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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景】结发受长生

    文题无关,只是想写哥猫结发梗!

    九月写的一点哥猫甜饼!压了好久箱底终于想起来了!发出来请大家吃!

    甜属于哥猫,ooc属于我

    1、

    刃在月上枝头时,裹挟晚风一同推开了景元府邸的大门。

    他下午来找景元时,猫崽子神神秘秘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他尚未来得及走进院门,就被景元笑眯眯推了出去,顺带递过来一张红色信笺,似乎是某种古罗浮的款式,简朴古雅。信上的字迹洒脱恣意,刃熟悉得很,一看就是景元,约他入了夜再来府邸一聚,到时景元会送他一份惊喜。

    虽然已是心照不宣的老夫老夫,但景元向来爱想一些稀奇古怪的点子,美名其曰是“夫夫情趣”,有时连符玄听了都忍不住要吐槽两句,也就刃宠他才能总跟着他瞎胡闹,两人着实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此刻,刃走入空无一人的院落。原本幽静雅致的小院今日焕然一新,处处挂着红绸红缎,正红色的灯笼高高挂起,为刃指明了一条通往景元卧房的路。刃见此情景,心头微微一跳,有些猜到了景元所说的“惊喜”会是什么。

    但直到刃推开景元卧房的门时,依然还是被那“惊喜”惊着了——景元的卧房被按照新婚夫妻的婚房重新布置了,龙凤花烛、鸳鸯锦被,入眼尽是红艳艳的一片。而在那团红色的中心,是红纱遮面端坐在床边的新娘,正乖乖巧巧地坐在那儿,等待未来的夫君替他挑了盖头再共饮合卺。

    刃大步走上前去,从桌上拿起被雕刻成石火梦身模样的玉如意,挑了新娘子的盖头。盖头下露出景元带着淡淡红妆的脸,眉眼弯弯地冲刃一笑,“阿刃既有与我结发之意,我便还阿刃一场喜宴。”

    “怎么样,这份惊喜阿刃还喜欢吗?”

    2、

    一切还得从一个月前说起。

    景元与刃在一起已许久,只是景元身为罗浮将军少有机会能离开岗位,而刃则总在各个星球上出任务,平日里两人聚少离多,偶尔相聚时也往往说不了几句体己话就稀里糊涂滚上了床榻,在耳鬓厮磨间互相传达对对方的思念与爱意。

    而这一次,刃在艾利欧的剧本中被分配了格外重要的戏份,连着三个多月都没能休假,忙起来甚至连给景元发个信息的空都抽不出。好不容易结束了任务,刃匆忙忙就往罗浮赶,到景元府上时夜已深。原以为景元大抵已经休息了,结果却正好撞上景元对月独酌,石桌的对面还额外放了另一套酒具。刃一时竟没猜出,景元到底是算出了他今夜将归,特意摆出了他的酒盅,还是夜夜都是如此,等待一个不知何时会到来的故人。

    景元实际上已经喝得有点醉了,此时脸色酡红,星眸半睐,一手搭在石桌上托住侧脸,另一手举着酒盅冲刃高扬,声音很是惊喜,“阿刃,欢迎回来。”

    “嗯,”刃心中熨帖不已,他走到景元身前,就着景元扬起的手含住了他酒盅里残余的酒液,俯下身吻上了景元的唇,在满是酒香的亲吻中含混不清地说道,“我回来了。”

    景元被刃亲得舒服,哼哼唧唧着就往刃的怀里靠,并未如往常一样扎起的白色长发蓬乱地垂下去,在刃的颈侧留下柔软的垂感。刃被他这副丝毫不设防的亲昵模样勾得心头痒痒,全身的血液都往身/下冲,他便不再压抑,直接将景元推倒在石桌上。

    景元随着刃的力道顺从倒下,散乱的长发铺散在身下,在月光下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银光。那月光也落进景元笑意盈盈的双眸里,在那双温柔的眼中推开漾漾波光,像是被夜风揉皱的满池碎星子,看得刃几乎别不开眼。

    刃有些急促地在景元的眉眼上落下一串轻吻,直把景元亲得眼睫乱颤,他冲刃伸出手去,似乎是一个索要拥抱的姿势,双腿已顺从地环上了刃的腰。

    干柴烈火、一点即燃。

    幕天席地下,刃与景元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在静谧月光的见证下,不断在对方的身上倾诉思念。大概这次分开得着实有些久了,小别胜新婚,两人更是热情高涨,在院落中四处交叠,中间一度激烈到压倒了一大丛花枝,将院子里那棵银杏树晃掉了许多叶片。

    待到二人终于冷静下来,有些力竭地摊在一起喘息时,终于清醒过来的景元看着一片狼藉的院子小声抱怨了一句,“啊,明天收拾起来要麻烦了。”

    他撑着刃的胸口想坐起来,却突然感到头顶一阵刺痛。再看刃,也是一副吃痛表情。两人这才发现,大抵是刚刚着实太过肆意了些,景元的银白长发与刃的黑发此刻竟有一簇纠缠在了一起,景元凑近去看,看了半天只能看出缠得怪结实的。

    刃借着月光尝试将那绺纠结的发丝解开,但试了半天也未有头绪,倒是景元果断,见状干脆抓过一边的支离剑,寒光闪过后,那绺黑白纠缠的发就落进景元掌中。景元将那头发随手放在石桌上,打算等明天清理院子的时候一起扔掉。

    这会儿夜色已深,景元与刃二人都已有些困乏,景元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地倚在刃的身上,被刃半搂半抱着带进了卧房里,相拥而眠,共赴好梦。

    3、

    第二日,景元醒来时,刃已不在他身边。

    景元摸了摸身边的床榻,凉的,知道刃估计起了有一会儿了。刚醒来的大猫咪这会儿不急着起床,抱着尚留有刃的味道的枕头在床上滚了几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美美睡了个回笼觉。

    等到刃已经收拾好院落走进房中时,看到的就是抱着他的枕头睡得香甜的景元,景元眼下黑眼圈明显,想必是又在他出任务的这段时间里,为了罗浮的事务熬了许多夜。虽知这是景元心甘情愿的,刃还是多少有些心疼他,于是便也没急着喊他,只是坐在床边顺手把玩起景元的长发,在摸到昨晚被斩断的那处时,手上动作一顿,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景元醒来时,看到的就是摸着他的头发似乎在想些什么的刃,他于是扔开枕头,直接抱住了刃的腰,像撒娇的猫儿一样用自己的脸在刃的腰侧亲昵地蹭蹭。他昨夜使用过度的嗓子今早还有些沙哑,听起来少了几丝平日的威严,“早啊,阿刃。”

    刃顺手在景元的耳垂上捏了一下,“不早了,猫崽子,醒了就起来吧。”

    “好——”景元口上应着,身上还是那副懒散没骨头的样子,黏黏糊糊地抱着刃不肯撒手,最后被刃像抱猫一样提留着腋下抱着坐起来,这才有些不情不愿地爬了起来。

    洗漱完吃过早餐后,景元终于想起了院子的事,正打算撸起袖子大干一场,却发现刃早就已经把狼藉的院落恢复原样了。他内心暗自笑了几句刃的贴心,无论是应星哥还是刃,在口头上总是有些吝啬,像个合得死紧的蚌,景元费尽心机都很难从他嘴里“骗”到一句爱语。但是刃又向来是敏锐的、富于行动的,往往在暗中将一切都替景元安排好了,却从来不邀功、不言表,只是默默做着,对景元几乎有求必应。

    最终攻略了景元的,可能也就是刃这样又别扭又坦诚的矛盾爱意。不过也挺好,景元是个直白热烈的性子,喜欢什么人就恨不得天天挂在嘴上那种,跟刃算是正好相反。刃羞于言说的爱意,总是会被景元加倍地诉说出来,他就像只过分粘人的小猫一样,天天赖在刃的身边,喜欢阿刃、喜欢应星哥说个不停,刃虽然嘴上嫌他聒噪,但实际上在听到他说这些话时,嘴角总是弯起,就没掉下来过。

    看到恢复原状的院子,景元突然想起昨晚纠缠的发团,跑到石桌边上去找却没找到,“阿刃,你看到昨晚的头发了吗?”

    “没。”

    “啊, 那可能是风吹走了吧。”景元原本就是随口一问,这会儿也没多想,只是仍在石桌边上找来找去,正好错过了他身后正摸着口袋看向他的刃,闪烁不定的眼神。

    4、

    此后,景元与刃又因为刃的假期告罄而被迫分离。景元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送别了刃之后又火速投入了罗浮的各项事务中。日子忙起来就过得飞快,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再度休假的刃回到罗浮的时候,景元便也把近期事务安排妥当,陪着自家伴侣忙里偷闲去了。

    这次回来后,刃似乎有些古怪。景元敏锐地察觉到刃的不同,虽然他嘴上没说,但似乎总有种莫名的邀功意味,阿刃是给他准备了什么惊喜吗?景元不动声色仔细观察,终于在注意到刃的支离剑时看出了端倪——支离剑原本空荡荡的剑柄处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黑白剑穗,不过这剑穗怎么……越看越眼熟?

    趁着刃放下支离剑离开的片刻功夫,景元火速上手观察把玩一番,终于确认,这就是上个月被他斩断的那段头发。景元几乎可以想见,刃是怎么偷偷将断发藏起带在身边,将那些纠缠的头发一点点细细解开,用洗发水和护发素洗得柔顺有光泽之后,将属于景元的和属于他自己的头发用那双依然灵巧的手重新编织在一起,作为信物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景元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嘴角上扬,细细地又将那穗子看了许久。那穗子编得繁琐又漂亮,款式似乎是介于平安扣与同心结之间。黑白的发丝亲密无间地编在一起,对于刃来说,这是不是就算与景元结发了呢?

    刃很少在口头上直呈爱意,他的好总要景元自己去慢慢发现,就像现在一样。景元心中雀跃不已,阿刃这次确实给了他好大一份惊喜,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他又该还给阿刃一份什么样的惊喜才行呢?

    结发,结发,啊,有了。

    待刃回来后,景元早已收敛了雀跃,恢复了一副日常神态。刃刚刚本就是故意留下支离剑,目的就是想看景元惊喜的神色,但景元这番波澜不惊,反倒叫刃不是滋味。他摸不清景元究竟是没注意到,还是注意到了却不以为意,一时半会儿内心如猫爪挠心。但以他的个性,又不好意思直白地问景元,只能憋了一肚子自己猜个不停。

    景元当然是故意装出这幅样子的,他还要偷偷给刃准备惊喜呢,要是太早被刃发现了,惊喜的价值就要大打折扣了。这样想着的景元把还在乱猜的刃随便找了个借口支使出门,自己也开始行动起来。

    要买的东西很多,龙凤的花烛、鸳鸯的喜枕喜被、大红的灯笼、红绸红缎,还有按照罗浮习俗、新婚夫妻需要共饮的花露酒,若非现在罗浮快递业发达,手机上下了单就能由机巧鸟送来,要是景元自己去采购,都不知是否来得及在今夜完成惊喜。

    啊,对了,还有喜服和盖头。原本景元是想着都已经做到如此地步了,干脆穿一次新娘嫁衣,但网上搜了一圈,实在是没有他能穿下的尺寸,于是只能退而求其次,挑了一身款式简单的红色长袍,下摆宽大纷扬,也有几分裙摆的意味。

    后来据景元隔壁的一户人家回忆,那天看到景元府邸中不断有机巧鸟进进出出,也不知都买了些什么,进货都没有这么夸张,若非只那一天出现了这样的场面,他们都要以为景元将军打算改行去当行商了。

    布置到中途时,被支走的刃回来了一趟,笑眯眯的景元把手中红笺向刃手里一塞,又把人轰出去了。不知道阿刃会不会发现,那张红笺的格式,模仿的是古罗浮的婚笺呢?景元这样想着,继续忙着给府邸大变样。

    布置好一切后,景元找了位可靠的化妆师来了趟府中,替他化了个淡淡的新娘妆,将头发挽成了新娘的发髻。景元随后换了衣衫,半倚在床边想阿刃今天晚上会是什么反应,想着想着自己先绷不住笑弯了腰。

    随着天色渐晚,景元看着快到他与刃约定的时间后,给自己盖好红纱的盖头,在床边端正坐好。

    接下来,就是等他的夫君大人,来替他掀了盖头,共饮合卺了。

    5、

    刃的反应确实如景元所料,既惊且喜。

    他们着实是最了解彼此的人,就像刃知道景元会为结发的剑穗子高兴,景元也笃定刃会欣喜于一场属于景元和刃的喜宴。

    说起来,景元小时候就被应星诱哄着说过,长大后要给应星哥当新娘子,若非后来应星意外离开罗浮,他俩怕是早就是拜过天地、领过婚书的合法夫夫了。

    而如今,虽然因为刃和景元身份都有些敏感,不方便对外昭告这段关系,但是一场刃期待着的、迟到了几百年的婚宴,景元自然不吝于实现伴侣的愿望,更何况他自己内心中也曾经对和应星缔结姻缘之事满是憧憬。所以,景元耐心地把自己当成了一份礼物,作为结发的回报送还给了刃。

    “景元。”刃嗓音微哑,他看着在淡妆下更显容色姝艳的景元,不受控制地俯下身去想要亲吻他,却只亲到了景元的手背——景元突然捂住了嘴。刃疑惑地看了景元一眼,景元指指桌上的合卺酒,“阿刃别着急,还没到这个步骤呢。”

    刃起身端过两杯合卺酒,一杯递给了景元,两人手臂相互交缠,同时将酒一饮而尽。罗浮的合卺酒是花蜜酿制,度数不高,但是甜滋滋的,预示着新人日后的日子甜如蜜。刃的口味淡,不爱吃甜食,但此刻喝了新婚夜的蜜酒,竟也觉得这酒滋味不错。

    酒刚一饮下,酒杯尚未来得及放好,景元便主动凑上前去,揽着刃的肩膀,煽情地吻了过去。双唇相抵,甜味儿随着彼此津液的交换更加浑厚,舌与舌相互追逐,如纠缠起舞的两尾灵蛇,细细舔过彼此口腔中的每一寸。刃被景元吻得全身的血液都往身下去,景元被刃亲得半边身子酥麻,软倒在床榻上。

    眼见着刃准备开始拆今夜最大的“礼物”,景元制止了他的动作,挣扎着先爬了起来,他还有件事没做完。景元从一边的床头柜上摸出一把金色小剪刀,在刃的鬓角和自己的鬓角各剪下一绺头发,系成一个解不开的结,收进了贴身携带的小锦囊中。

    在刃的注视下,他将那锦囊凑到唇边一亲,“这就是阿刃与我的定情信物啦!”

    下一秒,景元再度被刃扑倒,刃声音低哑,言语含笑,“既已饮合卺,又共结发,今夜,也算是洞房花烛了吧?”

    “正是,”景元故作娇羞地冲刃眨了眨眼,模仿着小女儿的情态,“还望夫君怜惜奴家呢。”说完,来不及去看刃的反应,景元先把自己逗笑了,捂着脸侧过头去全身笑得直抖。

    刃顺势俯下身含住景元的耳垂,“放心,今夜定会让夫人满意。”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