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想自己睡(剧情)
我今晚想自己睡(剧情)
之后的几天,两人没有见面。 祁尧来找过他几次,都被他用各种原因推脱了。 消息也很少回,每次都是对方发一大堆,白鹤公事公办地挑几个顺眼的应一声。 唯一的固定联系就是每天若无其事的早晚安。 大概过了一个多星期,那天是温枕的生日。 两人都和温枕认识,算得上是多年好友,他的生日聚会自然要参加。 白鹤照旧是黑白灰三色的基础款,再戴上颜色高饱和的三两配饰。 毕竟不是自己的主场,低调为好。他本想只戴手表,犹豫了几秒,又牵了串淡粉色的佛珠。 车开到饭店,温枕包了整家店,他一向出手阔绰。 刚进三楼大厅,闪烁的霓虹射灯差点闪瞎白鹤的眼,他闭上眼适应一下,模糊的视野逐渐被一人占据。 “你迟到了。”祁尧拿着两杯红酒,将其中一杯朝他递过来。 祁尧无论在什么场合都穿黑白双色,只是会把正经的衣服搞成轻佻的造型。 比如现在,白衬衫顶上三枚纽扣直接被他拆了下来,大敞着领口。 领口处有个若隐若现的牙印,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 白鹤愣了下,接过那杯酒。 “是你来得太早,我准点到的。” “是,大忙人,”祁尧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都不回我消息。” “嗯,是有点忙。”白鹤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忙到连学校都没敢去,总不能温暖的天气穿着高领毛衣站着上课,再迟钝的同学也会在背后议论些少儿不宜的流言。 不过他没告诉祁尧这些,反正不会有下次,没必要多此一举。 好在身上的痕迹这两天已经消个差不多。 肩膀被人狠狠拍了一下,白鹤一皱眉,不动声色地迅速伸手拧了下那人腰间。 温枕腰一疼,腿一软,差点跪到地上,好在祁尧心地善良,推了他一把,让他跪在了沙发上。 “……”温枕一手揉腰一手给他俩竖了个中指。 毕竟是年轻人的聚会,没有什么老套的模式,全都是各玩各的,温枕跟个花孔雀似的满大厅跑,时不时地sao扰sao扰白鹤,把白鹤惹生气了打他一顿就消停找别人去,一会又重新回来继续sao扰。 有了现场的气氛加持,白鹤和祁尧倒也没有想象中的尴尬,反而的确如约定的那样,完全当没有发生那晚的事。 事情的走向跟白鹤心里猜想的差不多,上了床也不代表两人有别的感情,都是男人,男人都会被低级欲望驱使,发了情连自己的好兄弟都能当成泄欲工具。 沙发上围坐了一圈人,有的搂着男伴女伴谈天说地,有的忙着慕色新的交往对象。 “祁尧,你开荤了?”有人眼尖,忍不住开口问。 刚认识祁尧的人总会觉得他有花花公子的做派,身边熟悉的人都知道,这大少爷是出了名的纯情,守身如玉,从来不干出格的事。 祁尧拢了拢衣服,故作矜持道:“没有没有,我是和尚转世,哪敢吃荤,只吃素。” 身旁响起一阵嘘声。 “谁啊?我们认不认识?男的女的?” 时代在进步,喜欢男人已经不是会被鄙夷的话题了,在他们的圈子里反而逐渐成为一种潮流。 还没等他回答,有人插嘴道:“你这话问的,祁尧又不是同,怎么可能和男人上床。” “哈哈哈,”提问的人笑笑,答,“说的也是,这不是问习惯了。” “这也不好说,性向是会变的,你看白鹤。” 白鹤抬眼。 “白鹤以前不也说自己对男的没兴趣。” 说话的男人独身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望着白鹤的目光里满是兴趣。 白鹤迎上视线,问:“为什么把话题转移到我身上?” 男人笑了笑,说:“我的错,我心胸狭隘。” 都知道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周围一阵哄笑,白鹤也没继续为难,手背轻轻碰了碰祁尧。 “能不能帮我拿瓶水?” 喝了酒容易渴,一提未开封的水搁在祁尧脚边。 祁尧正懒洋洋地听他们讲话,闻言,伸臂一勾,拎了瓶水递给他。 喝了两口水,白鹤才觉得起了好久的燥热被稍微压了下去,他并不喜欢这种喧闹的场合,但也说不上讨厌,总之待不长就是了。 后半段几乎是祁尧他们几个的专场,社交能量似乎越来越充足,几人rou眼可见地兴奋起来。 白鹤一边听着他们聊天,偶尔插上几句,大部分的精力都用来琢磨些莫名其妙的回忆。 说白鹤之前不喜欢男的,其实并不准确,他中学时候身边能接触到的gay,喜欢的几乎都是皮肤白皙,个子矮小,细胳膊细腿的男生。 他的确对这款不感兴趣,也先入为主的觉得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就是不喜欢男人。 有次一个朋友给他开玩笑,把他骗去自家酒店,往他床上扔了个肤白貌美的小男孩,平心而论,长得确实不错。 如果忽略他是全裸的话。 白鹤当场石化,差点对同型恋产生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于是身边就传开白鹤不喜欢男人。 至于祁尧为什么这么被确定是个直男,原因很简单。 因为他看gay片根本硬不起来。 欲望来了什么都挡不住,怎么可能硬不起来,白鹤撇撇嘴。 “所以咬你那个到底是男是女?”话题又绕了回来。 祁尧喝了不少,嗓音已经有些轻飘飘了。 “忘了,喝多被揩油了。”他说。 众人纷纷表示不信,祁尧力争自己的清白,白鹤看得出他在撒谎,莫名的松了口气。 幸好祁尧没把他俩上床这事看得太重,食髓知味,还有心情和别人睡。 他知道牙印不是他的,这么久了不可能还会留下痕迹,他身上这么严重都看不出来了。 喝个差不多,白鹤觉得脑子有点发晕,他不敢继续喝,防止再发生那晚的事,于是一人到窗边吹风,好让自己清醒清醒。 “白鹤。”有人跟着走过来。 “嗯?” “今晚跟不跟我睡?”那人问。 白鹤大脑运转了几下,才反应过来,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直白?” “刚刚开始的,”那人笑笑,“我不直白好像没办法引起你的注意。” 说的是事实,白鹤的确因为刚刚三两句的交锋对他起了点微不足道的兴趣。 “哦。”白鹤随口应了声。 “跟不跟我睡?” “我今晚想自己睡。” “好吧。”对方似乎有点遗憾。 今晚月光很亮,透过玻璃窗洒进来,朦胧地描绘着白鹤的身形轮廓。 白鹤长了张美人脸,稍稍有点不一样的表情都足以勾人心魄,但大多数时间,他都是波澜不惊的平静,仿佛没有什么事可以激起他的情绪波动。 唯一能看到他丰富表情的时间,就是和他上床的时候。 与脸不匹配的是,白鹤个子很高,他和祁尧身高差不多,只是祁尧要比他身形更宽阔一些。 所以白鹤有从来不当下面那个的资本,和他睡就只能被他压,还不能心甘情愿被他压,他会立刻失去征服欲,随之而来的就是失去兴趣。 简单聊了几句,白鹤还是觉得喝多了酒不舒服,便离开去了洗手间。 这里的每个洗手间都是独立的,距离不近,墙壁里甚至安了隔音棉,用途可想而知。 白鹤不喜欢野战,这种地方对他来说就是普通的洗手间。 进去刚要关门,门被用力抵住,他回头一看,祁尧单手握拳放在嘴前,额头上起了层薄薄的汗。 大概是喝太多酒忍不住要吐了。 白鹤无言了一秒,松开手让他进去。 正准备先出去,祁尧按着他的肩膀用力将他抵在墙上,门被踢上,祁尧顺手拧上了门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