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你,正合适。
书迷正在阅读:《邪神一家》、《关于自称塔维尔忠实走狗的白六被嫌弃的一生》、all许七安各种短篇车、丹恒被吃干抹净的一生、【代号鸢/颜文】枯木成舟、小青龙产卵记、百变小樱:灰白色库洛牌、到底谁在语C打泡、【阴晴不定大哥哥】木里合集、凤凰劫
如果不是莫尔赤常年混迹在部落的军营里,这种肌rou的贯穿伤换个人早就疼晕了。 铁木真心中不是没数,方才那一箭就是他射出来的。 他见惯了各种各样的质子,有瑟瑟发抖半天都说不完一句话的,也见过惶惶不可终日还忧国忧民的,但他从未见过如莫尔赤一般,不但丝毫不隐藏自己的锋芒,反而更加恣意张扬起来。不过这都没关系,反正这人留下,也就是拿来寻个乐子。如果能够为自己所用,他也从不介意去享受给到手的宝刀开刃的乐趣。 而原本他将这个人留下,无非是看中那张脸,那副身子,仅此。 他纳入帐中的人不乏男子,甚至不乏个别部落送来的样貌可人的质子。 这却是第一眼就让他心中一动的人。 确实是个极好看的人。 而且既不是那种憨笨的莽夫,也不是细弱的皇族后裔。 五官清秀却不阴柔,眉宇间隐隐透着灵动,笔挺的鼻梁下,嘴唇因为疼痛而紧紧抿着,苍白的脸衬着抿唇的一抹红晕,煞是精彩。再往下看,宽背窄腰,身型修长,细看又能看出些许习武之人才有的肌理力道来。 方才那个在草原上纵马疾驰的人,现如今,就趴在他面前。 本已疼到了极限,却硬要忍着。 真是太有趣了,这个人。 “疼吗?”他说着,踱步走到莫尔赤脚边。 “可汗大可以自己试试!” 这是真的火了,但就算如此,也还是用了尊称。 铁木真笑了,这孩子就这么硬气的样子实在太有意思。 他想试着去打破这种坚硬。 蹲下身来,手指碰了碰那半支插在小腿上的箭,果不其然听到一声闷哼。 “你做什么?!”莫尔赤痛到头晕,尊称也顾不上了。 “不想瘸就忍着点。”铁木真说着拔出了靴子里的匕首,开始处理那半支箭。 莫尔赤知道他是故意的。 他在一点点破坏自己数日来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确实,疼痛是攻克一个人最直接的方式。说是疗伤,但他在处理那支箭折断处的倒刺时,可是一点力气都没留,每一次匕首剐蹭在箭柄上,带来的都是自己无法抑制的吸气和呻吟。 处理完这一切,可汗将那匕首的刀鞘塞进莫尔赤嘴里,不待他反应过来,一把将箭头扯出,再撕开裤脚打开酒囊,将里面的烈酒撒在伤口上。 这一流程他进行的极快,莫尔赤甚至没来得及呼痛。 等他回过神来,那疼痛感已经让他把那刀鞘的皮质外套咬上了一圈牙印。 冷汗横流。 接下来的处理再无可述,可汗唤了医官进来,上药裹伤。 待医官离开后,刀鞘从莫尔赤的嘴里抽出来后,可汗盯着上面深深的牙印,开口问话。 “你可知私自跑那么远是什么罪?” “死!” “说得对,”可汗极满意地点了点头,抽出了马鞭。“但念你初犯,死罪可免。” 莫尔赤正想着说点什么,却听到带着风声的后半句。 “活罪难逃!” 伴随着话语落下来的,还有马鞭。 “啊!!!!” 根本没有想到的痛,莫尔赤的惨叫终于没能憋住。 第一声惨叫出现之后,原本被关在体内的疼痛便翻涌出来。 接下来,一声比一声惨烈。 那鞭子抽过来时,铺天盖地的,没有间隙,也没有停顿,根本不跟人喘息的机会。 很痛!但莫尔赤是知道的,这不是那种惩治人的鞭打。他知道那种鞭刑,一鞭子下去,看着只是鼓起来一层,但筋rou已伤。而可汗这种鞭子的力道抽下来,只是疼痛,但都是皮外伤,就算看着遍体鳞伤,却不会真的危及性命。 那这就是赤裸裸的折辱了。 但这太痛,莫尔赤慢慢试图挪动身子,让鞭子不要打在要害,却被一脚踩住了肩膀。 然而,这躲闪,却让责打更为激烈,被马鞭剐蹭下来的衣料越来越多,不多时,后背和腰际都露了出来。 就在这时,可汗的鞭子停了下来。 他又问了同样的问题。 “疼吗?” 能不疼吗!!!! 莫尔赤在心中大骂,但到底没敢真骂出声来。 他是求死,但不能为了一死把可汗真的给气急眼了,赔上青葛这就不值当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可汗在他身侧蹲了下来。 “这一顿鞭子是告诉你,不要去寻死,”他说着,手指轻碰在莫尔赤腰部的伤口上。“很疼是不是?如果再敢胡来,会更疼。” “你也别想要自杀,人质的自杀代表青葛部落的决裂和背叛。” 这话让莫尔赤心中不由一凛,他想起自己曾经在青葛驯服过的一匹烈马。 那匹马将他的大哥掀翻在地不说,还差点伤了他的meimei。 他当时做了什么呢? 他拔下了幕雪头上的银簪,翻身上马,只要那马儿一蹬腿,他就一簪子刺在马肚子上。几次下来,那匹马便再不敢有一点多余的动作,只管服服帖帖地任他使唤了。 眼下这人,是把他当马驹训了。 这简直太过分。 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原本落在腰上的手,竟在慢慢的移动,大有向下继续的趋势。 曾经一次和游匪的对战时,他的腰部负过伤的,那里有一道狭长狰狞的伤疤。 当时回到青葛养了大半个月才算恢复,幕雪哭了好几次,还专门着人寻来草药给他疗伤,那道伤疤虽未完全恢复,也只剩下一个浅淡的痕迹。 “看来你倒是真的上过战场,”可汗的手指擦过那道疤痕,又捻着向下滑去。“只有常年骑马习武的人,才会有这样的腰身,这很好。” 那只捻动的手向莫尔赤传达了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 而他准确无误地接收到了。 “等!等一下!你干什么!嘶~~” 莫尔赤一个翻身坐起来,又急速后退一下,却不慎扯到了鞭伤,疼得呲牙咧嘴。 “干什么?” 可汗似乎被他的举动给逗乐了,他身体前倾过来,手顺着破碎的裤管滑进去。 “你说我会干什么?你想我会做什么?” 那只手碰到了因常年骑马而磨起了薄茧的腿根。 “你那幼弟,本王瞧不上,白养着还是累赘。” “你,正合适。” 已经不需要莫尔赤再去理解这个‘正合适’指的是什么了。 他尚未受伤的右腿一个虚晃陡然出招,逼得可汗不得不收手后退一步,而后,顾不得腿上的伤口,他起身就像帐外冲去。 甚至没有想过出去之后他要怎么办,他只想逃离这里。 他宁可被乱箭射杀也好过留在这帐里。 可他只跑了两步。 一只铁箍一般的手掐住了他受伤的左腿脚踝,随后,他被拖倒在地。 他失去了这唯一一次逃跑的机会。 可汗的身体自背后盖了过来,左手压住了他的肩膀,耳廓被湿热的舌尖轻轻划过。 “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