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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许是看出了云详的不对劲,银面人转过头来轻声问道:“怎么?有心事?”云详认真的想了想,终于开口道:“爷,有件事,我希望爷能答应我。”“你最近要求还真不少?什么时候转性了?婆婆mama的,说吧!”银面人,心情似乎并不算太差,还调侃了云详几句。“爷,朵儿不适合您。”云详的直接让银面人瞬间一愣,他沉默了一阵,方才开口:“云详,你想太多了。”“但愿是我想太多了。”云详的这话让银面人有些不悦,他冷冷的扫过云详的脸,警告道:“上官门主,你话似乎太多了。”言罢,冷冷转身朝门口走去。云详静静的看着银面人的背影,终于没有再开口,每当他唤自己上官门主之时,便代表他真的不想再说下去。没错,银面人虽然是血门的创始人,但云详才是血门现任的门主。也只有云详这样的身份,才敢这么与他没大没小的说话。银面人已拉开房门,迈出一步后,又停了下来,调转过头冷冷又道:“她确实,不适合我。”说完,再不看云详一眼,大步离开了醉梦楼……————-秋歌打听到沐王大婚的日子时,已是四月初一,离初八仅仅只有几天时间。虽然朵颜一直没有再提过沐王,但秋歌知道,朵颜的心里还是惦记着这件事的。所以,她打听好了日子,却只是想在初八那天,盯着朵颜不让她出门。一直明白秋歌的心思,朵颜很配合的没有问,也没有提,只是,每晚隐隐作痛的心那么真实。她心痛的,也许更多是因为凌晔对她的不闻不问,就连凌暄也托人送了些吃食点心过来,可她最关心的人,却始终没有一点表示。她明白九公主对凌晔的重要性,但,难道就因为如此,凌晔便要连带过往的事情都一笔带过么?因为心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几乎夜夜失眠,偶尔勉强睡下,也只是一柱香时间便又会醒来。这样的日子,折磨得朵颜不但失去了脸上的笑意,更让她削瘦憔悴到不行。她知道三哥来过几次,虽然都被挡在了门外,可三哥的到来,对朵颜来说,便是一贴良药。只要听到三哥的声音,朵颜便会不自觉的落泪,这种有人关心有人爱的感觉,每每让朵颜即开心又难过。开心的是,她知道家人永远不会放弃她,难过的是,来的不是她最想见的人。凌晔啊!凌晔,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何,如此的狠?看着朵颜如此的萎靡不振,秋歌也着急,终于,她下定决心,于是开口问道:小姐,如果说我知道沐王哪日大婚,你会不会想知道?”秋歌还是说了,是因为她看得出朵颜有多痛,如果终究要再心碎一场,为何不碎个痛痛快快?所以,她想要告诉朵颜,就算是那天,小姐要硬闯沐王府,她也一定陪着她的小姐。“初八是吗?我知道。”朵颜的回答出乎秋歌的意料,但,却也因为这个意料之外,也让秋歌瞬间又红了眼。“小姐,不要忍了,想哭就哭,想叫就叫,想要做什么就去做,不要再忍了,不要再忍了,秋歌好心疼,小姐的命怎么这么苦……呜……呜呜……”如果说这世上最疼爱朵颜的人是上官夫人的话,那么最了解朵颜的也许真的是秋歌。她不算是个灵光的丫头,有时候执拗得令人发笑,但,就是这么直来直去的个性。令得她的哭与笑,都那么明显,她是真的关心朵颜,所以,每每哭得比朵颜还伤心。朵颜拉过秋歌到身边,举起手中帕子轻轻擦试着秋歌的眼泪,忧伤道:“秋歌,别哭了,你一哭,我也想哭。”“小姐,对不起,秋歌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心疼小姐这么命苦。”秋歌说着说着,眼泪又落了下来,朵颜反而惨淡的笑了一下,重新擦干净秋歌的脸,坚定道:“秋歌,你记住,从现在开始,我再不是当初的上官四小姐了,我是大周国后宫中,一个普通的妃子。怨天尤人起不了任何作用,从现在起,我们要学会保护自己,只有自己武装好了自己,才不会再爱伤,明白吗?”秋歌似懂非懂的看着朵颜问:“那小姐现在,是在武装自己的心吗?”“……”“可是小姐,那样你还会有快乐吗?还会有真心吗?”秋歌的话,一句句撞击的朵颜的心房,似乎从来没有想过,秋歌也能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来。仔细的想了想,朵颜这才开口:“秋歌,无论我是武装自己的人,还是武装自己的心,我答应你,我永远相信我的秋歌,我永远不会在你的面前武装自己。”闻言,秋歌又哭了起来,这一次却是感动的,朵颜的话,对秋歌来说,无疑是一种肯定,一种信任:“小姐,秋歌也永远不会在小姐面前武装自己。”“好。”朵颜笑了,虽然苍白,但却依然美丽。突然间,朵颜心猛烈的跳动起来,几乎要跳出胸腔,她难受的一手捂住心口,一手勉强的撑在了桌前。秋歌见状,吓了一大跳,敢紧上前来扶朵颜,慌张的叫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没事……”艰难的吐出那两个字,朵颜咬紧牙关,清冷的泪珠,一滴滴落在了桌上,四下飞溅。她的感觉一向灵敏,每当她感觉到有人靠近的时候,她的心便开始紧紧收缩,而这一次,她却落下泪来,因为她知道,是他来了。凌晔推门进入清淑宫时,只看到朵颜孤单的背景,她似乎并不打算回头看他一眼。秋歌冷冷的打量着凌晔,似乎也并不欢迎他的到来。“朵儿,我来了。”凌晔的声音轻轻的,透着些悲冷。朵颜依然没有回头,只是自顾的拎起面前的茶壶,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清茶,慢慢的啜饮着。见朵颜不理自己,凌晔一时之间,倍感无趣,但,既然已走到今天这一步,他早已猜到朵颜的态度,她从来不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