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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晚晴这位镇远侯府的嫡女不过是个罪臣之女罢了,便再得宠也洗不干净这上头的罪过。顺妃抿了口热茶,神色渐渐也淡了下去:“再说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到底是在外头,便是骑射再好,遇上了什么意外也未可知......”周美人闻言,抓着裙裾的手指跟着紧了紧,过了片刻才点头应道:“娘娘说的很是。”******论起骑术,余晚晴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只是,她身上还系着月事带,动作到底也不敢放得太大——要是一不小心弄脏了衣服,那就真是没脸见人了。所以,余晚晴欢欢喜喜的策马跑了小半段路就很识趣的慢了下来,跟在萧翀身边,有些好奇的与他打听:“听说猎场是提前清过的,有野鹿吗?”萧翀看了她一眼,然后才缓缓道:“应该有吧。”余晚晴闻言,不觉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瓣,小声怂恿萧翀:“要不然,我们打只野鹿吧?到时候我给你烤鹿rou!”冬天嘛,可不就得吃点儿热腾腾的烧烤?鹿rou这东西,很有些嚼劲,烤起来也是挺有滋味的。她也是好久没吃了呢.....萧翀一时也是无言:行吧,这还没打着东西呢,余晚晴自己倒是先把猎物还有猎物吃法给分派好了。不过,余晚晴也不是很挑的,想了想又补充道:“当然,兔子行的。野兔子rou烤得流油,也是极好入口的。”萧翀:“......”余晚晴看萧翀这模样,忍不住抬起下颔,哼了一声。她想,男人果然靠不住,还是该自立自强些才好。虽然自己不大懂射箭,像是野鹿这样的大东西大不了,但是兔子这样的小东西想来也是可以试试的吧?这么想着,余晚晴忍不住的便要伸手将背在身后的小弓拿出来晃一晃。只是,她的手才刚碰着弓身,身下的白马忽然躁动起来,蹬了蹬蹄子。余晚晴连忙将手收了回来,一面去拉马缰,一面去抚马头,想要安抚住这马。只是身下骏马紧接着一声嘶叫,便不顾马缰拉扯,发狂一般的向密林深处狂奔而去。余晚晴往日里骑的那都是温顺骏马,哪里经过这样的阵仗?她当即便吓白了脸,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好,只能顺势俯下身,用力的抱着马脖子不敢松手——这样的速度,若是被马从马背上甩下去,半条命怕是都要没了。作者有话要说: 唉,出门费了点时间,回来的晚。不过有简纲,写起来可能会快点,第三更尽量赶在十二点前吧。和早睡的小天使们说晚安(^.^)☆、惊喜交加也就在余晚晴身下骏马失控的那一刻,萧翀便已伸手去拉人。只是,余晚晴身下那匹乃是萧翀特意吩咐人给挑选出来的千里良驹,在场的也就只有萧翀剩下的那匹马能比得上。所以,眼下这马忽然发狂,速度实是快得惊人。余晚晴那没经验的傻子又只知道俯身去抱马脖子,萧翀甚至都来不及与左右侍卫说话,当即便也策马追了上去。因着马匹发狂时速度惊人,萧翀虽是追的及时却也始终慢了一步,只得紧追着后头,口上则是安慰余晚晴:“别怕。”余晚晴:玛德,这个时候你光说“别怕”有什么用?余晚晴她真的是怕得都要掉眼泪了,眼睛也是红红的,连话都不敢说了。好在,两人一前一后的跑了一路,身后的侍卫都被甩了开来。眼见着余晚晴身下那马渐渐减了速度,萧翀终于借着冲势追上了一些,当即便将手递给余晚晴:“快,抓着我的手。”余晚晴这会儿两只手都抱着马脖子,哪里又有第三只手去抓萧翀的手。她甚至都不敢从马背上直起身,只是带着哭腔小声道:“我怕......”萧翀策马跟在她身边,虽然已是追上了一些,但仍旧是落后半个马身。他见着余晚晴眼尾发红的可怜模样,心下亦是烧着燥火,但他面上仍旧是冷峻如冰霜,耐下性子指导着乱了手脚的余晚晴:“别怕,先用左手抓着马缰,然后慢慢直起身,我就在你右手边。”说话间,萧翀眼角余光已是瞥见前方的溪流小道。他素有经验,眼里看得明白,心里亦是想的明白:真要是真这么一路跑过去,他倒还好,余晚晴骑得那匹马如今正发狂,要是一不小心在溪道上踩着湿滑的溪石,马前失蹄,余晚晴只怕也是要摔下去......这马跑得这样快,若是余晚晴以这样的速度摔下去,便是没摔出问题,便是磕着碰着溪流里的溪石也要不好。但是,萧翀也知道此时不能急更不能慌——余晚晴现下已是又慌又急,他实在是不能再给她压力了。所以,萧翀深吸了一口气,说话时的语声仍旧是轻缓的,仔细问道:“缰绳抓紧了么?”余晚晴下意识的按着萧翀的指导,用左手抓紧了手边的缰绳,然后用力点了点头。萧翀紧接着便又低声指导道:“.....抓紧了就好,你先坐稳了,然后再把右手递给我。”余晚晴颤巍巍的在马背上坐起来,然后试探着朝萧翀的方向伸出右手。两人说话间,两匹骏马依旧是一前一后的疾驰着,萧翀眼角余光已是看见那近在咫尺的溪流,他当机立断的直起上半身,往余晚晴处倾斜,然后抓着她的手臂,将人从马背上往自己怀里带。“啪”这是骏马前蹄踏在溪流里里,飞溅而起的水声。与此同时,萧翀的声音依旧冷定出奇,带着一种叫人安心的力量:“快,把你左手便的缰绳松开。”余晚晴顺势松开缰绳,顺着右手处传递来的拉力往萧翀方向倒去。萧翀为着拉人,大半边身体都已斜在了半空中,此时又被左手边的余晚晴这么一带,便也跟着从马上摔了下来。好在,摔下之前,他已将余晚晴抱在了怀里,两人抱在一起,一同落了地。而那两匹失了主人的骏马则是,先后踏入了前方的溪流,向前奔去。余晚晴仍是心有余悸,依在萧翀怀里,呆了好一会儿才道:“好,好了么?”萧翀几乎能够感觉到怀里之人那瑟瑟颤动的身体——就像是依偎着人的雏鸟一般的可怜可爱。他闻声低头,正好就能看见余晚晴巴掌大的小脸已是煞白,眼角洇红,乌黑浓长的眼睫更是濡湿的,想必这一路上实是受惊不小,眼泪都被吓出来了。萧翀素来铁石心肠,此时却是少见的生出些怜惜之情。他抱着余晚晴从地上做起来,然后替她将那沾在额上的几缕发丝撇开,然后才轻声安慰道:“好了,没事了。”余晚晴慢半拍的眨了眨眼睛,仍是定定的看着萧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