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撒泼的金赛波和撒谎精【点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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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赛波跟在春潮后面,一蹦一跳的,像只兴奋的跳鼠。 “你不去你那个大别墅里住吗?” 金赛波找人弄了假病例申请在校外住,所以寝室里一般只有春潮一个人。 “不去了,跟你在一起挺好玩的。” 他小跑着去踢一块牛角状的小石头,一边踢石头,一边跟春潮说话。石头跑到春潮的鞋子底下,又被她踢回到金赛波的脚下。 天逐渐暗了下来,周围除了那几盏惨白路灯照着的地方,基本上是一片漆黑。 “不玩了,不玩了,现在来玩点更有意思的。” 石头被金赛波踢下楼,掉进漆黑的草丛里。他扑到春潮身上去抱她的胳膊,却被她挣开,要打开寝室的门。 “什么有意思的?” 门开了,金赛波却先一步溜了进去,摁住春潮要去开灯的手,看着她。 “玩你,好不好?”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发亮,像一种啮齿类动物的眼睛。 “别到这儿发疯。” 春潮把他推开,他又扑了上来,要咬春潮的脸。 “我没发疯,我就是要玩你。” 他咧着嘴,笑着说到,看着真像条细蛇。 “真的?” “真的。” 他与春潮对视,看着看着,就要去亲她的嘴,但又被她挡住了。 “你考虑清楚点,我不做下面的。” “我也不做!” 金赛波被春潮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挡着激出了火性,两只手扒拉着她的衣服,把她推倒在床铺上,开始吻她的脖子和手。 在黑暗中,除视觉外的一切知觉都被放大。 金赛波听到了自己的喘气声,急促地像是没破过身的雏哥。 他在春潮的身体上胡乱地摸,两只手顺着衣摆探进她的衣服里,摸她里面温暖紧实的皮,然后双手紧攥着她的腰,把脸埋进她的领口里嗅。 她真的好香…… 金赛波从没想过这种廉价沐浴露的味道也能这么好闻——像被冷水浸过一遍的栀子,又像是能吹出透明泡泡的肥皂水,总之是很干净的味道;又让他想起小时候在夕阳下看到的金鱼摊子,金鱼一只一只的,游弋在白色塑料袋里。 他有些受不了了,无论是脑子还是jiba。他急切地去扒春潮的裤子,然后被她反手制住,压在床板上。 “还有人呢,别这么饥渴。” 什么意思? 金赛波有些懵逼,刚想质问春潮,然后“啪嗒——”的一声响,一道亮光闪过,灯被打开了。 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然后睁开眼睛发现,原来床的角落里还坐着一个人——法尔。 “说了我不当下面的,你也别总想用小宇来威胁我,毕竟我们两个烂命一条,换你个上等人的命还是很值得的。” 春潮说完也不看金赛波的脸色,到一旁把衣柜打开,准备去洗澡。 “看什么看!再看我把你眼睛挖了!!” 金赛波大叫到,然后抓着周遭的东西往春潮的方向扔过去。等东西都扔得差不多了,就坐在床上生气,然后把没穿衣服的法尔从床上踢了下去。 “啊——” 法尔惊叫了一声,手臂被地上的玻璃碎片划出了一道口子。 “你要睡就睡,不睡就回去,别来这儿作妖。” 春潮把金赛波扔下来的枕头被子放到另一张床上,然后把法尔也带到那张床上,开始清理被金赛波砸得一片狼藉的地面。 “哟~怜香惜玉了?你知道他之前干过什么吗?你知道他玩得多大,身子有多脏吗?你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个手术叫‘初膜修复’,连逼都是可以漂……” “我不在乎这些,我只知道你再这么疯下去的话,我就立刻搬出去,并且把合同的内容也发出去让所有人看到。” “你敢!!” 金赛波从床上跳下来,不顾地上未扫净的玻璃残渣,赤着脚站在春潮面前,而她则是以沉默作为回应。 春潮现在仍有些搞不明白,为什么金赛波要废这么大力气把她弄到鹰狮来撬别人的伴侣,就因为席慕夏拒绝过他的求婚嘛?但看今天的情况,他们两个看起来也不是很熟的样子…… 那是因为他的恶趣味?可也不至于开这么大的玩笑,冒着触怒皇室和宗教的风险来让她这么搞……他也不是很蠢的人吧。 “你就这么喜欢他?!” 金赛波红着眼,质问着春潮。 “不,我不喜欢他,可我也不喜欢你。” “呵——那就没事了。” 他又笑了起来,踩着地上的玻璃渣坐回到床上,翘着二郎腿,从口袋里抽出了一只烟。 “等会儿。” “怎么了?” 金赛波低头点火,斜眼看向春潮,散落在眉尾的黑发有些湿了,看起来很色气。 “别到这儿吸烟,你应该知道的,我讨厌烟味。” 春潮把沾血的、没沾血的玻璃残渣扫到一块,还有几块被嵌进金赛波的脚掌里了,然后掉落在他坐着的床铺里。 她冷淡地说着,却靠他越来越近了。 “啧……那你亲我一下,你亲我,我就不抽了。” 金赛波把已经点燃的烟从嘴角移开,夹在指缝里。在那片黑色的阴影中,红色的烟头变得格外明显。 “亲啊?” 两个人僵在这里,正当金赛波快要不耐烦的时候,一阵激昂的古典乐响起——有人打电话过来了。 “我记着了,你欠我一次。” 金赛波笑得热烈,拿着手机跑到了浴室里,可等他出来时,脸上又变成了那副皮笑rou不笑的样子。 “她人呢?” 金赛波看向已经穿上衣服的法尔,质问着春潮的下落。 “回主人,春主人去买药了。” 法尔连忙从被子里爬下来,跪在地上,露出他手臂上被简单包扎过的伤口。 “她给你弄的?”金赛波缓步走到法尔身边,用脚踢了一下他手臂上的包扎。 “什么时候贱畜也可以和人一样穿衣服了?” 他把法尔踢翻在地上,脚踩着他的伤口,逐渐用力。 “主人主人!奴错了,奴错了!奴是贱畜,奴是母狗,奴这就把衣服脱下去。” 法尔哭泣着,他想把手臂收回去,或者说是把上面的白色纱布收回去,但他知道这只会让金赛波更生气,所以只是俯着身子哀求。 “你在干什么?!” 春潮拿着药从外面回来,然后看到了这一幕,她连忙把药扔在地上,把金赛波扯到一边。 “你没事吧?” 春潮蹲在法尔身边察看他的手臂情况,而金赛波则从旁边走过来,默默看着这一幕。 “别急着走啊,我马上就出去了。” 金赛波站在门口,拦住了春潮的去路,看着缩在她怀里不敢抬头的法尔,面上出现了嘲讽的笑容。 他突然很想拿支烟抽抽,却想起之前点着的那根烟已经被自己掐灭,扔到垃圾桶里去了。 “我有时候还真羡慕这些没什么脑子的omega,因为注定要被cao,所以只要等着被cao就行。” * 法尔手臂上的伤被踩裂了些,但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大碍,修养几个星期后应该就能好了,只是要注意一下伤口,避免留疤。 “你骗了我,你有名字,是叫法尔吗?” 春潮在帮法尔换干净衣服穿,之前的衣服被金赛波踩脏了,他的一只手臂被绷带绑着不太好穿衣服。 “主,主人,奴,奴……” “回答是,或者不是。” 他的衣服已经换好了,现在和春潮面对面坐着。 “……是。” “但主人,奴,奴不是故意的!奴只是怕主人不喜,想全身上下都是主人的东西!奴怕自己不干净了,会让主人讨厌。” 他低下头露出脖子后面的腺体,然后又猛地跪趴在春潮的膝上,拼命解释着。 “我知道你撒谎可能是为了让自己活的更好些,但这不是一个好习惯,我不喜欢这样。” 春潮把他从膝盖上扶起来,看着他的面容有些恍惚。 “而且也没什么干不干净的,有名字是件好事,是值得庆祝的好事。” 她把手边的纸递到法尔手上,让他擦眼泪。 “你之前应该不长这样吧?嘴角没有痣。” 法尔正擦着泪,听到春潮的话忍不住破涕为笑。他开心极了,天使居然还记得他的脸,那个笑容一定对他笑的。 “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没有,主人,奴是很开心。” 他的眼睛弯成月牙型,里面是闪动着的蓝水晶。 “奴之前确实不长这样,但是他们说主人会喜欢这样的脸。” “他们是谁?” “奴不能说。” “对我也不能说吗?” “对主人也不能说。” 法尔愧疚地低下头,不敢看春潮的脸色。但春潮并不如他所想的那样生气,反而很平静,起码她现在知道在金赛波身后还有一群人,他们所图谋的应该不只是这场玩笑般的恋爱游戏,而是更远更宏大的东西——那他们为什么要找她来呢?或者说这只是金赛波他自己的私心? “你有见过这张脸的主人嘛?” 她察觉到危险,于是想到了小宇。 春潮现在每周只能见小宇一次,这周已经见过了,再看他就要等到下个星期天。 “主人是说那个黑发omega嘛?” 春潮轻轻点了点头。 法尔其实是没见过小宇,他只看过一些监控视频和有关他的表情特写,但他觉得现在的天使很温柔……于是他回答了。 “奴见过的。” “那他现在怎么样,一切都还好吗?” “回主人,他过的还好,衣食住行都没什么问题。” “那其他方面呢?一个人待着会孤单吗?有没有在哪儿交到什么新朋友?” 天使整个人都温柔了起来,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银色的眼睛里也酝酿着一股极其动人的光芒,看得他有些目眩神迷,觉得自己已经到了银河的中心,美丽的太虚之境。 “回主人,他在那儿适应得很好,交了好几个朋友,还互换礼物,一起唱歌……” 法尔低着头絮絮叨叨地,嘴角也挂上了笑意,整个人因春潮的注视而开心起来,却没发现她的脸色已经发生了变化。 “……他还给奴寄了口信,说他很想jiejie,会好好治病的。” 法尔说完,有些期待地看向春潮,却被她从床上一把拉起。 “出去。” “主人?!” 他眼睛里又溢满了泪水,他惊恐地看向春潮,不清楚自己是哪里做的不对了。 但春潮却懒得再看他一眼,她最讨厌别人跟她说谎,更讨厌别人拿小雨的消息来骗她! “主人!别赶奴走,主人!” 他哭喊着,但春潮却无动于衷,把桌子上的药收拾了一下,扔到法尔怀里。 “出去……我会给你安排好住所。” 春潮多加了一句让他放心,却发现他缩在被子里不出来。 “出去!” “主人——” 法尔从被子里爬了出来,像狗一样的四肢着地。他手臂上的包扎不知何时松散开了,露出里面被血染红的白纱。 “别顶着这张脸爬着,站起来走!” 春潮看着他这张脸很烦躁,甚至想用刀把这张脸划了,看看这皮下到底装的什么妖魔鬼怪! 她遏制住自己暴虐的心情,把法尔从地上拉起,他却顺势倒在自己的怀里,双手抱着她的脖子不放。 “放开!” “主人,主人!奴可以告诉你的,奴可以告诉你想要的。” 他的声音小小的,在她的胸腔处引起轻微的振动,像从她心里发出来的声音一样。 春潮低头看向他,他抬眼看着自己,露出了一个十分谄媚的笑容。 “去卫生间主人,哈~我们去卫生间。” 他的脸红了起来,在黑色卷发的包围下,像一颗熟透的红石榴。 * “主人上面还有个主人?” 春潮喃喃到,法尔的话再次印证了她的想法。 “嘘——小声点主人,他们会听到的。” 法尔伸出食指,挡在自己的唇前,春潮才发现他嘴上居然还有颗唇珠。 “主人再过来些。” 他狡黠地笑着,脸上露出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生机,像被洗去铅华的陶罐,鲜艳却免不了艳俗。 春潮凑过去听,他把双手合拢在她耳边轻声说: “奴也可以成为主人的另一个弟弟。” “你想死?!” 春潮把法尔掐在浴室的白瓷壁上,她可以忍受别人在她身上的欺辱冒犯,却不能忍受别人对小雨一丝一毫的潜在威胁。 她并不善良,只是很善于遗忘。 “主人想要奴的,对吗?” 他一只手抓着春潮的手臂,一只手跑去摸春潮的脸,然后被她摔在地上。 空气中不知何时弥漫起一股甜腻的香气,像工厂里批量生产的糖精制品,或是多罐香水搅合在一起,浓郁到有些刺鼻的味道。 把他留在自己身边一定会是个很糟糕的决定…… 春潮看向法尔,他跪趴在地上,后腰露出半截,在黑色夹克衫的衬托下显得很白,像树洞里积攒起来的冬雪。 但她也没别的选择了。 “别在这儿待着,出去!” “主人?” 法尔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向春潮,湛蓝的眼睛里酝酿着泪水,像一只被遗弃的白色小狗。 “我要拉屎你来吗?” 春潮没好气地回答道,然后看见法尔笑了一下,又迅速恢复成最开始见到的那种卑怯顺从的模样。 “如果主人愿意的话。”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