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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表姐总是跟别人有不一样的想法。”善宝听出了李青昭的话外之意,她,应该是惦念萧乙了,大致是用芬芳比拟自己,老大不小,恐是要嫁不出去了。当着青萍,善宝没多言,只交代青萍:“芬芳的性情像极了文婉仪,此后你出出进进要小心着,毕竟你那片林子在木帮可是最大的,夺了那片林子,便等同于拥有半个木帮。”青萍淡然一笑:“谢娘娘提醒,不过我不怕,说来她们不找我的麻烦,我还想找她们的麻烦呢,曾经在文家时,文婉仪虐我,芬芳挤压我,我太了解她们的路数。”又是长久不见,善宝发现青萍愈发的成熟和老练,然木帮实在是块肥rou,文婉仪已经成了不死而僵之人,不足为虑,芬芳不同,她在正风头上,听闻文家和木帮如今都是她说了算,恐她马上要下手夺木帮了,为了防备不测,善宝告诉青萍:“芬芳想得到木帮非得一个人点头不可,那便是文婉仪,假如她逼迫或是哄骗文婉仪现在将木帮交给她,这可就不妙,眼下你要做的就是,联合其他大柜到文家去闹,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文婉仪立即将木帮交出,至于交给谁,由帮伙们推举,我听说木帮各派对你还是交口称赞的,所以你有一半的胜算。”青萍几乎是突然站起的,惊也有喜也有:“娘娘,您是说,准备把木帮给我?”善宝笑了笑:“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第三百四十二章告诉皇上,我想活着憋了几天的大雨就像憋了许久的脾气,霎时爆发,便不可收拾,足足下了三天三夜,风雨初霁,听雨水滚滚由西北向东南流下,雷公镇渐成涝势。文婉仪躺在炕上,口渴难耐,喊了几声来人啊,半晌方跑进来小丫头葡萄,她手上拿着个抹布,是在擦拭外面廊上被雨水打湿之处,听文婉仪喊的紧,又无人回应,这才进来,问:“小姐,你是渴了还是饿了?”四面楚歌的文婉仪竟被这一句问弄得潸然泪下,招手让葡萄近前,待葡萄靠近了,她道:“我手上这对碧玉手钏价格不菲,我现在送给你,然后你替我办件事。”葡萄东张西望,一脸的惶恐,压低声音道:“小姐,非是奴婢不听你的差使,而是杜姨娘不让。”杜,是芬芳的娘家姓氏,她嫁给文武成为侍妾,遂称杜姨娘。正因为芬芳,文婉仪才有了求生的念头,她要活着,至少死在芬芳后头,此仇不报,做鬼也不安生,她有气无力的一笑:“我是文家大小姐,还是木帮大当家,怎么,我的话都没有那个贱人好用了。”葡萄犹疑着,暗道眼下这形势,芬芳这个区区妾侍真比你这个堂堂大小姐好用,因她后头有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撑腰,而你,已经是明日黄花。文婉仪费力的抬起手来,指着自己,未语泪先落,一方面是感慨身世凋零,一方面是为了打动实诚的葡萄:“你看看我,给那个贱人折磨成什么样了,你不帮我,我恐是活不过今晚了。”葡萄看了看骷髅般的文婉仪,又回头看看门口,还侧耳听听,再看看文婉仪,又看看门口,手里绞着抹布,表情是非常的艰难,最后心一横道:“大不了一死,反正我们奴婢的卑贱,死了和活着没什么区别,小姐你说罢,要我帮你作何呢?”她答应了,文婉仪脸上覆盖了一层薄雾般的笑,似有似无,举着双手给葡萄:“把我的手钏卸下来拿走,然后到衙署找皇上,告诉皇上,我想活着。”葡萄闻听差点惊掉手中的抹布,张口结舌:“找,找皇上!”黎庶见官都怕,更何况是见皇上,这么听着已经双腿打颤。文婉仪明白此理,安抚似的一笑:“莫怕,皇上就是曾经的祖家二少,他可是与我青梅竹马呢,你也见他昔时曾经常往来咱们府里。”葡萄抚着心口:“祖家二少倒是极好的一个人。”文婉仪嘘了声:“可不能再叫祖家二少,要叫皇上,且你见了皇上要行三叩九拜之礼,然后告诉他我想活着,皇上就明白该怎么救我。”葡萄谨记文婉仪的叮嘱,将抹布掖入袖子里,但不肯要文婉仪的手钏,觉着自己帮小姐办了这件事,给芬芳得知,差不多就是死路一条,要那么名贵的物事没用,她只说声“奴婢去了”,便捡僻静之处走,偷偷溜出文家来到衙署,在门口给衙役好顿盘问,吓得快哭,说是找皇上便要赶她走,无奈她灵机一动,说是找皇上身边的婢女琉璃。衙役哪里晓得皇上身边各个扈从的名讳,进去一番打听,说是有个叫琉璃的,但人不在衙役而在善家,衙役便自作主张的把葡萄来的事报给善宝。雨后清新的气息从窗户扑进,善宝虽然非常想出去走走,但祖公略三令五申锦瑟:“看好宝儿。”善宝噘着嘴对身边缝缝补补的锦瑟道:“好meimei,你许我半个时辰出去顽罢。”锦瑟偏头看她笑道:“你休想,这是谕令,我可是怕给砍头呢,再说你瞧瞧那大毒日头,怪热的。”善宝央求锦瑟不管用,唯有继续懒懒的躺着,哗啦五色珠帘打起,茱萸进来道:“禀娘娘,衙役说,文小姐派了人来找琉璃。”善宝差点脱口而出,怎么文婉仪还活着?更不知她今个派人来找琉璃作何,而琉璃根本不在衙役,稀里糊涂搞不清状况,也就点了下头,示意茱萸把人带进来。转瞬间,葡萄给茱萸引着走进,见了善宝听茱萸说“这是皇后娘娘”,她便伏地叩头,行过大礼,善宝手一抬:“起来罢。”葡萄站起,左右看看。锦瑟那里不免呵责:“娘娘面前你东张西望,成何体统,琉璃也不在这里。”葡萄吓得噗通又跪,叩头道:“奴婢是奉了我家小姐的命来求见皇上的。”文婉仪找祖公略?善宝下了炕,往葡萄面前走了几步:“你家小姐让你求见皇上为了什么事?”葡萄不敢抬头:“我家小姐只让奴婢禀报皇上,她想活着。”她想活着?这话未免太含糊,善宝猜度一番,大抵明白了,文婉仪这是想让祖公略救她性命,因为文婉仪知道祖公略有个医术精湛的老婆还有个号称神医的岳父,善宝垂目看葡萄头顶一支木簪,忽然想起当初祖公略在长青山上送给自己的那支,只是葡萄这个应该不是什么有情人所赠,而是穷得佩戴不起金银翡翠而已,善宝心生怜悯,温言问:“她可有说其他?”葡萄道:“并无,我家小姐只说了这么一句,原话是,告诉皇上,我想活着。”她想活着,难道是她终于明白自己该怎么活着?善宝希望文婉仪能够幡然醒悟,那样,她活着其实或许不成问题,对葡萄道:“行了,这事我会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