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 白話標題:論天真嚮導如何惹怒黑暗哨兵

    里維清除完阻礙他們前行的未知生物後回到了移動堡壘,他一入艙門就發現裡頭安靜的異常,平時會來迎接的艾爾文也沒來,他雖然有疑惑但還是先往門口旁的清潔艙走,將身上的五顏六色的血汙洗去才開始找人。

    今天登上移動堡壘的人雖然不多,但也不至於如此空蕩,里維在走廊上走了好一會才終於逮到了一個人。

    被里維在洗手間附近攔截的佩托拉面色死白,臉上硬擠出一個尷尬無比的笑容,乾巴巴的朝里維打了招呼。

    「團長呢?」里維看了一眼走廊底部的辦公室,他感知到艾爾文不在那,一般他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艾爾文會在辦公室裡處理調查兵團的文書作業,但他早已經用靈敏的五感繞了堡壘一圈也沒找到人。

    佩托拉聞言,唇齒發顫,不斷吞嚥著口水,注意到自己的直屬長官露出疑惑的表情,她顫顫巍巍的抬起抖到不行再抖的手,從口袋裡摸出一個信封遞給里維。

    在里維接過之後,佩托拉像是腳底抹油似的拔腿就跑,頭也不回地朝里維喊:「兵長!請您務必在確認我離開走廊之後再打開!」

    在佩托拉以逃命的速度狂奔回中控室時,歐魯見人進來就立刻關閉中控室大門,裡頭的每個人都蹲在地上,用雙手摀住耳朵,等佩托拉也就定安全位置時,移動堡壘的地板劇烈晃動,一陣恍若來自於地域的低頻怨聲從走廊爆開。

    大夥們害怕的抱團安撫彼此,全都暗自替他們那英勇無畏卻有點少根筋的團長祈禱。

    帕國在這次的城外調查任務中第一次亮相了國家研發出的最高科技- 移動基地,這個可以用少量冰爆石便可移動數里的基地上設有完善的設施,如同濃縮版的軍事基地,可提供調查兵團向外推進的各種支援。

    移動基地上還有配有五艘小型的移動堡壘,在深入較難進入的地形時可以用上。

    這天,調查兵團派出兩隊人搭上兩艘移動堡壘向一直沒開發的希干希納西北地區探勘,艾爾文與里維帶領的小隊登上前方的堡壘做先鋒,後方則是由米可小隊殿後支援,因為是無人探索過的區域,里維決定獨自先到堡壘外踩點。

    約莫兩小時前,正在主控室的艾爾文接到了後方堡壘的求救信號。

    後方堡壘離前方堡壘保持著約一公里的距離待命,但碰上了一群類鳥生物霸佔了堡壘的上方不走,哨兵們接令出艙驅趕,卻沒想到被這群類鳥生物精神攻擊,牠們的攻擊並不是單純破壞哨兵的精神屏障而是直接入侵哨兵的精神世界並cao控失去意識的哨兵們。

    艾爾文得知狀況後,後方堡壘那頭早已經一片混亂,甚至開始出現自相殘殺的局面。他估測里維再快也需要一個鐘頭才能回來,而現在也不清楚類鳥生物的本事究竟多厲害,再派哨兵過去只是添亂,於是他果斷的交代了堡壘裡的下屬說自己要回去後方堡壘處理。

    如今調查兵團內的嚮導已經不必像從前只能躲在保護艙內,能入團的嚮導們各有強項,但是帕國國內的哨嚮人數比例仍是懸殊,在艾爾文極力爭取之下也只徵得15位嚮導的名額,但有過直接對抗未知生物經驗的仍只有艾爾文一人。

    因為今天只是事前探勘,兩艘移動堡壘只各帶了兩位嚮導而已,但顯然的後方堡壘的兩位嚮導沒辦法控制現在的局面。

    艾爾文心想離後方堡壘也不遠,衡量了一下後決定自己跑過去,以免其餘的小型機械會引起類鳥人的注意,而這個決定讓所有人的不安指數上升到了最高點。

    接令替艾爾文掛上輕甲的艾魯多使勁地讓那雙靈巧的手變笨,想要多爭取時間;話嘮歐魯模仿起兵長的語調進行最後的勸說;一向冷靜的君達更是反常的直接來了個聲淚俱下希望艾爾文能再等等。

    艾爾文知道里維手下帶的哨兵也很關心自己,心中甚是欣慰里維有一群好下屬,連忙安慰他們說自己很快就會處理好,說不定到時候是他比兵長還早回到堡壘這呢!

    里維小隊的每個人都無法阻止信心滿滿的艾爾文,只能含淚目送一身輕裝的艾爾文從艙門一躍而下,隨著艾爾文輕快的步伐離開他們的視線,他們所有人的靈魂似乎都已經走到地獄門口排隊了。

    他們無神的眼,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現在大家可全是共犯了,誰都別想逃!

    佩托拉是里維隊上唯一的女哨兵,都說好男人都該尊重且愛護女性,所以他們把"告密"的重責大任託付給她,這才出現了佩托拉冒死傳遞告密信的那齣。

    里維在看完那因為恐懼而顫抖寫出得歪七扭八的書信,醞釀的怒意還被他一向平穩的精神波壓抑著,他還有一丁點閒情逸致補腦著艾爾文像個要出門郊遊的孩子般開心帶上便當和水壺快樂出門的可愛模樣,但很快的,他只剩下想揍爆這小屁孩的想法。

    當里維想通過精神橋梁到對方的精神世界嘮叨幾句時,火眼金睛的黑暗哨兵立刻發現了不對勁,他從精神橋上望去,艾爾文的精神世界就如同他早上剛從那回來時一樣。

    是的!一模一樣、絲毫未變,這可不正常!

    每個人的精神世界都會隨著主人每分每秒的感受、情緒而產生相對的變化,但他所見的就像是一幅成品圖將景物凝在那刻。

    「哈?!」里維冷笑了一聲,意識到他家那位聰明絕頂的嚮導竟然給自己看得只是一段"精神錄像",讓他遠望還以為彼此是相連,但事實上他只要準備走下精神橋樑,他根本踏不進對方的領土半步,他的造訪權力已然被暫時收回。

    被單方面的拒絕造訪幾乎是同等要與對方割裂緊密關係的信號,這不管對於哨兵或是嚮導都會造成非常大的打擊,有些惡劣的人就會故意以此手段挑撥哨嚮伴侶,其威力十足可怕,就算里維是稀有的黑暗哨兵也不能免俗。

    躲在中控室的里維小隊在一陣天搖地動之後就沒再聽到任何聲響,正當大家以為兵長已經衝出去找團長的時候,那足足幾噸重的兩片中控室金屬門板間竟然多出了幾隻手指頭,所有人愣愣地看著他們的兵長徒手將門扳開一條縫,露出那一雙陰暗到不能再陰暗的眼,有些心臟不夠強大的哨兵都想按著人中以免自己被嚇暈了。

    「...現在開始往回撤。」里維壓著聲交代著。

    「是!」在場沒人敢反抗,整齊劃一的回覆了彷若地獄前來的長官。

    「...要是在我到後方堡壘之後的十分鐘內沒看到你們...」里維的視線掃過中控室裡的每一位哨兵和那已經嚇哭的嚮導,「你們就不用見到明天的太陽了。」那陰惻惻的話從里維齒縫中洩出,待他說完後,他像是一陣風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大家愣了一會之後,佩托拉才高喊:「快啊!準備返回啊!」然後大家才開始手忙腳亂地cao作,趕緊調動移動堡壘去和後方堡壘會合。

    早已趕到後方堡壘的艾爾文,他一靠近就看到有一群人在堡壘之外的空地裡周旋,已經受了傷的哨兵們將刀槍對準他們的長官米可,而米可的嚮導伴侶納拿巴已經昏厥在地,由另一名嚮導看守著,在與那名嚮導快速的意識交流後,艾爾文很快得出了原因。

    這群類鳥生物先是cao控了幾個哨兵潛入堡壘之內,牠們似乎是知道嚮導在隊伍中的重要性,所以他們很快地鎖定了堡壘上的其中一位嚮導,當時正與米可討論軍中事務的納拿巴就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刺了兩刀,剩下的攻擊是米可迅速反應之下迴避掉的。

    哨兵對於嚮導都有極強的守護慾又更何況是自己最親密的伴侶,納拿巴在自己身邊被他人傷害,這種劇烈的挫敗讓米可的精神難以維持冷靜,在他躁動之際,類鳥生物趁機鑽了空,斬斷了米可的意識連結,佔據了他身體的主導權。

    受傷的納拿巴在發現自己的哨兵竟然在幾秒之內被他人cao控之後,她開始懷疑是彼此的連結不夠穩固才會如此,這種恨己不爭又無能為力的罪惡感讓她的精神力有些失控,甚至已經有了要陷入混沌的前兆。

    艾爾文讓那位還能活動的嚮導先帶精神混亂的納拿巴到堡壘中保護艙內治療,自己則是先替目前還未被cao控的哨兵們加固精神屏障,繼續與米可對峙,但米可畢竟是後方堡壘的最高執行官,這裡的哨兵也都是他帶出來的,哨兵們也不太敢傷害或挑戰自己的長官,所以一直閃躲。

    米可是數一數二的年輕S級哨兵,放眼整個調查兵團,甚至是帕國的軍隊之內,可能也只有身為黑暗哨兵的里維能超過他的綜合戰鬥能力,是以這樣的人物,即使目前艾爾文這邊的人數佔了優勢也很難與之抗衡。

    艾爾文以精神網絡告知哨兵們先解決掉堡壘上方那些像是在看熱鬧的類鳥生物,但是只要哨兵們一靠近堡壘就會被米可給打下來。艾爾文趁米可對付別人的空檔要使出精神突刺,反而差點沒被神出鬼沒的米克偷襲,好在他這次反應及時,再加上旁邊的哨兵幫忙,這才躲過。

    這樣無用的來回數次,傷重的哨兵越來越多,艾爾文心想這個法子不行,似乎還是得從被控制的米可身上著手。

    艾爾文靈活的腦子飛快地閃過一個訊息,但他略有遲疑。

    當年在軍方的要求下,艾爾文也曾經與米可有過淺層的精神結合以方便任務上的合作,艾爾文剛才也曾經嘗試過一般的精神入侵,但是類鳥生物以納拿巴替米可架構的精神屏障為基礎又設下了其餘複雜的鎖定,艾爾文此時也無法坐下來好好研究這類似加密文件的複雜設置,所以他才不得已將這的方法提上選項。

    艾爾文認為自己或許也能鑽個空,從先前淺層連結的小門潛入對方的精神世界再把類鳥生物趕出去。

    這個做法無疑會讓米可和納拿巴雙方都造成不快,但眼下他沒有時間浪費,就在他準備動手之際,巨型的黑影從天而降,霎時間,天空像是被烏雲遮蔽,阻斷了光線,讓原本就茂密的叢林內又更暗了些。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艾爾文警戒的放出精神網絡去查探周遭情況,他周遭的哨兵們似乎也不明瞭到底發生了什麼,全都繃緊神經。

    原本雙手持刀揮砍的米可向是斷了線的木偶身子一軟,離他最近的哨兵連忙架起他,而其餘的哨兵馬上回防到艾爾文四周,做出小型的防禦陣形。

    艾爾文仰頭望著堡壘頂端,他的精神網絡已經感應不到剛才在那的類鳥生物了,正當他以為牠們可能離去時,一道漆黑的人影不知何時佇立在堡壘的最高處,他雙手一揮,像是把什麼扔出去,哨兵們全張開雙臂將艾爾文護在身後。

    那黑影人丟下的東西沿著堡壘的外圍滾了下來,直到快要落地,大家才發現那竟是一顆顆類鳥生物的頭顱,還來不及驚訝,黑影人不知何時瞬移到了地面,他一把抓住昏迷的米可後直接把扶著米可的哨兵踹飛出去。

    其他哨兵見長官被俘、兄弟被踢,全都氣憤地想要上前討伐,可他們還未移動就全倒地不起。

    「是自己的長官就不敢動手了?!你們這群無能的廢物!」

    直到那人出聲時,艾爾文才認出那團被黑霧包圍的人是自己的哨兵,他愣愣地看著現在赤目黑身的哨兵,不合時宜的想著黑暗哨兵的命名原來真有講究,但他很快的回過神,知道對方現在的狀態不正常,可正當他想要放出精神觸手去安撫對方時,現在變成自己被拒之門外了。

    艾爾文心道不好,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被發現,即使他現在又無法感知到對方,但從對方反常地破口大罵也知道對方很生氣,而且是非常生氣的那種。

    原本準備出聲喝阻的艾爾文頓時噤了聲,看里維不停狠踹那些已經哀號一片的哨兵們,一向心繫於調查兵團每位成員的團長愣是不敢阻止正在教育下屬的哨兵長,而且他不知道從哪得出的天真想法,竟想趁著兵長忙著教訓別人時偷偷溜走。

    就在艾爾文向後退了幾步,以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溜進後方堡壘內時,他的背後感到一陣涼意,緊接著他整個人向後一倒,可背還未觸地又騰空起來。

    「現在、立刻、回基地。」里維簡短的下達命令後,扛著自家的嚮導回到正巧也剛抵達的前方堡壘中。

    明明快50多人聚在艙門口迎接他們的團長和兵長平安歸來,但空氣中凝著冰,所有人都默契地低下頭,沒敢看向兩人,直到兩人走進走廊底部的辦公室內,他們才趕緊派人去協助後方堡壘受傷的人。

    進到辦公室就被人丟在地板上的艾爾文有些發懵,對於自己的屁股碰到冰冷地面的這件事情有些疑惑,他緩慢地眨了下眼像是覺得不可思議,然後才悄悄偏過頭去偷看正站在門口瞪著自己的哨兵。

    他還故意不吭聲也不移動的坐在地板許久,見里維真的沒有任何後續表示,他才微微嘟著嘴,訕訕地從地板爬坐起來。

    艾爾文站好之後,站在門前的哨兵也不出聲,只是默默的以他凶狠的眼神盯著艾爾文。艾爾文與他相對無語,可也許是心中有愧,所以並沒有像平時一樣理所應當的要對方順自己的意,他選擇相信"逃避可恥但有用"的方法,開口說現在外頭需要有人指揮,有事待會再談。

    「喂、喂、喂...」里維將手抬起至欲往們靠來的艾爾文身前,「要是你現在敢踏出去這裡一步,我直接掰斷了你兩條腿。」

    這兇惡至極的恐嚇從里維這一看就不好惹的長相道出也不奇怪,但只怪里維一開始在艾爾文面前就只保留自己溫和的一面,以至於艾爾文現在被這麼一句不足為奇的話嚇到了,他微睜著眼,嘴唇微抿,像是想要嘟起嘴表示自己的委屈但最後還是忍住。

    兩人無聲對視了一會,艾爾文像是敗陣般率先退了一步,不再往前,但這次換里維踏前了一步,仰著頭,以他還染著殷紅的眼審視著他。

    「為什麼不先告訴我?」里維的聲音平穩了些,但艾爾文還是聽出了與平時不同的浮躁。

    「你在執行任務,我認為不該打擾你。」艾爾文站穩腳步,挺直著腰脊,認真的回答對方的問題,「我身為調查兵團的團長,有義務要解決團隊內任何突發的狀況。」他口條清晰的解釋自己的各條理由,說的頭頭是道。

    「好...那為何阻斷我們的連結?嗯?」里維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是用盡了全力才沒咬斷牙,腦中浮現的都是他無法觸碰到對方精神世界的那一刻,那種無法言明的憤慨、怨懟、委屈...等等的負面情緒幾乎是同時間在他的體內全境爆炸。

    倘若他要是再脆弱一點,可能就無法承受這種像是被炸碎的痛苦。

    里維是知道艾爾文與米可有過精神連結的,要說真的完全不在意,那肯定是假的,但是米可已經有了自己的伴侶,艾爾文也早屬於他,所以這些日子雙方相安無事,況且里維非常很清楚當時艾爾文的身不由己。

    可是就在今天,當里維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後方堡壘時,敏銳的黑暗哨兵感受到自己的艾爾文竟然向米可散發出幾乎微不可察的信息素,那種信息素他怎麼會不知道?!

    這是想要結合的信息素!

    那一刻里維覺得自己簡直要發瘋了...甚至覺得對方阻斷他們彼此的連結是為了想要與他人結合。

    「我不想影響你。」艾爾文如實回答,只怪他太小看里維的能力而估長了里維執行任務的時間,要不他也不會大膽到做一個"假視頻"給人投放作掩護。

    「哈...都知道會影響我了...」里維冷笑了一聲。

    艾爾文自知理虧,但還是忍不住辯解自己的意圖只是不想讓里維在作戰的時候分心,畢竟他們是第一次往這個區域探索,里維該專注在充滿未知狀況的環境裡,接著他又再三強調後方堡壘的情況危機,自己說什麼都必須想辦法解除團員們的困境。

    里維聽著對方重複的論調,從那一張正義凜然的神色裡看不出一絲歉意,「好、既然要去幫忙,為什麼不帶些人一起?我里維帶出的哨兵有那麼不受信任嗎?!」

    艾爾文連忙說不是,把類鳥生物會精神cao控的事說了一遍,說這種情況讓哨兵去是多份危險,然後補充到自己以前在調查兵團時有碰過類似的情況,所以自己是唯一能處理這件事的人選。

    「可以處理?」里維忍不住酸了一句,腦中時不時閃過艾爾文對於米可的行為,本就處於狂化邊緣的哨兵根本無法冷靜下來,以至於他的言語和行為無一不是帶著刺,「可以處理還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里維拉開艾爾文身上的輕甲,輕甲一落地,他像挑揀菜葉一般隨意拉開艾爾文因為剛才跑跳滾時破損的衣服,白皙的皮膚上不是瘀青就是刮痕。

    感覺對方的動作輕挑又含鄙夷的意味,艾爾文有些不開心地扭著身甩開對方的手,他又不是脆弱不堪嚮導,口中帶了點情緒的嘟囔著這些又不算什麼。

    「不算什麼?呵...」艾爾文的回嘴終於正式惹毛了精神狀態一直不穩定的里維,他身上具現化的黑霧又起,眼睛再度閃著腥紅的弱光。

    里維一步步走向前,艾爾文就被對方逼的只能不斷後退,直到他的後腰撞上了辦公桌的桌緣,讓他下意識地唉了一小聲,但很快地,他就因為雙腿懸空而失去平衡地大叫了一聲。

    艾爾文被推倒在還未收拾乾淨的桌面上,還來不及看清就覺得雙腿一涼,從自己雙腿上消失的褲子和內褲已經被扔到了地上,他反射性地想要合起雙腿自衛,卻在下一秒被里維強行扒開。

    「里維,你幹什麼?!」艾爾文先是看了一眼門口,雖然又生氣又害怕,但他還是壓低著聲。

    艾爾文的左手想要推開已經卡在雙腿之間的男人,但里維握著艾爾文的左手腕把他的手按在桌面上並用撐直的手臂壓住艾爾文的右腿成為門戶大開的姿勢,「還能幹什麼?」里維的紅眼睛睨著艾爾文,還空著的一手移到艾爾文被迫對外敞開的地方。

    「團長,你的手現在應該要做的事,已經該是好、好、摀著嘴。」里維拉著艾爾文的左手放到艾爾文的嘴上,好心的提醒著他現在可還沒開起辦公室的完全隔離模式。

    這移動堡壘上全是五感超群的哨兵,為了保密軍要,堡壘之中有幾間房是可以在討論要事時開啟完全隔離模式,這個時候,房內的整個空間幾乎等於是與外界隔離,不但聲音傳不出去,連精神力也一樣。

    艾爾文睜著大眼,腦袋還沒搞清楚,就有硬物粗魯的插入他身下還如線般細密的道口。瞬間的爆痛讓他想要以尖叫發洩,可是他的腦袋瓜子終於再行動前完成了分析作業,他一個秉氣,用喉嚨以上的所有肌rou去阻斷就要爆發的叫聲,還好還有手掌這一道最後關口,讓高分貝的尖叫聲化為一絲微弱的氣音。

    「嗚...」艾爾文用嘴手死死摀著嘴,他感受到有什麼東西在體內爆開,有股涼意在體內流轉。

    艾爾文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是潔淨膠囊,以往要是在彼此房間外的地區想要親熱時,他們才會使用這簡便又迅速地清潔方式。

    這時,艾爾文還有那麼一絲慶幸里維還記得要清潔,可又想到對方愛乾淨,這一點感動很快又消失了,緊接著而來的是他止不住的哆嗦。

    清潔膠囊內的特殊液體會包裹住所截取到的所有髒污後自行消化,然後直接在原處蒸發,不會留下任何殘留,十分方便,但它最令人詬病的就是在它消失的時候也會同時帶走"水分"。

    艾爾文擔心的後續果然來了,里維纖細的手指像銳利的爪子一樣插進他乾澀到不行的rou道,先前能讓他感覺舒適的厚繭如今也向像砂紙一樣磨的他發疼。

    在疼痛之下,艾爾文突然想到啟動完全隔離模式的遙控好像是被自己放在桌上,他第一次感謝自己總是物不歸位的壞習慣,於是他緊抿著嘴,放開手在自己凌亂的桌上摸索,好不容易在紙張下摸到了一圓型的小物,還來不及使用就被里維一把奪了去並把它丟到地上。

    艾爾文頓了一下,心跳砰砰跳動的異常快速,他怯怯地抬眼看了一下里維,果不其然是哨兵更深沉的表情,那一雙發紅的眼睛中似乎都流出了實體的憤怒,他是該說些什麼,但卻被對方輾壓式的氣場鎮的說不出一個字。

    所有負面情緒上頭的哨兵認為艾爾文的這個舉動像是說明了他很怕被外人聽到與自己的親密互動,可他完全忽略道對方此舉的好意,怒火中燒的哨兵像是又被添了把柴火,火燒得更大更旺,於是他將火氣發洩在正在對方身下的手指,草草搗了兩三下就從根本還撐不出多少空間的小口抽了出來。

    看到里維放出藏在黑色制服褲下的"軍棍",艾爾文的恐懼值又再次飆升,他現在那處痛得要死,而他的哨兵不但不肯放出訊息素來幫助他的身體分泌助於交合的液體,還不打算使用可潤滑的工具。

    驚慌失措的艾爾文比任何時候都埋怨起自己為何只剩下一隻手臂,現在是該用它幫助逃跑?還是用它止住聲響?

    里維沒有給艾爾文多餘的時間選擇,他直接圈抱住艾爾文的大腿根固定,把自己粗硬的rou物塞入明顯還無法承受巨物的地方。原本如點般大小的xue口直接被硬實的龜頭一口氣撐得老大,帶有彈性的肌rou在沒有準備的前提下直接拉扯到了最大值。

    艾爾文因為憋著氣忍住聲音而全身泛起異常的紅,他脖子上全是一條條爆出膚層的青筋,而他的左手掌則是死死的抵在雙唇前執行任務,但還是讓小小聲的哀鳴露出。

    痛苦並沒有就此結束,里維刻意不斷用最粗硬的龜頭在艾爾文已經肌rou撕裂的xue口來回,曾經日夜帶給艾爾文身心歡愉的物件如今像一把鋸刀反覆的鋸動,要把這裡的rou塊直接割裂成兩半一樣。

    好痛...真的好痛...

    艾爾文疼的只能閉起眼試圖以此逃避酷刑,不該承受外物的rouxue放置入了如熱鐵般的刑具,這是單方面的行刑,絲毫感受不到以前可從中體會到的舒爽與滿足,但艾爾文知道自己是罪有應得,是他錯誤的決策而導致的結果,所以他沒有怨言,只能承受。

    其實即便里維正在氣頭上,也沒把事情做絕,他控制著自己的力道,甚至是尺寸,在最近的地方觀察著對方的一舉一動,可是他的嚮導只是沉默的承受自己的暴行,沒有選擇向自己求助。

    這一點讓里維感到十分沮喪,他甚至一度認為對方只是太疼了,無法呼救,所以他悄然開啟了彼此的精神連接,但卻發現對方在處於苦痛時也不曾在內心呼喊自己。

    為什麼不願意相信我會為了你剷除一切障礙呢?即便那障礙是我自己...

    或許是因為正處於狂化邊緣的不穩定才讓一向穩如泰山的里維感受到他以往不曾有過的委屈情緒,他扯下自己身上的黑色披風罩住對方的頭,咬著牙,故意更用力的頂弄已經紅腫的xue口。

    艾爾文早已痛得分不清南北,但他知道自己得忍著聲,不然出了這道門大家得怎麼看待哨兵長?

    在帕國,傷害嚮導的行為是同等死罪阿...

    用手摀著嘴的艾爾文本就難以正常呼吸,可是他感覺到空氣越來越稀薄,甚至開始有些窒息,他艱難的撐開眼皮卻發現仍是一片漆黑,他頓了一秒又馬上閉起眼,然後再張開,可是仍看不見除了黑以外的景色。

    突如喪失視力所引起的恐懼幾乎馬上蓋過了rou體的疼痛,他慌不擇亂的放出自己的精神網絡,胡亂地在自己無法控制的時候使用精神力,反而讓影響了他自己精神世界不再穩固。

    氧氣了稀缺與精神世界的鬆動讓極度的恐懼膨脹成不存在的怪物侵蝕著艾爾文本該堅毅的內心,瑟瑟發抖的艾爾文早忘卻了為何自己現在要摀著嘴,混淆的記憶片段穿插讓他無法思考,可是他也不敢隨意改變現況,就怕會遭致更大的災禍。

    在他感到絕望無助時,一個奇怪的笑話閃現,說是吞口水就能得救,這分明是任誰聽了都會發笑的笑話,但身處黑暗的艾爾文卻在黑暗之中小心翼翼的嚥下已經混雜著汗水、鼻涕與眼淚的混合物。

    忽地,黑暗退散,全身溼漉漉的艾爾文木楞楞的迎接著重新降臨的光明,習慣於黑暗的眼睛半瞇了好一會才從模糊至清晰,有一個他感到熟悉卻也陌生的男聲傳來。

    他問他:「害怕嗎?」

    艾爾文下意識縮起身子,他沒有回應,左手仍緊緊摀住嘴巴。

    掀開黑色披風的里維立刻看到臉色發白且滿是淚痕的艾爾文,在外人看來一向矜貴的嚮導已然狼狽至極,而造成如此畫面的兇手正是他本人。

    哪個哨兵願意看到自己心愛的伴侶受到分毫傷害?里維本能地為此感到痛苦卻仍想為了更長遠將來一意孤行,但是在親眼目睹自己將愛人推向深淵邊緣時,他承認他後悔了。

    里維伸出手想摸摸那因為自己靠近而開始發抖的身子,他慢慢彎下腰,將額頭輕輕抵在對方胸膛上,「我...很強,可是你若不願讓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仍然沒有能力能第一時間知道。我很害怕...在感覺不到你的時候,我真的很害怕,我不知道你在哪、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會在需要我的時候,我卻不在你身邊...」

    「我本已習慣在黑暗裡行走,但你出現了,讓我看到了光,所以...請你不要又輕易地奪走。」里維用額頭撞了一下艾爾文的胸腔,「艾爾文,我是你的哨兵,我可以為你而死,可唯獨不能替你而活。」

    稍稍回復神志的艾爾文感受里維倚在自己胸前哽咽、顫抖,這個被他人稱作最強大的男人此刻卻表現出與之相反的不堪一擊,明晃晃的擔驚受怕攤在艾爾文面前,他後知後覺的認清了自己的愚蠢的自負,連忙曲著腰擁住自己的哨兵。

    艾爾文的左手摟住里維的脖子,親吻著對方的髮旋,不斷用臉龐摩娑著對方的髮,盡一切所能表現出自己深深的歉意。

    這個最強大的男人明明沒有任何弱點,可他卻甘願將自己化成他的軟肋。從前的艾爾文也因此心有愧對,但人總是健忘的,他也在被對方放任般的寵溺當中忘卻了這點。

    「對不起、對不起...里維,對不起...」艾爾文單手托起里維的臉,那張無堅不摧的面容還是被少許的鹹澀液體腐蝕,艾爾文自責的吻著對方的眼,竭盡所能地安慰著因為自己而難受的哨兵,即使他感覺自己的狀況也不穩定,但還是毫不猶豫地放出自己現下所有能使用的精神觸手,頂著對方或許有可能拒絕接納他的情況下,鼓起勇氣靠近。

    還好黑暗哨兵這次不再拒絕,他嚴思密合的精神屏障不再阻隔外界的一切,他替他的嚮導開了一扇門。

    終於再次得到進入許可的艾爾文對於這一片凌亂至無序的精神世界感到不可置信,他的心臟像是被狠狠揍了一拳,從沒想過這一片安詳平和的天地會有這麼一天,他因為難過而跟著發顫的精神觸手溫柔的撫平、梳整著,即使被過於強烈的負面情緒衝擊,他依舊義無反顧想將這一片天地重建成原本的整齊、乾淨的完美世界。

    替哨兵精神疏導極度消耗精神力又更何況還是黑暗哨兵,艾爾文經歷了與類鳥生物的交手和剛才自己精神世界中的動盪後精神力本就所剩無幾,可他還是源源不斷的輸出。

    在嚮導的梳理下,里維身上的黑霧才緩慢消散,里維看的出來自己的嚮導已經過於疲憊,正想阻止對方時,他那看著隨時都將暈厥的嚮導突然突然雙腿一勾,無預警的讓他將還卡在對方體內的東西又推進了一段。

    聽到艾爾文的低吟,里維皺起眉頭,可對方卻顫顫巍巍的說著:「我做錯了事,請你懲罰我吧...嗚、」接著又故技重施,用他細嫩的皮rou包裹住對方。

    看著艾爾文慘白的臉上流出冷汗,但在注意到自己的目光時又擠出難看的微笑,「你真是...」里維都氣笑了,但也知道對方的性子,若是不給些懲罰,對方心裡肯定也不好受,於是他只好扮演起對方希望的角色,有些無可奈何的責怪著,「你可真是個壞孩子。」

    里維嘴上雖是敬業的怪罪著艾爾文,但落在對方臉上的吻卻又是無比溫柔,漸漸地,他們唇齒相貼、相依、相纏,傳遞著彼此分泌出的蜜意,來回渡讓、沒完沒了,像是一旦分離了就會斷氣身亡一般。

    綿密的吻持續了許久,里維就感受到艾爾文不斷用那飽滿的臀在蹭著他,細微的搖動間,他們相接的縫處滲出的液體,艾爾文開始變本加厲的晃著他的腰,而里維也聽清了那張被自己嘴巴含住的小嘴呢喃著:「...已經夠濕了...」

    艾爾文的體溫攀高讓里維覺察到異狀,他看到艾爾文水藍色的瞳孔迷濛,原先蒼白的臉色也浮現酡紅,在他退開時,對方立刻又追了上來,黏膩的扒著他的唇不放,甚至鑽進他嘴裡放肆的吮著他的舌。

    里維沒有想到艾爾文會在身心俱疲之下還能發起結合熱,但是從對方身體直白的反應出對自己的依戀之中,里維得到很大程度的安心,於是他忍不住加重了從口中注入的訊息素量,已經神智有些不清晰的艾爾文像是沾染了強烈了催情愫,最後一點僅有的理智散去,本能性的渴求自己的哨兵。

    總歸是不願意再弄疼已受傷的艾爾文,里維轉移陣地至沙發,讓對方正面貼靠在柔軟椅背上,自己從身後環住對方的腰,小心地進入。足夠濕潤的通道讓他的再次造訪十分順暢,但顧及艾爾文的傷處,他進入的速度非常緩慢,但艾爾文卻不了解他的苦心,不斷想用泛水災xiaoxue去taonong對方粗熱的東西,甚至有些鬧脾氣的哼氣著里維不如他願。

    「快點、快點...」艾爾文的腰如蛇般扭動,嘴裡哼哼唧唧的雜著難耐的哭腔,像是里維把人欺負狠了。

    被欲望蒙蔽的愛人很不安分,里維只得用些力氣固住對方,堅持著自己的節奏,直到他完全沒入對方xue內,他才慢慢雄起至原來的尺寸,撐開對方剛才未能好好拓開的小道。xue內的汁水豐沛,里維試著緩磨,惹的艾爾文又開始做妖,是被他乖乖施壓著才不再胡亂。

    里維早摸熟了艾爾文的身子,他不像以往激烈又快速的大開大合,這一次是緩速的重點伺候,每一次頂動都精準地碰到對方舒服的位置。溫和的酥麻讓原本不斷發騷求cao的艾爾文也終於安分了下來,仰起頭發出一聲聲舒服的呻吟,跟隨著著里維的律動而擺動。

    艾爾文趴伏在沙發椅背上被對方細緻的cao開,他根本在乎那控制室內模式的遙控器此時就在他腳邊,只是繼續沉淪在對方帶給他的快樂當中,他發癢的深處讓他根本沒有餘裕再去思考明天該將如何,只想著如何能和自己的愛人更緊密的糾纏。

    其實打從他們一進到辦公室,里維就調到了完全隔離模式,騙艾爾文也不過是當時正氣憤難消,又況且他怎麼能容忍外人見識到艾爾文如此魅惑的嬌吟。

    「那裡、那...」艾爾文急促的喊著,急得都轉過頭央求對方。

    里維沒有多話,壓著人如打樁般重重的開鑿,艾爾文當即發出更劇烈的軟媚yin聲,像是要哭又像是太爽,沒幾下就直接交代了出來,噴出的白稠也全灑在沙發椅背上。

    艾爾文趴伏在椅背上沉浸在快感的餘韻之中,里維沒有趁勢繼續,而是直接退了出來。他看著對方血rou模糊的身下密口帶出了參著血絲的液體,有些擔心在結合熱退去後,艾爾文會不會感到難受,就在他坐在沙發上物對方擔心時,艾爾文拖著軟趴趴的身體從沙發滑到了地面上。

    本著體諒艾爾文才沒繼續的里維在艾爾文乖順著跪在自己身前時,還是沒忍住內心慾望的張開腿讓對方自由發揮。

    艾爾文爬到里維腿間抓著他還硬挺的東西嘬,瞬間的刺激讓里維忍不住打了個顫。

    其實艾爾文的口活一直不太好,微尖的虎牙似乎很難完整收好、吸吐時也總像教育良好的貴族般細嚼慢嚥,如同隔靴搔癢,里維也只當艾爾文有心,但並不會要求對方用口替自己服務,畢竟對方身下的小口早已承受了不該承受之重。

    可里維今天卻有些反常,他以拇指指腹輕撫著愛爾文那一雙被自己親的水亮的嘴唇後從唇縫滑進對方口中,尖尖的虎牙抵在他指頭上凹出個洞,刺的他心頭癢。里維的指頭又接著滑過對方溫熱的口腔黏膜和濕軟的舌頭,艾爾文的嘴因為里維手指著巡梭而無法閉合,分泌出的唾液很快地從兩邊的嘴角流瀉,透出yin靡之意。

    口洩濕意的艾爾文眼神仍有些茫然,但卻順勢的吸吮起嘴中的指頭,將里維的手舔得濕淋。

    里維看著這一張平時能言善道的小嘴,終於不再充斥著惹怒自己的話而是自己的東西,他心底生起一種惡質的成就感,心思一開始躁動,他的手指抵住艾爾文的舌下壓,迫使對方的嘴張的又更大了些。

    里維空出的一隻手扶著自己還熱燙的roubang送進對方大張的口中,那rou物將艾爾文的口腔塞得滿滿當當,而里維按住艾爾文的後腦輕壓,將自己的東西深入對方口中的空間,直到他的龜頭抵上了喉頭,艾爾文生理性的出現了反嘔的反應,表情痛苦,但他的雙手卻乖乖的靠在里維坐著的沙發椅墊上,像一隻乞憐的大狗,用那一雙淚眼討好的仰望著里維。

    「牙齒收著點,對...好乖、」里維蠢蠢欲動的挺腰一頂,再次被刺激的喉關再次縮動,艾爾文眼角的淚水滴落,但他還是努力的收著牙、縮著口腔,使勁的包裹住嘴裡的東西,像是怕自己會弄壞這珍貴之物。

    對方難得的完全服從勾起里維潛藏的邪火,他還心安理得地想著艾爾文所說的懲罰,於是這份惡劣便找到了合理的理由發揮。

    里維雙手捧著對方的臉,開始大力擺動起腰肢,將自己還未得到滿足的陰莖深入對方的喉道,打定了主意要將對方這平時總惹自己生氣的源頭化作自己專屬的自慰用具,難得的釋放出屬於哨兵天性裡的暴虐。

    艾爾文被侵犯的嘴只能發出可憐兮兮的嗚嗚聲,他不斷被刺激的喉頭不斷地收縮,被外物深入的喉道更是瘋狂的蠕動,就真的像是該被cao弄的yinxue,讓里維抽插的越來越興奮。艾爾文的嘴唇被磨到紅腫,嘴角也破皮滲出了血絲,鼻涕和眼淚都糊在臉上,可是他沒有牴觸,反而自己順著里維的動作。

    里維被艾爾文濕熱的口腔伺候的低喘不止,他低頭看著艾爾文金色的眼睫上閃著淚光,紅通通的鼻頭和眼角好不可憐,他雖內心滿溢出疼惜之意,但被快感擄獲的腰肢卻是抽動的更狠,有一下他頂的極兇,艾爾文爆出了哭聲,里維感受到了包裹住自己的地方正在抽噎,意識到自己過分了,才停下動作。

    吃痛的艾爾文意識到對方停止了,他可憐巴巴的抬起眼,自己又開始有一下沒一下的吸吮起靜止的roubang,像是欠人玩弄的騷貨,不停歇的勾引。

    里維胸中躁熱又起,再次抽插了幾下後,差不多也到了極限,正想抽出來時卻遭到艾爾文的挽留,就在艾爾文又黏著他的陰莖又吸又舔的時候,里維忍不住射了出來,腥羶的白濁一部分射進艾爾文嘴裡,一部分則灑在艾爾文臉上,這讓兩人都雙雙愣住了。

    「...」里維本沒打算如此,帶著歉意的抹去艾爾文臉頰上的黏液,卻看到艾爾文饒有興致的吐出自己紅嫩的舌頭,舌間的凹陷處匯聚著正是產自里維的東西。

    里維僵硬的看著艾爾文又將舌頭收回並做出一個吞嚥的動作,那滾動的喉結燙的里維眼紅,直到里維的視線從喉嚨又回到艾爾文臉上,艾爾文竟開始舔起里維的手指。

    以往艾爾文在床事上略有矜持,也只有在第一次發結合熱時特別熱情,可里維並不討厭艾爾文平時的靦腆羞澀,但對於久違的放浪形骸也心動不已。

    里維將艾爾文從地板上撈抱坐到自己腿上,仰起頭又和艾爾文黏呼呼的接起吻,對方口中滿是自己的味道讓里維自己都有些難受,但艾爾文卻更是亢奮的貼里維蹭,就好像身上有無窮的精力都想用在與愛人親密。

    「里維...」艾爾文自己用胸摩著對方,自己舒服了就嚶嚶的呻吟,還不知羞恥的拉著對方的手碰自己,讓還在冷靜期的里維根本把持不住。

    里維一個扯動就將艾爾文身上那件破破爛爛的衣服直接原處碎裂,艾爾文自己蹭紅的胸尖惹眼,里維張口含下,摘採著這一顆被催熟的果實。艾爾文自己挺起胸將自己的帶著瘀青的胸脯送進對方嘴裡被啃咬,他不安分的扭著腰,最後乾脆索性不裝了,直接握住愛人再次硬挺的東西想要堵住自己身下水流不止的小口。

    「里維...嗯~」艾爾文撒嬌似的一吟,像是在等里維的同意。

    里維忙著品嘗軟嫩的胸rou,視線一瞥艾爾文那欲求不滿的委屈表情,內心暗嘆一口氣,手指先往艾爾文rouxue裡探了又探,確認狀況還允許才往對方花白的臀rou上一拍,帶有些懲罰性意味的一掌讓艾爾文全身一抖,他低著眼小心翼翼地看著里維,以為對方不讓。

    「你還真的是...」里維瞥了艾爾文一眼,心想著怎麼這人突然嬌氣上了,但他的嘴角卻是向上彎起,手扳開艾爾文一半的臀rou,又拍著對方的屁股一下。

    艾爾文這才在對方的指引下,將他認為最美味的roubang納入"口中"。

    兩艘移動堡壘回到基地之後也沒人敢去辦公室通知團長和兵長,直到隔天早晨,大夥們在看到團長還完好無缺的出現在晨間的會議上時,才終於放下心。

    會議結束後,大家慢慢從會議室散去,與團長一同站在台上的兵長突然小聲的問著團長:「還會疼嗎?」

    在所有的哨兵們都還來不及自動阻斷聽力時,剛才在會議上振振有詞的團長突然軟下聲,委屈巴巴的對著自家的哨兵說:「好疼...」

    所有哨兵都被這一聲嬌軟猝不及防的惹得全身酥軟,可很快的他們的身子又硬了起來,因為他們知道如果不想變成像一具屍體一樣僵硬,他們必須假裝什麼都沒聽到!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