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都吓干了
逼都吓干了
整个世界都是暗色,他缓步走进来,陶乐最先看清的是他的身形。 他太高了,从空荡荡的门框穿行进入室内,甚至需要微微弯腰。 陶乐想,他大概有一米九了。 她不是身量娇小的女生,十八岁后身高就在班里的女生鹤立鸡群。工作之后,陶乐还长高了2厘米。最近几次体检,身高那栏数据维持在176.5。 从前交往的男友差不多都是一米八几的样子,陶乐站在他们身边毫无压力。 这会儿,离他还有几米远,陶乐就已经感觉到了强烈的压迫感。 他体型并不壮硕,穿着很普通的样子,简单的黑色卫衣和黑色长裤——也有可能是室内环境太暗,只能看出黑色,瞧着甚至有些清瘦。 陶乐却不敢小瞧他,她浑身都在发抖,她知道那扇门是被他硬生生踹开的,只用了一脚,他甚至走路都很自然,丝毫未见脚踝受伤的痕迹的。 随着他的走近,陶乐缓慢地看清他的模样。 她首先注意到的是他的眼睛和嘴唇,瞳仁极黑,唇色极红,两抹色彩在暗色中鲜明得有些诡异,鼻梁挺而直,下颌骨收的极窄。 是漂亮到显得傲慢的脸,也是非常熟悉的脸。 陶乐灵光一闪,回想起那张新闻联播中一闪而过的脸。 她脸色在一片黑暗中也显出苍白,她就知道,幸运是有个头的! 夭寿了……虽说当时和好友大言不惭说这种脸能犯什么罪,但傻子都知道,关在京城大牢里的重点级罪犯,上了新闻联播的罪犯,不会是什么仁善角色啊!! 吾命休矣……陶乐在心中发出绝望的悲鸣。 而他已经离得很近了。 陶乐眼睁睁看着他走到沙发前,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左手转弄着一把尖利的刀,并未开口。 风声雨声在这人踏入房门后就骤然消失了,此刻,世界安静的可怕。 陶乐听到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在安静到无声的室内很是清晰。她大脑一片空白,想不出这种时候哪儿来的水。 然后又是一声。 她颤颤巍巍,寻声望向了他手里的那把刀。 只一眼,陶乐彻底失力,浑身瘫软倒在沙发上。 一直往地上滴的是血…… 刀上有血…… 他杀了人。 这时候,他突然开口,声音意外的年轻,听着清脆天真,是不谙世事的语气。 他从刚刚进门开始,视线就牢牢盯住了陶乐……放在xue里的手指。 此刻,他诚恳地看着她的下体,说:“您就是我的妻子吗?” 陶乐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弄得一头蒙,她完全没弄明白事情走向,事实上,她对着这十分钟内发生的事情都很不解! 好端端的在家自慰,突然门被踹烂了,接着进来一个杀人犯,发出这么大的响声,她的邻居到现在也没露个头,整栋楼安静地怕是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尽管陶乐很清楚这个城市的普通市民在面临着邻居可能遇到危险的情境时都是这么冷漠,事后能报警让警察来收走尸体而不是直接喊环卫工都算是大好人了,她还是劝自己往好处想想。 ——说不定隔壁被这傻叼宰了,刀上就是他们人头落地后流的血,所以才连个屁都没放的。 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在面临青年的质问时想要下意识出声否认。 “不是”的音节将要脱口而出,陶乐看到面前此人漫不经心地将手里的刀转了一圈。 又一声“嘀嗒”响了。 陶乐不是特别聪明的人,她胸无大志,在生活中遇到有人挑刺除了默默忍耐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反击,在工作上面对傻叼老板的无理要求尽管心里问候了他八辈祖宗嘴上还是只能说“好的,我一定做到。” 她要是擅识时务,有眼力劲,智商过人,也不至于长年受这鸟气。 但生死关头,她脑子里那根断掉的弦突然就接上了。 陶乐说不清楚是怎么想的,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句话脱口而出。 “是的,我就是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