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原来是个细作
对于可汗长期将一个质子留在大帐中的行为，说没有一点谣言那是不可能的。 但这些言论被一个人给一巴掌摁了回去。 这个人还不是可汗本人。 压制谣言的人，是莫尔赤的一个朋友，可汗的大儿子，术赤。 这俩人能成为朋友，乍一看简直就是个笑话，但有心人稍一盘算，倒也能想到其中机巧。 术赤是可汗的大儿子，也是现有的三个儿子里最为出色的一个，现年十八整。而可汗本人还正值壮年，如果继续收女人生下去，等他百年之时，肯定会有不知道多少个儿子来竞争继承人之位。到时候会不会有比术赤更有竞争力的对手，就很难说了。 而现在有莫尔赤在，可汗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或者说，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他以外的任何一个人。 诚然，他比先前的那些个质子优秀太多，他的不逊于任何一个兵营里的战士，他的眼界和能力甚至不逊于这些王子。可这人最大的好处在于，他对处于权力中心的任何人都没有哪怕一丝威胁，他就是个没有权势的质子。 有这么个人把可汗的床占住，对他来说，简直不能更完美。 更何况，莫尔赤对谁都算友好，术赤本人也乐得和他亲近玩耍。 自然也乐意在其他人诋毁他的时候帮衬一把。 “莫大哥，你咋不坐下？” 吉达看着僵直站着的某人一脸的不解。 莫尔赤心中暗骂了一句，那个该死的罪魁祸首还在不远处站着呢！ 腹诽后，他试着弯下腰，臀部肌rou立刻被牵扯着又痛又麻，让他不自觉地倒吸一口凉气。 昨夜，因着白日里被人说嘴心里不痛快，在可汗肩上狠咬了一口泄愤。 在这位的床榻上发脾气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可汗的眸子深沉的吓人，紧接着，在他翻身就跑的时候将他摁在榻上就是一顿抽。马鞭倒是没用，但巴掌打得也不轻响声还很大，羞耻感比起马鞭有过之而无不及。喊他报数，为了别把脸丢回青葛老家，他倒是死活没理会，可这也直接导致了抽打的数量累积叠加，最终变成今天这个惨样。 莫尔赤纠结着要怎么回答少年的时候，恩和并几个与他关系不错的年轻军官过来找他。 这倒是变相解围了。 几人邀他打两圈马球，被他婉拒后一个青年率先开了口。 “听说可汗真的要和札木合那边打起来了？” 莫尔赤听罢心里呸了一下，这几个看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不过铁木真和他那个发小狗咬狗，他才懒得去听这搭子闲事。 “我怎么知道。” 他忽然心中有点不爽，空甩了下马鞭，闷声不再说话。 几人未问到想要的答案，各自心里本就装了事，也没有再聊下去的心情，便也四下散了。 但就算可汗未下发任何备战的讯息，那种紧张的气氛还是在部落中迅速蔓延开来。 越来越频繁的演练，将领们常常出入可汗的大帐，大量战备物品的储备，无一不在提醒部落里的人们，大战在即。 但这在莫尔赤的眼中看来，都是和他没有办个铜子儿的关系的。 他们两边，杀得难舍难分才好呢。 莫尔赤难得有了点自己的时间，拉着吉达去猎兔子，他的箭术越来越好起来，射兔子也能一箭一个准，每次出去都还是有点收收获的。 这么想着，他却一个晃神，手里的箭抖了一下，直直的射进了更远处的一戳高草之中。 然后，他和吉达同时听到了一声惨叫。 “那边！”莫尔赤说着又是一箭，那惨叫声便再次响了起来。 两人打马来到高草丛边，就见一精壮汉子捂着眼睛倒在地上挣扎着，眼睛和右腹上，各有一只箭插在上面。 “我去报告可汗！”吉达帮着莫尔赤捆好这个伤号，再仔细一看是个生面孔，立刻想到了这人什么来头，起身就想走。 “等等，”莫尔赤拦住吉达，看着眼前的男人，问他。“你是札木合的人？” 汉子愣了片刻，没说话。 莫尔赤四下看了看，他和吉达这次骑马走得远，自然也不会有人跟过来。 他走到已经疼得冷汗长流的男人身边，笑着又问。 “你来这里有什么任务？” 男人正准备继续死磕，就因手上的巨痛惨叫着回过神来。 紧接着，一根手指丢在他面前的草地上。 他身后的年轻人还在呵呵笑着。 “我问一个问题，你不说话，我就割一根手指，都切完了，还有双臂，还有双腿，”年轻人走到他面前，拿着手里的乌金弯刀在他身上笑嘻嘻地比划着。“我这个人呢，胆小，不杀生的。你能切的都切完了，我就走，你就在这里慢慢躺着……看着野狗，野狼，秃鹫，一点一点叼走你的身体，破开你的胸膛和腹部，一口一口把你吃掉……当然，如果它们肯咬断你的脖子，对那时的你来说也是件好事，毕竟比起直接杀死你，它们应该会先吃掉比较新鲜的内脏。” “我说！我都说！我是可汗派来的！我是……” 看着男人惊恐万分简直可以说是迫不及待地竹筒倒豆子一般说出了自己所有的秘密，吉达表示有点怕。 苍天啊！腾格里！这还是他的莫大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