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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连一直归于幕后不出的萧湛也有些沉不住气了:“军师,现在该怎么办?自南岭而下,崇关,阳罗,密古,金州,我们损兵折将无数,再这么下去,我军还能撑得住么?”“王爷稍安勿燥,如今虽形势不利,但萧翊所行之路线,均在老夫算计之中,如若不出意外,只要到他在三日内抵达晋同关,王爷也同样可以兵不刃血,要他有去无回。”自举反旗之日起,时利子便不再尊称萧翊皇上,只直呼其名讳,此刻,时利子抚弄着美须,信心满满,倒也让萧湛安心不少。只是这时利子个性古怪,最爱故弄玄虚,是以,有许多事都只在最后告之,让他猜得好生辛苦,现下一听他说有办法,自也再忍不住,焦急问道:“军师可有良策?”“良策倒有,不过,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时利子,自持有雄才伟略,又通天文地理,自也有自己的一番计量,眼看着萧翊一路披荆斩棘,势不可挡,他之怕以会不俱不怕,也绝不仅仅是胆大无畏。每每时利子流露出这等表情,便一定会有惊人之举,是以萧湛对此亦十分好奇:“何谓东风?”“东风自是我等无力左右,但王爷却可以帮萧翊送那东风一程。”抚着自己的右腿,想着从今往后,不可能健步如飞,萧湛只恨不得马上就亲手结束掉萧翊的性命,是以,对时利子的这一番说法,自也绝不会去反对了:“那本王应该如何做?”时利子见萧湛十分配合,便问道:“王爷觉得,如今的萧翊最在意是什么?”“自然是皇位了。”生在帝王家,他对皇位的野心已越来越大,是以,自然也认为萧翊的眼中,皇位也是排在第一位的。时利子摇了摇头:“除了皇位呢?”“本王以前一真认为他最在意的除了皇位以外,该是落儿,可后来,本王又发现,原来他在意的,其实是晚晚,可现在,无论是落儿还是晚晚,都已不在人世,现在的他,除了皇位,该是什么也不会在意了。”突然间,提到了她,萧湛的心骤然一痛,竟也有几分想要重叹之意。“王爷心中早有答案,只是一直不曾发觉而已,王爷可知道萧翊为何没能及时赶回上京。”时利子提醒般的问着,萧翊亦老实的回答:“本王听说,他在那断崖处寻了她九日九夜,是以才会耽误了行程。那断崖处怪石嶙峋,高拨万丈,晚晚又如何还能再活?”“只要他萧翊相信她还活着,云晚歌是死是活,王爷都能再好好利用她一回。”时利子本是不择手段之人,此一番话,也尽显其无情之处,萧湛心头一颤,竟也有些说不出话来,已死之人还要利用,他竟真的有几分不忍了。正文第87章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转念又一想,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晚晚生前已是愿为他付出一切,那么,自也不会在乎死后,再帮他一把。有了这样的想法,他竟又平静下来,只用期待的眼神望着时利子道:“军师想说什么,尽管直言,本王定会满足。”“并非难事,只要王爷找出一名长得和云晚歌相象的女子,再散播一下消息出去便可,就说有人在晋同关外的梅塔丽沙漠中见过她。”时利子平静的说出了他的要求,萧翊却是再度疑惑:“为何要说在梅塔丽沙漠中见过她?”“因为老夫要让萧翊带着他的军队一同进入梅塔丽沙漠。”说到梅塔丽沙漠,时利子一脸阴狠,那地儿长年飞沙,若是萧翊敢进去那里,他相信,定是有去无回的。“那地方可是个进得去,出不来的地方,军师难道认为他是那般愚蠢之人么?”虽不服萧翊,但对于他的能力,萧湛还是认同的,是以,对时利子的说法,他也不敢认同。“他自然不是愚蠢之人,但,再精明的人也会有冲动的时候,老夫相信,若是他心中真的有云晚歌,他一定会去。”世间的情情爱爱,时利子不懂,但萧翊心伤未愈,手筋被挑,却仍旧在那断崖寻人,便足以证明其重视的程度了,是以,他才会出此绝招。“可即便他肯去,军师又何以认为他会带着军队一同进入梅塔丽沙漠?”在萧湛的印象中,萧翊机敏睿智,做事最为顾全大局,是以,这等冒险之事,他实不敢相信是他那样理智之人会做的选择。萧湛不明就理,当然怀疑,可时利子却只是眯眯一笑,自信道:“这便要借那东风的神力了。”夜幕降临,一弯新月悠然而出,嵌在墨蓝的夜空里,碎玉一般。月华如雪,透过重重树影,照落在萧翊略显单薄身影之上,他一袭长袍,修身玉立,竟是借着那月光,望向那院中某处久久不语。未曾想,在这样极寒之地,仍能看到孤傲枝头的清雅梅花,明明花期将过,竟还有一枝独留。失落的抬腕,那粉色的伤痕依旧,太医说尽力了,但他的右手,仍旧是变成了他身体上的累赘。假若是她,一定能治好他的手的吧,只是,若是她还在,又如何肯为其医治?苦涩一笑,他望着那无力的右手自嘲而语:“或者,你留下这样的手臂给我,便是想要彻底成为的我恶梦是吗?你想时刻提醒着我你的曾经存在,是吗?”略带磁性的嗓音,低沉而浑厚,但更多的,却是透着一股子凄凉之意。在失去她以前,他一直不懂得什么叫心痛,什么叫痴苦,可现在,他都尝过了,也懂了,可她却不在了。虽然,他也曾坚信她尚在人世,只是,在一天天失去她的消息的日子里,他最后的自信似也要被磨灭掉了。月,依旧清冷,他的心似也被染上寒霜,便是那连日里的捷报频频,似乎也对他失去了吸引力。她,真的已不再人世了么?他始终不愿去信。似乎感应到了他的所思所想,几乎在同时,莫离健硕的身影也出现在了他的视线范围,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他淡然相问:“为何这么晚还不休息?”莫离倒也不瞒他,耿直回复:“皇上,末将方才得一探子密报,不知当讲不当讲。”“既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