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奇怪的修罗场/他只想成为季良
书迷正在阅读:念离 (1v1)、寡妇太后、陈年草莓、yin浪嫂子和九个饥渴小叔子、Sm调教文(短篇合集)、被玩坏了的女老师、全网前任都想勾引她出轨(np)、性交日常、狐狸精处处留爱、母妃,父皇该去世了
小宇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手机,他一遍又一遍地把手机放到耳边听春潮发给自己的语音,嘴角露出幸福的微笑。 他眼睛瞳孔部分占比较大,又是黑瞳,看上去就很像是幼崽的眼睛。它们水润纯真的,转动地很轻微,让人发现不了它们的视线所在,但别人看不出来,它们的主人却很难欺骗自己。 笑容是真的,无数次朝紧闭着的卫生间探去的视线也是真的。 小宇一遍遍地警告自己,不要去窥探jiejie的事情,毕竟他现在……什么都不是,可内心的酸涩与委屈却止不住地从湿润的眼眸中流出。他突然很想哭,却又怕春潮出来时误会,对他生厌,又将他扔掉,等待下一个十三年,可jiejie和小宇又有多少个十三年呢?他也没力气再等来下一个十三年了…… 他想着想着就落下泪来,赶紧用手去擦,搞得身边放着的保温盒又掉落在地上。 保温盒里装着春潮给自己买的早餐,他只吃了几个馒头,其他的都保存好再热了一遍,放在这个保温盒里。 保温盒被摔开,小宇跪在地上伸手去捡,头顶上却传来了“噩梦”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 这是季良。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他在结束与苏尔蔓的通话后就到处去找春潮,最后找到这个只有他和春潮知道的地方。 他看着地上跪趴着的人,一眼就认出他是季秋雨,那个被自己顶替的“弟弟”。一直悬挂在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剑终于落下,真中靶心,季良嘲讽地笑着,双眼布满血丝。 但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季秋雨穿得也太差了,按照春潮那个溺爱的劲儿,怎么可能会让13年没见的弟弟穿着这样,甚至连鞋穿的都是开缝的,而且…… 季良走到小宇的身边巡视着他,从他身上搜刮出尽可能多的“求胜机会”。 这很疯狂,也很不可思议,但他看着季秋雨那畏畏缩缩的样子,把头低到胸前用手遮住了脸,就像只羞愧的鸵鸟。这不合理,非常不合理,他应该要怒视自己,借春潮的东风狠狠报复自己才是,怎么会畏缩羞愧呢? “看着我,季秋雨,你不记得我了嘛?我是科……” 季良蹲在季秋雨面前,用手扒拉着他的手企图和他对话,却被他脸上的疤痕惊地说不出话来。 小宇满脸泪痕,自己辛苦遮掩着的疤痕在科拓面前暴露让他觉得好难堪,好难过。他已经把jiejie让给他了,他怎么还想羞辱自己,逼自己走啊!没有jiejie,小宇会活不下去的啊!! 他疯狂地大叫着,把季良推倒在地上,他想宣泄!他想控诉!他想用自己最恶毒的言语诅咒季良!!但却也只能发出短短几个不成音的“啊、哦”声,像是干呕,又像疯子。 季良的手机被摔在一边,上面的小太阳被沾染上一层薄薄的灰。他并没有看向碎裂的手机,而是忍不住拿被擦伤的手捂嘴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哑巴、丑八怪~怪不得不好意思见自己呢。 按照季秋雨那卑怯的性子,怎么敢用这幅丑模样去见自己视若神明的jiejie啊~~那他们就是没有相认,自己还有很多机会……只要稍稍cao作一下,挑拨一下…… 季良又起身走到抱头哭泣的小宇身边,他蹲下来,欣赏了一下季秋雨脸上的悲伤与痛苦,然后幽幽开口到: “怪不得,jiejie不认你呢~哦,对了,jiejie就是春潮……你应该知道的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是一种非人的嘶吼,粗粝的尖锐的短促的暴躁的,就像是野兽子弹打中时最后的哀吼,抛却了一切体面,只愿能发出自己内心的绝望与悲鸣。 季良顺势倒在地上,就像是被刺激疯了的季秋雨推倒了一样。他满意地听到身后卫生间被打开的声音,然后是春潮急跑过来的脚步声,他在豪赌,赌这场无烟的战争到底是谁胜,以前是他的胜利,这次也…… 他看着春潮越过自己的身体去拥抱季秋雨。季良怔愣住了,一时反应不过来自己败了的事实,只是觉得手还是挺疼的,疼地他有些喘不上来气…… * 卫生间里,米度把腿架到春潮的肩膀上,打开生殖xue让她上药。他两只白嫩的脚在春潮的背上一摇一摇地,颇有些童趣,如果不是以他下半身赤裸为前提的情况下的话。 “你品味可真差~” 米度打着哈切,半掩着眸。相比于刚刚用rou去撞木头的激烈,春潮现在上药的力度太轻了,让他感觉有些无聊。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春潮把清理的棉签和纱布拿走,然后拿起医用挤瓶朝米度的生殖腔里喷药水。 “嘶——你有病啊!什么鬼药怎么痛,快把本殿下疼死啦。” 米度被痛得清醒过来,怒骂到。那药喷到xuerou上有股尖锐的痛感,就像是有人朝xue口塞了好多辣椒进去,或者是用几百根针在扎一样。 春潮看米度又精神过来,甚至愿意称呼自己是殿下了,也就随着他骂,一层一层药上着,然后给他套上了一个被改造过的婴儿尿不湿,给他套上。 “贱民!这种东西是能给本殿下用的嘛?!” 米度伸脚去蹬春潮,还专门对着她的脸蹬,但却春潮钳制住了脚踝动弹不得,只能老老实实地被套上尿不湿。 尿不湿被套上了,其他的也就无所谓了。 米度坐着洗衣机上,双手环抱着春潮的脖颈。他看着春潮头上的发旋,神情再无刚才的生动,而是一片默然。 他隔着一厘米不到的距离,轻轻抚过春潮脖子上的蓝色血管和她脊椎骨上的萎缩的腺体,脑海中闪过许多念头,但最后还是把手放下,虚虚掩着自己的眼睛。 春潮能感觉到米度身上那股死气沉沉的气息,也明白米度可能从未放弃过报复自己的念头,但她仍然很愧疚,也相信能成为皇室荣耀的人一定不完全是个傻子。 他们就这样僵持着,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汹涌,直到……外面传来了小宇的喊叫。 米度看着春潮夺门而出的背影,低头把她没扣完的扣子系上,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 看来,那个丑八怪对她真的很重要啊~ * “姐~他是谁啊?” 季良从地上爬了起来,既然自己的戏份没人看的话,也就不需要再继续表演下去了。 春潮将小宇抱在怀里安抚,但他在听到季良的声音有开始挣扎起来,明白这是季良的存在刺激到小宇。 她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阿良,他是我很重要的人。” 怀里的小宇在听到春潮的话后,停止了挣扎。他呆呆的看着春潮,双手环在她脖子上,把头靠在她柔软的胸前听她的心跳声。其实也听不到什么动静,但,jiejie身上的气味总是叫他安心。 “呵,很重要的人?哪来的啊,从哪捡来的呀?” 季良仍不依不饶的追问。他看着依偎在春潮怀里前的季秋雨,只觉得他碍眼、该死,丝毫没有作为顶替者的内疚和心虚。 “回去再说,现在把口罩带着。” 春潮看米度走了出来,把备用的口罩扔到季良的手上。季良是背对着卫生间的,米度没看到他的脸。 “哟~这是在干嘛啊?你们这群贱民玩的可真够花啊,享齐人之福啊。” 米度扶着门框看着眼前的一出闹剧,咧了咧嘴,嘲讽地笑道。 春潮想先带米度去房间里呆着,再来处理现在的局面,但小宇却死抓着春潮的手臂不放。他眼眶湿润着,神色依然有些惶惶,春潮反过身,将他面上的口罩摆正后,捧着他的脸吻了下他的额头。 “就几步的距离,jiejie马上就过来。” 小宇放开了手,一旁的季良从看到春潮吻小宇的举动时,就陷入了沉默。 米度双手举着张开,要春潮抱他,他笑呵呵的,明显是看热闹还不够大。春潮也懒得跟他闹,直接顺势杵着米度的胳肢窝,把他悬空着像抓小狗一样,拎到房间里关着。 “贱民,你怎么敢怎么对我!” “再过一天,我就送你走。” 春潮一句话就让暴躁的米度安静了下来。 “真的?” “真的。” 米度看着春潮的眼睛,银色的眼睛纯澈又干净,他在那银色的冰面上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他没再说什么,背过春潮,走到床边躺下。他望向缓慢合上的房门,春潮的身体正在逐渐消失,最后只剩下一面昏黄的木门。 春潮带小宇和季良到另一个房间坐着交谈,快速说明了情况。 “呦~jiejie可真厉害,连皇子都是说捡就捡呢” “季良,你别再这儿阴阳怪气,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春潮放下手机抬头看了一眼季良。她刚刚在和熟人联系以及浏览当天新闻——特别是有关流民、皇室的。但奇怪的是,并没有人注意到米度的消失,新闻版面上大多都有关于圣光王子遇袭事件。 “怎么处理?额……等那个人睡着就把他杀了或者拍裸照吧,这样还有个保险。” 季良盯着春潮怀里缩得像只鹌鹑一样的小宇,一只手撑着脸,一只手摆弄着手机上的太阳挂件,漫不经心地说道。 “不行……我已经拿了钱,而且给他拍裸照威胁的话,只会让他更加愤怒。” “那怎么办嘛,等皇室的人找上门,一起被清理,死掉喽?” 季良双手扯着小太阳的黄色边边,有些扯开了线。 “……我们继续逃亡吧。” “你疯了,春潮!你不是说不逃了嘛,我费劲千辛万苦才考上帝都大学,你就要我和你一起逃跑,把这些都抛了!!” 季良站了起来,手上的太阳挂件被他扯落在地上。 “所以,我们可以兵分两路……” “呵,你就是想和这个贱人走,把我抛下是吧!对不对啊,季春潮!!” 季良指着小宇,神色狰狞,像只被敌人侵入领地的鬣狗。 “也是好笑,把我捡回来,说我是你弟弟却不给我原来的名字,说是重新开始又给我取了个新名字‘季良’。后来呢,连自己的姓都不要了……那我算什么啊?你说啊季春潮!哦,不,是春潮!” 小宇在瑟瑟发抖,他把自己的耳朵堵着,不想听jiejie和他的故事,哪里没有被抛弃的小宇。他无声的哭泣着,流出的泪水将春潮身前的衣服打湿。 春潮觉得自己的脑壳好痛,从前天的找到真正的小雨开始,她已经经历了太多事情了,她单手扶额像要和季良解释,却被他一再打断。 “阿良,你听我说……阿良,你冷静一下……季良,你别对着他……季良!闭嘴!!我不……” 春潮脑子里的弦在季良企图将小宇扯开时,彻底绷断。她的声音急促,在嘈杂的环境中声量不高,却让疯狂的季良停了下来。 “好好好,我可以走,但你要给我一笔钱,一笔……” 季良听到了,他连忙停了下来,脑子像被人用锤子重击过一样“嗡嗡”的响。 他眼圈泛红,瞳孔微颤,声音有些哽咽。他不能让春潮说出来,说出来的话,他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他不想变回那个仍人宰割的科拓,他只想成为季良。 “好……” 春潮看着季良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难过。 “等会儿,我们就去取钱,卡里的钱我会分你一半,取完钱后就赶紧收拾东西离开,我明天就会送他回去。” 季良没再说话,他脑海里一片空白。 现在已经是凌晨五点,天已经蒙蒙亮,一轮弦月却还挂在天上,显得那么的不合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