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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香得不得了,他们站在外头都能闻着这味道,实是好奇僖嫔究竟是怎么挑的馅儿,又是用什么煮的馄饨。若是能学个一二来,改日给皇上做馄饨什么的,倒也能讨个巧宗。待得入了厨房,先有厨子去看了那还没刷洗的锅,看了看里头剩下的汤,再用手指点了点放入口中尝了味道,不由点头:“是清汤。”另有厨子,寻了余晚晴没用完的馅料,仔细的看了,不免对这位早前并不起眼的僖嫔娘娘心生叹服:“这虾rou馅倒也罢了,这野菜馅儿里头竟能加果rou,竟是先前再没想过的。”还有个厨子眼尖,瞧见了余晚晴那落地上又捡起来的馄饨,心道:这么包的这样大?待小心解开了,方才发现里头还加了一整个小虾仁。几个厨子看了看,不由啧啧:“这虾仁加的好,鲜上加鲜,口感也佳。”想着这会儿天色也晚了,几人瞧着也是眼热,有心尝尝味道,便悄悄的拿了余晚晴剩下的那些馅料,依样画葫芦的包了几个馄饨,搁在清汤锅里煮了一回,一人两个的尝了味道,心里实是对着僖嫔佩服得不得了。只可惜人家是娘娘,是主子,倒也不好请教拜师。几个厨子啧啧称叹了一回,令他们敬佩叹服的余晚晴此时却是正在托腮犯愁:唉,她身上带着月事带呢。这时候和萧翀同床,总觉着有些别扭。萧翀也不知是忘了这事还是不把这事放在心上,沐浴过后便披着外衣入了内殿,见余晚晴仍旧坐着没动,不免说她:“怎么还坐着?”虽说是他先去净室沐浴的,可他这都沐浴完了,余晚晴怎的还坐着?余晚晴脸上一烫,但还是强自镇定,应道:“我去沐浴了。”这才抬步去了净室。亏得左右服侍的宫女甚是仔细,余晚晴早起时又因着来了月食的缘故污了床榻,故而她们这会儿也是早就备好了月事带。服侍着余晚晴沐浴过后便替她系上,余晚晴用惯了轻便的卫生巾,这会儿再用月事带,多少也有些不自在。偏偏沐浴过后穿着的寝衣轻薄出奇,越发显出了系在身上的月事带的存在。余晚晴只得安慰自己:反正都要睡了,到也没必要这么在意这个吧?只是,等她好容易安抚了心情,平心静气的入了内殿,走到床边不由又蹙了眉头:“我的被子呢?”萧翀已是躺在了里侧,一头乌发披散着肩头,虽已熏干却似乎仍带水汽。他手里拿着卷书册,垂眼看着,闻言却是头也不抬,只是随口应道:“想是行宫里的下人不知内情,没有准备好。”余晚晴嘟了嘟嘴,瞧了瞧已经躺在上面的萧翀,都有些不敢上床了。将余晚晴站着没动,萧翀便又顺口劝她:“这大晚上的,再叫人去拿被子,传了出去反倒不好。你便先将就一晚上吧。”余晚晴闻言果是有些犹豫起来。仿若漫不经心,萧翀又翻了一页书卷,嘴上则是徐徐道:“反正,你都来了月事,我又不可能对你如何,有什么怕的?”余晚晴被他一语说破心事,脸上不由也是涨红,当即便瞪圆了一双水润润的杏眸,气鼓鼓的反问道:“谁怕了?!”说着,她也没再犹豫,立时便爬上了床,捏着锦被一角钻了进去。萧翀仍旧凝目看着手上的书卷,似是没有注意到边上才爬上来的余晚晴,像是看到了得趣处,他素来冷峻的唇角跟着扬了扬。只是,萧翀捏着书卷纸页的手指却是不动,始终没有将面前那页翻过去。好在,行宫的龙床也是龙床,宽大非常,萧翀又是躺在里侧,余晚晴钻进被子后小心的缩着,倒也碰不着人。只是,两人同睡一被,到底还是亲密太过,被褥和软枕之间犹自还能闻见萧翀身上那沐浴过后的清淡香气。余晚晴嗅着那若隐若现的香味,隐约还能觉出对方那头传递来的体温。不知怎的,她脸上越发烫了,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唇瓣,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先睡了,你可别乱动。”萧翀顺手翻了一页:“行了,要睡赶紧睡。”余晚晴闭着眼睛,这回却没能像是以往那样沾枕就睡,反到是胡思乱想起来,昏沉沉的到底没睡深。也不知过了多久,她隐约感觉身侧的萧翀翻了一会儿的书,然后放下书卷,颇是耐心的替她掖了掖被角。随后,龙床前的幔帐被人放了下来。随着幔帐的放下,整张龙床便像是单独隔出的小空间,静谧且幽暗,如同所有人向往着的安眠之乡。在这样的静谧与幽暗中,余晚晴一直提着的心不知怎的竟是又放了下来,终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到啦,大家晚安mua!(*╯3╰)☆、小眠虽说萧翀夜里睡得比余晚晴更迟些,第二日倒是比余晚晴醒的更早些。说来,他少时早起习武练字,数九寒天从不落下一日,便是如今登基也是要日日早起去赶早朝,也算是近二十多年养出来的习惯。只是,今日却有其不同,他还未睁眼便已觉出怀中温软,待得垂眼看去,果是见着余晚晴正依偎在他怀里,仍是未醒。如今乃是腊月,日头原就短的很,外头的天还是未亮,床前又有明黄幔帐低垂着,遮了大半的光线,眼前只能看见昏沉沉的一大片。在这样的昏沉里,余晚晴仿佛是唯一鲜亮的颜色。她像只怕冷的小猫,使劲的往热源处攒动,身躯微微蜷着,几乎是把自己整个儿的窝到萧翀怀里。她的头正好就偎在萧翀肩头位置,乌黑的长发披撒而下,倒是将雪白的小脸遮了大半,只露出小半张的侧脸以及那丰盈红唇。她睡得实在香甜,呼吸绵长,而她柔软的胸脯正好就贴在萧翀胸膛处,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柔软温暖。萧翀竟也没有生出什么邪念,反到是垂眼看着怀中人,看着看着,不知怎的竟有生出些微欢喜,不由的便伸出手来,为她理了理那有些凌乱的乌发,又将贴在她颊边的几缕发丝捋到额耳后。动作间,指腹不免触及耳侧肌肤,如贡缎般的细滑,略一用力肌肤下弹,柔软娇嫩,触感极好。萧翀下意识将手往下移,又捏了捏对方那软绵绵的耳垂,指尖更有酥麻之感,一直痒到了心头,身上更有几分燥热,尤其是晨起时便有反应的那处,很是叫人难受。萧翀略沉了一口气,然后凑近余晚晴的脸颊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鼻息之间皆是对方颊边鬓间的淡淡幽香。叫人情不自禁的想起一个词——软玉温香。鼻尖萦绕着淡淡幽香,萧翀倒是难得的生出了些怠懒的心思:到底不是在宫里,又不必赶着去早朝,眼下这般境况,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