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人间(一/后篇有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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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谁能解释一下这情况就好了。 早上起来照镜子的时候发现镜子里空无一物,你的第一反应是没睡醒——毕竟作为熬夜到一两点赶论文的苦命人并不配拥有清醒的神志。 然而,即使无论揉多少次眼睛都不会改变的——那一定是事实。 即使在你的视野里自己一切正常如初,可你在利用完身边所有能反光的物件仍然看不见自己的身影时,你不得不向这一奇异事件低头屈服。 唯一能够肯定的是,你仍然拥有实体,只是看不见了而已。 “而已”。 从最开始的惊慌失措中冷静下来,你沉思了片刻。决定: ·放弃挣扎果断睡觉,睡醒了自然就好. ·去教令院找你的上司艾尔海森寻求帮助. 选择“找艾尔海森寻求帮助”。 其实也并不是非得找艾尔海森的,只是教令院人才济济,总有懂行的人。一个艾尔海森不行,还有其他“艾尔海淼”之类的。总之,先去教令院再说。你走在通往教令院的路上,如是想到。 你偷摸在拥挤的人群后面,混进了教令院。 实不相瞒,这个点进门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早班高峰期,且事故高发路段。 “喂!谁啊,踩我这么重!”进门后有人一边踉跄地走到空地一边痛呼道。 你在心里默默地道歉:不好意思啊,后边人挤进来,真没办法。迟到倒计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歉意地看了眼捂着脚的可怜研究员。要你真开口道歉了,就是鬼故事一则了。于是你: ·头也不回地逃离事故现场. ·选择开口向他致以最*诚挚*的歉意. 出于人道主义的考量以及你的良心在隐隐作痛,于是你不再犹豫,凑到他的耳边,对他轻声说道:“对不起啊,刚才踩到了你。” 尽管研究员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煞白,而且瞪大了双眼环视四周,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你满意地离开,仿佛一个得胜的将军,因为这个时候的你不再受到良心的谴责。 你脚步轻快地直达艾尔海森的办公室。 然后,在门口望而却步。 或许可以等来人了跟在后边进去。毕竟,门把手自己会拧开还是太超前了。 但万一他没注意到呢? 你知道的,只有一个选择。大脑用低沉的声音催促着你,没什么好犹豫的,门把手只会坏掉不是吗? 你说的对。为表首肯,你命令你的手拧开阻碍前进的门把手。 太棒了。大脑兴奋地低语道,你完成了一项壮举,我们得好好庆祝一番。 不,等等,现在不是庆祝的时候。你制止了大脑的冲动。 在门悠悠晃晃地自己开的一瞬间,你看到艾尔海森坐在座椅上,疑惑地抬眸看向门口。 他是真的看不见,对吧。你感觉背后冒上冷汗。他的视线落在你身上,更确切地说,是你背后空无一物的走廊。 显而易见。大脑得意地大喊,快吓吓他,趁这个机会。 哦不不,你当然记得自己是来找艾尔海森寻求帮助的。 你边蹑手蹑脚地溜进房间边义正辞严地反驳,人不应当那样*无聊*。至少你不是这样的人。 嗯哼?大脑向你发射了不信任的信号,那为什么不说话? 你愣在原地。 与此同时,艾尔海森起身走向门口。 你不自觉地放缓呼吸,以生平最小心翼翼、最悄无声息的脚步远离门口。 在他关上门后,你本想松口气。不料他握住门把手,若有所思地扫视了一圈房间内。 你不会说,当那道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停在你在的区域时,你的心跳飙升,耳朵里似乎能听到交响乐队的声音。 该死,哪来的交响乐? 当然是我放的。大脑悄声回答你,这种紧张时刻,只有激烈到极点的交响乐才能衬托出来。 你紧咬下嘴唇,避免泄露一丝声响。 艾尔海森他,径直向你的方向走来。 你第一次,衷心地认为他的鞋跟落在地面上的“啪嗒”声比提瓦特大陆上所有怪物加在一起的嘶吼都可怕。 实际上你根本没见过多少怪物——来自大脑的温馨提醒。 闭嘴! 你踮起脚跟,一点一点地往旁边挪动。 如果你这个时候碰到什么东西,那一切都完蛋了。大脑旁白道。 你当然不会回复这种无聊言论,只有傻瓜才会犯那样的错误。又不是轻小说里的桥段。 当艾尔海森离你仅半步之遥时,你的胃已经抽搐了好一会。 你慢慢靠后远离他,一边观察着他:面无表情地踱过你面前,立定在他办公室的书架前,用他修长的手指挨个抚摸过一排排书脊,像弹奏竖琴般轻盈地跃动,随后停留在一本封皮粉嫩的轻小说书脊之上——嗯。嗯!一本什么? 一本轻小说。你的大脑循循善诱地低语,看来他私底下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不不不,并不是所有粉色封皮的书都是轻小说。你不太坚决地提出异议。 哇哦,他把书抽出来了。你的大脑再一次温馨地提醒你。 不用说,你自然而然地眯起眼睛去辨认封面上长长的书名——《转生成为教令院天才学者但恋爱告急所以决定用色气征服的青春物语》? 你几乎要脱口而出“转生系为什么和恋爱系放在一起啊”“为什么要用‘色气’征服啊”的崩溃言语在情急时刻硬生生被自己咽回肚子。 话说轻小说都火爆到大书记官也要买来阅读参考吗? 我知道的,你很喜欢*前卫*的东西。 不是这种前卫。你弱弱地在心底反对。 你机警地注意到艾尔海森取下书准备返回座椅,于是稍微退几步,好让他得以通行。 你的目光随着他的身影游动,然后定格——他拿着那本粉皮书坐在椅子上惬意地阅读。 一个绝佳的机会。 ·绕到他身后和他一起阅读这本*前卫*的轻小说. ·一个正直的人是不会做这种偷窥的行径的.拒绝. 你站在了心灵指引的位置。 这算不上偷窥,只是和他一起看书罢了。你的良心再一次通情达理地谅解了你。 你忍不住点头附和,没有人会看见你的动作。 艾尔海森半躺进座椅中,用左手撑着头,另一只手随意地握住笔。 你顺着他的视野看过去,他在一些语句下添加了自己的批注。 你阅读起来。 “‘你喜欢这样吗?’他握住她颤抖的手,引导着她自喉结而下,像探寻宝藏般深入,直至她的指尖落在他的小腹,微微贴上——她才仿佛刚清醒过来似的抽回手。他并不阻拦,只是平静地望进她的眼睛里。正如他所预料的慌乱浮现在她的瞳孔里。” !搞……搞什么啊! 你为这情节一下子瞠目结舌起来,却没料到艾尔海森执笔在文字旁边写起了他的批注。 你逐字看过去:在作品中并不体现必要性,为作品的噱头之一。 哈?你不由得感慨,果然即使是恋爱戏码也无动于衷的无趣书记官。 在你稍微走神的片刻,艾尔海森凭借他的阅读速度翻了页。你有些可惜没看到接下去的文段,只得跟着他跳文段阅读。 “” 这已经完全不是恋爱系而是rou食系了。你的脸整个烧起来,热得发慌。 为什么一本转生系里会有这种桥段——哪个编辑给过的?真的能出版吗?升级打怪流不好吗? 然而艾尔海森岿然不动,仿佛只是在阅读一本大部头般认真严肃。 你听着他匀速的翻页声,听着他偶尔停下批注时笔尖在纸张上摩擦的沙沙声,一个巨大的疑问油然而生——他真的,看得懂“色气”在哪吗? 只是,你不自在地盯住他的背影,脑海里浮现出小说里描绘的场景: 你越发觉得,这时候与他同看这样的小说可能不太合时宜。回归正题来说,你是来找他讨论自己变透明的奇怪现象的,而不是来……偷窥他私人时光的,再往下看下去,指不定就变成其他什么了。 为迷途知返的*道德卫士*喝彩,你的大脑再一次彬彬有礼地说道。 滚开。 如果现在告诉艾尔海森,那他就会知道我早就待在他的办公室装模作样地偷窥他,实在是,令人尴尬的场景呐。想到这里,你开始有些站立不住,面上窘态显现。 你当然应该承担这样的后果,你做出决定前就应该想到了。 可事实是,你再一次踮起脚尖准备逃走。 管他呢!逃避可耻但是有用不是嘛。办公室的门莫名其妙又坏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在你挪步离开艾尔海森的办公桌之际,他似乎有些疲累地合上书,只手撑在自己的耳后,昏昏欲睡。 他的眼皮倦怠地合拢,从你的视角望去,他银色的发丝也和主人一起无精打采地垂落。 还有,从你脑海一闪而过的,艾尔海森的喉结。 你很擅长联想,尽管凸起的喉结归根结底只不过是一块软骨,但发生在艾尔海森身上却又是完全不一样的。没有人不会期待,如果抚摸它,会让他露出什么神情。 不过很可惜,一个清醒的艾尔海森要难搞得多。可绝佳的机会正摆在你的面前,一个困乏的、睡眼惺忪的、不清醒的艾尔海森就在你的眼前,毫无防备地坐在那里小憩。 你蠢蠢欲动。 这很不*道德*。你的大脑不满地提示着。 你敷衍地回应着——*道德*已逝,*自由*当存。 好了,现在你又是一个*该死*的自由主义者了。 要不然,让自由意志来决定。你娴熟地搬出了老一套: ·摸他.这是绝无仅有的机会. ·拒绝该思想. 看吧,大部分都会这么想的。 你意气风发地回归到他的身侧。微微屈膝。 伸出手。 颤抖地、小心翼翼地凑近。 中指指腹率先着陆在他喉结的肌肤上,你敛住呼吸,手指微微下滑。 显然,没什么特殊的,只是一块软骨上覆盖着一层柔软的、弹性的肌肤罢了。你在心里点评。 手腕上忽然传来一股力。 你心跳漏了一拍,差点没被吓晕,慌慌张张地抬眸向上看,对上的是艾尔海森的波澜不惊的双眼。 等等,他能看到?你紧张到手指蜷缩起来,不敢继续嚣张。 “果然是你。”他用了然的语气说出了让你不敢置信的话。 “!”你脑袋一片空白。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艾尔海森抓住你的手边摆弄边说,“还挺有趣的。” 你回神过来,支支吾吾地问他:“你……你怎么会知道是……我?” 他大概是真的挺困乏的,没什么力气嘲讽你,轻轻嗤笑了一声,反问说:“我怎么不知道?” “不害怕?”你伸出另外一只不受束缚的手在他眼前挥了挥,见他眼皮不眨一下,“我都变成这样了,你看都看不见。” “确实,很不可思议的现象。所以你才来找我吗?”他虽然看不见你的身影,可尚能闻声辩位,于是他转过头问你。 “欸……” 实在意料不到的展开。 你拿另一只手戳戳他手臂上的肌rou,逼问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我现在是‘透明人’,连倒影都没有的那种。” 艾尔海森直起身坐正,又转回头看着桌上的书,松开了抓着我的手,耸耸肩说:“我并没有义务回答你。” 你不屑地朝他“嘁”了一声,见他目光落在桌上那边书上,便拿食指敲敲书封,打趣道:“你怎么看起轻小说了,大书记官?” “似乎没有什么规定是大书记官不能看轻小说。”他很自然地回呛你。 表里不一的家伙。 如果你是指自己的话。你的大脑接上了话茬。 你怎么跑出来了! 见证自由放任主义的实现。 不,实际上我是*中间派*。 嗯哼。最可笑的*中间派*,向你脱帽致敬,女士。 对此,你嗤之以鼻。 “珐露珊前辈想找我做个课题,她希望我能了解现在的流行作品,”艾尔海森出声打断了你的思考,开口向你解释,“所以她给了我这本书。” “哦哦,大概是从小柯莱那得到的灵感吧。”你摸摸下巴回忆起,“她前几天还借了我本《本该是帮助朋友却陷入三角恋的我终将死去》……” 你猛地发现,艾尔海森注视你的眼神有些异样。你倒吸一口凉气,掩面崩溃——怎么会,说出这么羞耻的名字啊。 “看来你对这类书籍造诣颇深。”他意有所指。 下一句不会要说,“怪不得会做那种事情”吧。你心如死灰。 “手。”他把右手摊出来对着你。 “嗯?嗯!”你好像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把手给我。”他又重复了一遍。 该不会吧…… 你颤颤巍巍把手,放在他的手上。嘴里小声地嘀咕:“艾尔海森,你该不会……看轻小说看入迷了吧。” 艾尔海森倒好,直截了当地戳破道:“看入迷的人,是你才对。毕竟在别人睡觉的时候上下其手的行为,完全可以称得上是‘sao扰’了。” “哇呜!对不起,”你发出了被击碎内心的败犬声响,灰溜溜地向他道歉,“现在说‘我不是故意的’会听起来很假吧。” 你当然应该承担这样的后果,你做出决定前就应该想到了。你的大脑为你闪回了这句话。 艾尔海森没做声,他唯一做的,是握着你的手腕,伸到他的胸口。 你的指尖触碰到的、饱满的、柔软的、不可思议触感的、永生难忘的胸肌,这使你完完全全抛下了几秒钟前的败犬之痛,转而投入到对他的感受上。 rou眼可见,艾尔海森发丝后边的耳垂通红,甚至蔓延到他的脸颊两侧。 他的胸口微微起伏,像是你流连忘返的某处。 你不敢看他,却挣脱开他握住你的手,显而易见,他没有使任何劲。起初,你的手像是首次拜谒的客人,拘谨而小心地叩门问好;但没过多久,你已然是此处常客,熟悉到每一寸肌肤你都了如指掌,于是你开始放纵自在,毫不忌讳主人的意向,因为你知道,它的主人对你——一向宽容好客。 你越靠越近,屈膝插进他两腿间,以几乎可以抱上艾尔海森的距离,凑近他耳边同他低语:“这就是——天才学者的‘色气’征服?” 与此同时,你的手指移回他的胸口打转。 你当然知道,艾尔海森此时此刻的瞳孔中倒映不出你的身影。这意外地给了你极大的自由和勇气去对他做一些自然而然的糟糕事。 “如果你想这么认为的话。”艾尔海森朝你露出了笑意。 你用快活的语气对他说道:“那么,我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