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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是兄弟,今日要相jian

    刘锋端了一杯温水过来,手里头还拿着一盒舒嗓含片。“老黎。”他半蹲下身在黎志田面前,表情称得上温和无害,但嘴里接下来吐出的话却不一定算得上。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黎志田听到这句话吞咽的动作都顿了一下,他眼珠子仿佛被点亮了,兴致盎然地打量了刘锋一眼,“到今日不过才算离开我一个月,你倒跟我提起做生意来,刘锋。”

    刘锋站起身来,坐定在斜对角的小沙发上,但笑不语。空气中埋好了燃烧的引线,只等他们两谁先迈出第一步就引爆。黎志田自以为悄无声息地把手放在腰上揉了揉,先抛出话头来,“你谈谈你的筹码,我来看看这一笔生意值不值得做。”

    “我手里有郑刚当年的那个把柄。郑刚那个死去情人在你酒店里落下的手机。”黎志田心里翻江倒海,看着刘锋的那一双眼睛里也忍不住游离出几分杀意来。

    他嘴角扯动出一分笑,但眼珠子里是盖不住的寒光,吐出的每个字都像是冰过的。

    “那你到底要什么?”他一字一顿的说。

    刘锋平和的回视他一眼,“我想要一个新的身份”。他停顿了一刻,掩饰性咳了一声,“如果你再次需要我,像上次那样。”他抬起头来,用一种虔诚的圣徒般的表情紧紧盯住黎志田,“在那之前,我会把东西交给你。与其说做生意,不如说我要问你要一样东西,老黎。看你到底给不给了。”

    黎志田有点困扰地揉了揉眉头,他脸上挂着一种哭笑不得的神色,过了一阵,他终于缓和过来,定睛看向刘锋。“刘锋,按理来说,我们是多年兄弟,但上次那件事一出,我也不敢说这种话了,哪来的兄弟相jian?”他尾音上扬,有一种暗藏的愤怒,刘锋看着他泛红的耳朵,秉着呼吸等待最后的审判。

    黎志田伸出手扶了一下眼镜,“按你的说法,最后我又再次失控的话,那我们确实是被该死的切不掉的信息素绑定了。我会重新考虑,给你一个回到我身边的机会。至于其他的,到时候我不会让你失望。”

    说不上这是不是成功,但刘锋又确确实实的成为了黎志田身边的一把手,从被流放的项目回到了权力枢纽。

    至于他私心想要的,恰恰是黎志田坚硬内核里从未打开过的禁地,不能cao之过急。

    黎志田跨坐在黑色的沙发上,手里忙着回复女儿的消息,脸上挂着一阵甜蜜的笑,叮咚一声,收到了一张小婴孩仰在明黄色摇篮里咧着嘴笑的照片,他侧过头,跟刘锋显摆上了,“你看,我孙女甜甜,你还没见过吧,刘锋。”刘锋端着一杯温水过来,右侧恰好放着几片蓝色药片,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长得像莎莎小时候,眼睛也大。”

    黎志田把手机放下,挑眉接过药片,又就着水喝下了。回到了豪华的总统套房,这一切关系失衡的感觉都消失了,似乎是为了粉饰太平,他们两又像从前一样,忠犬与主,服从与驱使。

    服下抑制剂之后,黎志田心里感觉平和许多,他从不相信被切掉的部分还能活过来支配他,想到这他忍不住开心起来,作为金江的无冕之王,他什么都不怕。

    他垫着脚尖走到留声机旁边,放上了一张Gramofon,轻柔中略带忧伤的圆舞曲声音里,黎志田随意地舞动起来,单手背在身后,脚步优雅地滑动,另一只牵着想象中的舞伴,在空中挥舞、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