坐的，此刻，他的脚趾顶着我的大腿，死死叩着我，小舌头也是，我感觉得出来，他很努力地想让舌头变成一根冰棒棍，可惜无果。 我说不清猫是什么时候开始回应我的。 他的小嘴主动开始吮吸我的时候，我已经抱住他的后脑沉沦进这个吻里了。 接吻应该是哺乳动物与生俱来的能力才对。像吸吮乳汁，小心翼翼交换彼此的津液，又像吞吃食物，我恨不得借由这张嘴，把猫吞进我的肚子，让猫从此有且只有我一个人能触碰。 一个吻能诞生多少情愫呢？ 吻从来不只是吻。是把小猫涂抹上我的味道的第一步，是占有，也是标记。 猫情不自禁地抱住了我，不知不觉，他两腿之间的小东西也开始膨胀。我呼吸凌乱地这个吻中抽离时，拉出的银丝藕断丝连。猫眼眶都红了，唇瓣发肿，怔怔地如同傻猫。 “以后房租这样付，好吗？” 我把他从地板上抱起来，猫出乎意料的轻，打横抱起丝毫不费力气。我把他放在沙发上，帮他揉了揉折起来太久有点发红的膝盖，又提醒他回神：“嗯？宝宝？” 猫傻傻的，双手还保持着搂着我脖子的姿势，顺势看向我，茫然张嘴：“......嗯嗷？噢。” 红通通的唇瓣被他自己咬了一下。 “好吧，不过......” 他眨了眨眼，一滴生理性泪水滚出来：“下次不要这么久，还要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