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广】契阔(足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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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进军黎阳,遣颜良攻刘延于白马。——《三国志·魏书六·董二袁刘传第六》 建安五年,三月末。 兖州东郡,白马县。 两军交战,坚壁清野。广陵王和玄蜂混到袁氏的辎重队伍里,一路行来,仿佛踏足于蝗虫过境后的赤地焦土之上。 从远处看,这支浩浩荡荡的民夫行伍如同不自觉聚拢在一处的虫豸,被军吏们不耐烦地驱赶着往指定的方向移动。他们的拳脚和木条落在民夫们不着寸缕、瘦骨嶙峋的躯壳上,仿佛捶打在一个个干瘪瘪的面团上; 而那些麻木的民夫们便真也像面团似的沉默不言语。 铁百炼而后成钢。但是把草木放入高炉之中,只能得到一捧灰烬。纵有烈火般的愤怒,在这过程中,仅仅燃烧掉了自己。 辎重队伍是从黎阳出发的,渡过了黄河,现在已经离白马很近了。 玄蜂凑过来,广陵王接过他手里装水的皮囊子,拔开塞子喝了一小口,让冰凉的水液慢慢滋润着干裂的嘴唇。 “楼主刚刚在看什么?”玄蜂好奇地问。 广陵王摇了摇头,道:“待会的行动有几成的把握?” “自然值得楼主给我的俸禄……”玄蜂面上仍然一派散漫,但那双灰色的眼睛流露出几分蜜蜂尾刺般的锐利,“就是不知道那个人对不对得住楼主此番乘险抵巇,亲赴前线也要将这份至关重要的情报送到他的手上。” “颜良是可以信任的人。” 季春的风鼓动广陵王的袍袖,她敲了敲玄蜂的义肢,又说,这次,你是我的后手。 …… 一切都很顺利。 玄蜂易容成督粮官,广陵王则扮作他的属吏,低眉顺眼地抱着计数的书简,跟随玄蜂堂而皇之地步入挂着颜字大纛的中军帐中。 虽然帐中只有颜良一人,但是情况并没有轻松到哪里去。 左右二军拱卫,内外营哨伺机,明暗亲兵不卸甲,将中军幕府围得铁桶一般,只等着颜良一声令下,便攫戾执猛,死不旋踵。 更何况他们的将军自己就有身先士卒、勇冠三军的威武! 这位将军独坐在案几前,姿貌甚伟,仿佛峰峦耸峙,压迫感如高山的阴影倾泻而下。他停笔抬眸,凌厉的长眉下缀着一对狮虎般的金色瞳孔,含威带煞,眉峰的转折落在眼尾眉梢,与整齐的鬓角相去一段距离,恰好是广陵王两指宽的留白。 颜良生得眉目疏犷,内中一副细腻心思,广陵王毫不怀疑他当真将他手下的一兵一卒都记在心上。 在颜良发现之前,广陵王主动越过玄蜂上前一步,取下人皮面具,解开系带摘掉帻冠,随便挽起来的乌发没了束缚散落下来,被压久了有些打着卷,弯弯曲曲地窝在脖颈和衣领里。 “是我。”广陵王说,带着三分笑。 “殿下……?!” 颜良近乎失态地、长久地将视线投注在广陵王身上。玄蜂早就发挥了一贯的神出鬼没,闪身出去找个犄角旮旯自己窝着,军帐之中,只有他和广陵王。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如梦如幻。 见不到广陵王的时候,颜良也曾在梦中填补判袂的空缺。梦的内容常常是……和广陵王一起喂绣球。最出格的,也只是两个人的手碰到一起。 颜良看到了广陵王脸上惯常的笑意,更看到她疲惫的双眼、怠倦的发丝,宵衣旰食、风餐露宿的痕迹,远超出梦中虚影的真实。 这确确实实是广陵王;广陵王确确实实,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颜良匆匆起身,臂铠上系着的穗子随着他极度惊讶下大幅度的动作前后晃动,轻轻拍打着小臂上戴着的皮质护臂。 鞠躬,拜,兴,再拜……广陵王没有让颜良平身,只是让他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问:“为什么?” 颜良知道广陵王在问什么。之前一起反复推演后制定下来的假死计划,文丑发信过来确定实际细节,他却迟迟没有回复。 他突然有些恼恨自己嘴拙,平日里让大家觉得他性格乖僻也就算了,在这个需要他尽诉衷肠的时刻,他却只能借诗经中云: “与子同袍。与子成说。良,希望能够遵从《无衣》《击鼓》之古风,和将士们同生共死。” 没有将军指挥和庇护的士兵,一盘散沙,随时会覆灭在战争的滔天巨浪之下,或者卷入利益集团的内部倾轧之中,废棋弃子,被推出去送死。 除了广陵王和绣球,除了文丑和已经逝世的母亲,这支军队便是颜良最珍重的伙伴。 他的模样和心计不如文丑,琴棋书画君子六艺说不上出彩,只有一身天生的蛮力和一颗痴顽的浊心。 剥离掉所谓颜氏嫡子的身份和随之而来的责任,颜良却不知何去何从。是袁绍看重他礼待他,让他这样一个落魄士族子弟直接从军侯开始做起,到现在统领一军,忝列袁绍帐下名将之中。 袁绍的知遇之恩,也许能用战功来报答。而跟着他冲锋陷阵的将士们托付给他的,是生命重量的信任。 加入绣衣楼是一个意外……偶尔的驻足之处,却在他乏善可陈的回忆中留下绮绚的一笔,甚至让他开始期盼更多——颜良在广陵王身上,看到了一个终结这乱世的可能性,圣人如明镜,映现己身,昭明仁德,他是不是也能擦拭心台,照亮前路? “绝密情报。”广陵王神容淡淡,不见悲喜,无谈惊怒,“曹cao纳取荀攸声东击西之计,陈兵延津,只是佯攻袁绍后方,实则意图白马,欲解白马之围。 “这一战,曹cao决定亲率精锐之师,并麾下新降二猛将张辽关羽,轻兵,急袭。我们现在交谈所过去的每一刻,他们就离白马更近一里。 “你要带着你的军队,去送死吗?” “未尝不可一战!”颜良沉声应答,毫不犹豫。他跪在广陵王的脚边,背脊挺直,宛如利剑出鞘,宝刀展锋,金色的眼眸之中,战意森然,一片刀光剑影在涌动。 “你怎么解释情报的来源?怎么让他们相信你?你对三军的掌控力能超过曹cao吗?你能一力弹压郭图和淳于琼吗?”广陵王反诘,近乎逼问。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仿佛要一下接一下地敲打颜良这口笨钟,得到一声清醒的长鸣。 笨钟低低地嗡响。 “殿下希望曹cao死吗?或许,我能为殿下斩下他的头颅。不计一切代价。” “……蛾部随时可以为楼主而死。” 颜良仰视着广陵王的情态,恳切的,虔诚的,任由驱使的。 “可我要你,为我活着。” 广陵王说。 她抚上颜良的脸,手掌抵着他左侧面颊上,四指摩挲着他的后脖颈,大拇指按在他的眼角。颜良眨眼的时候,牵扯眼周的肌rou在她指腹之下绷紧又复原。 广陵王的指尖再往前一点,再用力一点,就能触碰到他那对金色的眼珠。习武之人,五感敏锐,被人胁制住要害,格外地、难以忍耐。但颜良乖乖地一动不动接受广陵王给予他的所有触碰。 “我来教给你活着的感觉。”广陵王抬脚踩在颜良的大腿上,吐出一个字,“脱。” 颜良大脑发懵,手足无措地看着广陵王。没有追根究底,也没有推搪回拒,他很轻易地顺着广陵王的所思所想斟酌道:“脱、脱什么?” 是脱自己的衣服还是……? 广陵王轻笑一声,穿着长靿靴的脚从颜良的膝盖上方一路往上,用脚尖轻轻地踢了下他被锦带缠绕了两圈的左腿内侧:“脱这个。” 颜良的手很稳,很灵活,解开靿靴靴口的系带,从耷拉下来的两片皮毛靴帮中捧出广陵王的脚,让她继续踩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接着去解罗袜袜筒的绢带。 除了汉室亲王,她还是绣衣校尉,广陵之主,庇护一方,征战四海。太阳、风霜和兵刃在广陵王的躯壳上拓印生命的纹路,锤炼后打磨出的肌rou和茧,覆盖在筋骨之上皮rou之外,如鸟的羽翼、鱼的鳞甲。 奔走在外,广陵王修白的脚掌,自然也带着一层薄茧,有玉的颜色,却是幡纸般的肌理。广陵王抬起赤足,再一次落下的地方,是颜良因跪姿而并拢的双腿之间。 “殿下——”颜良仍记着这是在军营军帐内,被吞回去的短促尾音像断裂的琉璃珠帘,在他心口叮叮咚咚地弹跳。颜良腹下阳物的反应与他局促的神态相背离,在广陵王恶劣的碾磨压踩之下,迅速地充血肿胀起来,被束缚在衣物中,鼓鼓囊囊的顶出来一大包,将原本裁剪得当的布料抻平撑开,让人看了会下意识地咽口水。 隔着一层布料,颜良这根勃起的性器散发出的炙热温度熨帖着广陵王的足底,挺翘的形状正好契合广陵王足弓的弧度,卵蛋大小的guitou尽心尽力地吐溢着前精来润滑……处处讨好着广陵王。 颜良仰着头露出脖颈,喉结不自觉地起伏滚动,被不上不下的快感吊得眼眶发热,整个人就像一块久旱盼甘霖的土地,渴念获得更多…… 他动了动,却是握指成拳抵在地面上,徒手握住利剑般把控住自己蓬勃的欲望。 “来反抗我。”广陵王一个用力,重重地碾动足底的roubang,前后脚掌来回剐蹭摩擦,“别像只小狗一样,只会围着我打转。” 痛楚和快慰联袂而至,激出颜良一连串粗重的喘息和急促的闷哼。 “殿下、呃……呃……”颜良茫然,他脑子里一团糟,只知道看着广陵王,只知道喊殿下,殿下,殿下。他张开手掌,颤抖地圈住广陵王的脚踝,细腻的触感像是怎么也握不住,于是他觑着广陵王的脸色加重了一点力气:“我、我可以学……别走……” 颜良在广陵王的亲吻中释放出大量的白浊,微凉的jingye一点点往外渗,濡湿了广陵王的脚趾。 “我不会随意抛弃任何一个密探的。颜良。除非你背叛我。”广陵王贴着颜良的面孔说,湿润的嘴唇,缠绵的吐息,以生死相约,“……自说自话的自我牺牲也是对我的背叛。” “死就是死。死就是无。我们可以坦然接受死亡,但不要轻信别人对死亡的藻饰。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就算能够产生什么影响,那也只是余烬,转瞬即逝。山河属于生者,青史也是由活下来的人书写。 “文景之治不复,汉武盛世已成过往。你要保护的你的士卒,他们难道是为了建功立业而入伍的吗?不,他们只是为了在这乱世中活下去,为了让自己的家人活下去。再看看军营之外的民夫,飘零四散,风中烛火,雨打浮萍…… “你想做的,只是杯水车薪,仁之皮毛。” “你要活下来,跟我一起,结束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