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许(马超出场,胁恩求报强娶小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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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的故事总是不合时宜的发生在本来应该幸福的人身上,好在广陵王是体贴的好孩子,他是所有师叔师兄们最最喜欢的小宝,所以他选择了原谅葛洪。 葛洪却不愿意接受这种结果,他宁可广陵王生气,他可以接受犯错的成本,也可以接受伤害别人的代价,但是他不愿意看到广陵王接受。 葛洪是可以不怜悯他人,伤害,践踏世人的,因为他愿意承受这样的代价。 但是广陵王其实没做错什么,他从来到隐鸢阁之后就一直都是个好孩子。可以说几乎没人见过这样的小孩,他没有忧愁,似乎永远也不痛苦,然后原谅所有来自大人们的的恶作剧。 这倒不是说他不调皮,事实上广陵王胆子很大,是活泼外向的,还会逃避自己的功课,欺负仙兽,闷不吭声然后悄悄的搞个大的。 隐鸢阁所有的小孩子和小动物都喜欢他,直到刘辩出现,这种近乎平等的分享局面才被打破。 所以他被人要求被人利用被人伤害的时候尤其令人产生负罪感。 但是人的心都是偏的,葛洪就算成了仙人也不例外。他要自己的镜子好好活着,所以需要牺牲。 这个傻孩子,他是多么的可爱,某些时刻葛洪甚至觉得他很像镜子。他的身世多么可怜,命运又何其不幸。 但是葛洪却无法怜惜他,既然注定了要失去,那么让谁取走真的很重要吗? 久久地凝视广陵王的睡颜,葛洪只道人年纪大了就是容易伤感,他再度化身为一只雪白小兔,趴在床榻到空位旁休息了。 但是今夜终究不太平,天还没有大亮,就已经起了纷杂吵嚷之声,葛洪抬腿挠了挠耳朵,被吵醒了。 他用脸去拱广陵王,识图叫醒他,却发觉对方的体温有点高的不正常。 是受了风寒吗? 或者是在外面这段时间太累了,一放松下来反而生病了? 葛洪不得而知,他索性用兔身跳下床,自己先出去探探情况,若是真的闹起来,还是叫眭固过来,趁早将人带走才好。 这是二楼幽深之处,越往外走,声音越发嘈杂,能听到兵戎相接和人的呼喊惨叫,尖利的羌族话听得葛洪耳朵疼,所有人都往外跑,山寨里的亮的惊人,外面不知是有人纵火,还是打斗的时候不慎碰倒烛台,“噼啪”作响火焰燃烧的声音和橙色火光都渐渐向里面逼近。 葛洪不便在外露面,他扫视一圈没看到眭固,只能又折回去叫广陵王,没想到对方已经自己起来,正胡乱抓了那些人送上来的衣裳给自己往身上套。 他散着发,因为生病的缘故面颊潮红,嘴唇有些干,怕冷一样裹了几层衣裳,又将一件看起来就很厚实的白貂裘裹在身上,火燎烧木材的味道已经传了过来,广陵王下了床榻摸索,却没找见自己的鞋袜,此时顾不上许多,勉强翻出藏在枕边的短刀藏在袖中,朝外跑出去。 葛洪便跟在他身后一起跑,山寨里开阔干燥,烟气倒没有太多的聚集,可以散出去,可是火势也因此蔓延的很快,他们跑到楼梯处,木制的悬梯已经被火烧的摇摇欲坠,恐怕不能承受住人的重量。 一层楼的高度不算什么,换作平常跳也就跳了,可是此时广陵王只觉得脚下像是踩了棉花,站稳都要花不少力气,正在踌躇之际,却见眭固骑马冲进来,战甲上都有破损,显然是经过了一场激战,他面容严肃,声音也带了几分急切,和平日里的状态很不相同,立马让广陵王意识到真正的麻烦还没有解决。 “劲啊!你个子这么小力气却挺大的,再来!” 门口传来了爽朗笑声,对方嗓门奇大,远远听着都觉得闹腾。 眭固没有理会,勒马停在了楼下空地,朝广陵王张开了双臂:“楼主,跳下来,我接着你。” 说话间,门外传来马蹄的声响,一匹体型硕大的棕红色骏马在火光照映下进了山寨,那马本来是极为高大的西域品种,可是骑在马背上的人骨架大,身量高,一身皮肤呈现出掺了蜜一样的棕褐色,西凉风格的短上衣镶着不知什么动物的皮子,看起来暖和,对方却半敞着怀,露出壮硕的胸肌来。 那样高大的近乎山妖的骏马,让他骑着,竟然十分的相得益彰。 广陵王眼中的震撼惊艳之色被那人收入眼底,对方此时也不急着和难得看对眼的人打架了,反而吹了声口哨,调笑道:“真攒劲!我说你怎么看到着火还死命往里跑,原来里面有个仙女!我说,这是你什么人,你老婆?” 眭固明显心情极差,他张了半天胳膊广陵王却没跳,反而是叉烧跃跃欲试,从栏杆下面钻过来,似乎是想要跳到自己怀里。 广陵王不是不想跳,他现在翻过栏杆,身上只觉得一阵冷一阵热,手里攥着的栏杆只怕一松手就要摔了,他不是不信眭固能接住自己,却信不过在场的另一个人。 “白兔,我不敢跳……” 这下子便是不装柔弱看起来也是弱柳扶风一碰就碎了,气流带起他披散的头发,很有种仙气飘飘的感觉。 “这位壮士……白兔是来救我的家臣,不知你们是否有什么误会,但今日你助我脱出虎口,我定然会报答……不知壮士尊姓大名?” “西凉马超!什么误会不误会的,我就是冬天猫冬窝的无聊,暖和了出来抢几个寨子玩玩,没想到碰到个硬茬子,你的家臣还挺厉害的嘛!” 一边说着,他驱动身下骏马走到了楼边:“我说你们心是真大,不能因为山寨里石头多一时半会儿烧不死人就在火场里聊天吧,来,既然你不敢跳,就踩着我的手下来。” 自称马超的男人抬起了胳膊,像是要接什么东西一样摊开了手掌。 他胯下的马加上傲人身高竟然真的可以让广陵王可以踩到他抬起来的手,广陵王犹豫片刻,果断选了踩上去。 这可是他自己说的,踩断踩伤概不负责。 广陵王松开扶着栏杆的手,抬脚踩上了马超宽大的手掌,预想中的场面并没有发生,对方就像捧起一只野狸那样轻轻松松,甚至等到广陵王站定了也没晃动一下。 “你脚都没我手大,真劲啊!” 马超说着就将人放到了身前,似乎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 眭固伸手接了叉烧,骑马跟在旁边,几人一同出了山寨。 广陵王出了那烟熏火燎的地方,终于敢放松下来呼吸,可是挺直的脊背略一放松,便触碰到了身后的人。 他只得强打起精神来,又坐直了身子。 谁料马超却一点都不在意,反而伸手把广陵王往自己怀里按了按:“不舒服就躺一会儿嘛,你轻的跟只小羊羔一样,不用担心压着我。” 广陵王还想为了自己落难小姐的人设挣扎一下,可是他这会儿子冷的厉害,而马超虽然敞着怀,身上却暖烘烘的,热力惊人,对方松了缰绳把自己揽在怀里,就像是烧了地龙一样暖,直叫他被熨的软了骨头,一根手指也不想动弹。 “我听那兔子喊你什么,什么珠……你全名叫啥啊?” “陈娇耳,镂珠是家里大人叫的小名。” “哦——你耳朵的确生的好看,就是空落落的,怎么叫珠子也不戴个珠子,你爹娘连个耳洞也没给你穿?。” 马超撩开广陵王鬓发,用指腹揉搓对方嫩生生的耳垂,只觉得这人生的娇巧可爱,像是能嵌到自己怀里,胆子也大,见到这样的场面不仅不哭闹叫喊,而且也丝毫不矫情,虽然一眼就能看出是关内的人,但却一点也不忸怩作态。 眭固忍了又忍,很想说点什么,但是看到自家楼主睁着眼说瞎话,又觉得最后被骗的肯定也是这傻大个,只能忍着不吭声。 “没爹没娘,没得人管呀。” 广陵王有点昏昏欲睡,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马超聊,想着怎么哄着他给自己送关内去。 马超听了,却不知道怎么激动起来,“哦!可怜,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我来帮你,哈,刚好给小妹买了首饰。” 马超说着就在身上摸索出个小盒子,广陵王只觉得当他热情过头,谁料马超揉搓他耳垂的力道加大,那薄薄一片嫩rou被揉搓的热胀,失去了知觉,他还没反应过来,耳垂就一阵锐痛。 “呜……” 广陵王伸手去摸自己阵阵跳痛的耳垂,那里穿了耳针,一枚圆润的珠子约么有自己的指腹大小。 他收回手一看,手指上还沾着点点血迹。 马超却以为他要看耳环的样式,边将盒子递到他面前,献宝一般介绍:“小妹说不喜黄金,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差一点就能和黄金比的上好珍珠,圆不圆?漂亮不漂亮?” 广陵王呼出一口气,他又乏又难受,教这一出弄得心情很不好,“痛死了,你怎么随便给我扎耳洞。” “怎么随便了!我可是把最喜欢的耳环给你了,你这么漂亮,不装扮上岂不是可惜,这件貂裘也好看,就是太素了,你跟我回西凉,我给你弄几件鲜亮的大氅。” 马超边说边嘿嘿笑,“你怕疼,那就回去找了麻药再穿另一边的,我有好多的金银宝石做的首饰,肯定很适合你!” 广陵王这下才回过味来,脑子有点转不过弯:“等等……跟你回去?为什么?” 马超则理所当然的回答:“我杀光了贼寨里的人,你自己也说了一定会报答我,我正好缺个则米,你又没爹没娘,我娶你不是正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