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天空怎么能有两个太阳呢
“你哭了。” 刚走进大帐莫尔赤就被可汗叫住。 “想家。” 他自知方才失态已经太过明显，自知瞒不住可汗，倒也说得直接。 用谎话去掩盖真话，迟早会露出破绽，最终让自己露出马脚，莫尔赤索性用实话去回答，没有任何毛病，自然表情上也没有任何破绽，反倒是那眼泪花包在眼眶里，看得人有点血脉喷张。 此时，可汗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径自走向火炉旁取奶茶的青年，忽然想起，这人还只是个年方二十的青年而已。 然而这个人成长的速度却太快了，让人措手不及，已经开始慢慢超出了他的预期。 他想起了玉狮对莫尔赤温顺下垂的头，想起了德格希对他说出的那些警告，想起了那日在马上射箭时莫尔赤眼中明显浮现出的只有上位者才会有的那种嗜血和坚毅，都足以让他心惊。 他忽然想起一个人。 一个曾经和他歃血为盟，之后与他决裂，还曾经将他的将士一锅煮了的兄弟。 他们之间，还有一场生与死的角逐尚未拉开序幕。 二十岁时，那个人也曾这样的热血而机智，充满着智慧和力量，绚烂得好似初晨草原上冉冉升起的太阳。 然而，天空中，怎么能有两个太阳呢？ 他总该有所取舍。 莫尔赤的第二杯奶茶只喝了一半。 就连他口中的那点也被掠走，紧接着就是呼吸，而后，就连双手都被擒住。 本以为今天自己这样的情绪和状态，就算可汗再不在意他的情绪，也该看得出他不对劲。 可即便可汗看得出来，却没有一丝要将就他的意思。 莫尔赤自心头窜上来无声的苦笑。 的确，也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可汗！” 当莫尔赤还有点自怨自怜时，看到可汗手中的马鞭时顿时心中就是一懔，胡思乱想的脑袋也跟着被吓得回了魂。怎奈衣衫已褪尽，手臂被反绞，而他和可汗力量上本就存在差距，很快手腕被马鞭反绕在身后，更难以挣脱开来，一时情急，竟然上了嘴。 这一口本就是惹急了一时失智后下的口，极度惊惧之后带来的，只有失控的力道。 “嘶～！” 可汗收回手，见上面两个血点子，不知是气是笑，嗤了一声。 “果然汉人有句话是对的，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这么说着，可汗伸手死死钳住莫尔赤的下颌，将受伤的手递到他面前： “舔。” 此时莫尔赤真的很想再补上一口解解气，但余光撇到一旁的马鞭，到底还是没了心中所想的那股硬气。 他慢慢伸出舌尖，一点点舔去可汗手背上的血点，小心翼翼的，生怕这位一个不爽直接拿鞭子把自己抽死。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反复对自己说。 可汗本就只是心中不爽存心折辱，谁曾想，青年的舌尖慢慢舔舐在伤口上，仿佛一只猫，热气带着濡湿的触感在皮肤上一下一下地，仿佛是投进了热油锅里的火星子般，最终点炸了可汗心中那把火。 他自床头摸到脂膏，简单扩张后便一下撞进了青年的身体。 莫尔赤此时心里有多绝望，身体就有多爽。 他从未想到过，这种近乎粗暴的摆弄下，他居然有了反应。那一丝丝的酸痛携者近乎高潮般的酥麻舒爽的快感直击到天灵盖，他根本无法思考。 “别想那些没用的。” 熟悉的声音响在耳畔处，似远似近，侵蚀着他所剩无几的意识。 “过段时间，带你去战场。” 莫尔赤在快速而激烈的冲击中向前扑倒，却又被掐着腰跌坐回那人胸膛，过分的刺激将他毫无预兆地xiele出来。之后，无论早已超出极限的他如何哭叫嚷骂，身后的人都未停下，只是啃咬着他的耳垂和脖颈，一次次将他推上顶峰。 当可汗终于平伏了内心的躁动和愤怒，才发现莫尔赤已经被他摆弄得相当狼狈。 两人相接的位置泥泞一片，哪怕是轻微的碰触都会引起一阵颤抖，本已意识模糊的青年闭着眼，头发汗湿透了，嘴里喃喃念着，似乎是力竭的求饶，又似乎是羞愤的谩骂一般。 后颈上留着几个牙印，未见红，但还是微微肿胀着鼓了起来。 前面更是惨烈，那里尚还硬挺，却不是因为意犹未尽，而是已再无可泄的无可奈何。 这么看着，却又挺可怜的。 可汗将人拢入怀中，手指捏住硬挺的顶端对着一搓，就见青年抖着腰泄出一股清液后，在他的怀中彻底睡去。 床榻已然无法直接倒下就睡，不想唤人，可汗将铺在最上层的兽皮扯下丢在了地上。 明知怀里的人听不到，他还是将人慢慢抱紧，轻声说了几句话。 莫尔赤已沉入梦中，自然听不到那人想要留下他的原由。 也听不懂那人对他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