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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也实在想不出来了,最后只得咬牙切齿地下了定论,“这七皇子果然就是个薄情寡义之人。”容砚垂了垂眸,视线移开,怔了片刻,终于回过神来,正欲抬步朝榻间走去,吱呀一声,门便被推了开来。闻声望去,看到门口出现的人之时,白青惊讶道:“虞姑娘?你怎么又回来了?”白衣举了举手中抱着的两坛酒,“想到一个人喝酒太无聊,便又只能回来了。”白青眨眨眼:“虞姑娘之前不是说要戒酒来着?”白衣没有说话,走过来将两坛酒放在桌上,提着其中一坛朝容砚举了举,淡淡挑眉:“来一个?”容砚看了她一眼,接过了她手中的酒。白衣勾着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继而拎起了桌上的另一坛酒,闷不作声地便灌了一口下去。容砚没有像她这般大口大口地喝,只是取了个喝茶的瓷杯小口小口地抿着,是以,小半时辰过后,白衣坛中的酒都去了大半,他手边的酒却还是满满一坛。白衣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似乎也觉得他这样的喝酒方式有趣,便也取了个小杯倒满一杯,继而一杯便吞下了腹中。七星和白青都有些担忧地看着她。白青张了张唇:“虞姑娘,你少喝些,可别醉了。”白衣勾了勾唇,笑道:“醉不了。”她向来千杯不倒,反是越喝越清醒。说完,她又是一杯酒入喉。良久,白青见她坛中的酒都要空了,突然小声着开口:“虞姑娘,你与那七皇子……你们以前……”其实白青是想劝她来着,为了一个薄情寡义之人根本就不值得,她值得更好的。谁料,白衣的神色瞬间淡了些许,淡淡道:“不认识。”白青这下是想说些什么也说不出口了。坛中的酒一空,白衣便盯上了容砚手边的酒,她知道反正容砚也不怎么嗜酒,干脆伸手一勾便勾到了自己身前。觉着用杯子还是不怎么过瘾,她直接拎起酒坛便灌了一大口。夜色沉寂,白衣抱着只剩一点点底的酒坛出来之时,外头月色正好,铺落了一地的清辉。她抬头看了看夜空中那轮清冷的明月,微微勾了勾唇,继而缓缓咽下了坛中最后几滴酒。“啪”地一声,空酒坛便被她摔落在院中的墙角,她抹了抹唇,抬步走出了院子。脚下的枝叶被踩得微微作响,白衣低着头走了一小段路,倏地,她抬起头来,扭头看向身后的黑夜处,面无表情地道:“还想跟着我多久?”话音一落,黑暗处缓缓走出一道身影来,身长如玉。白衣眯了眯眸,冷冷地道:“七殿下跟了我这么久,也不嫌累?还是说真移情别恋到了本姑娘,想跟着本姑娘回去?”澹台晋看着她微醺的脸色,嗫嚅着开口:“你喝酒了?”白衣环胸冷笑:“这与七殿下有关?七殿下跟了我一路,难道还不清楚我去了何处?”“我只是想关心你……”澹台晋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你……你过得好吗?”白衣的眸中一片清冷,淡淡地道:“我只是个普通的小女子,和七殿下不熟,好与不好与七殿下你也毫无干系,不牢七殿下费心。”澹台晋急了:“不是,怎么会没有关系,你难道不记得了……我们……”白衣打断他:“本姑娘不记得什么以前,以前也从未见过七殿下,望七殿下谨言。”说完,她便冷冷地转过了身去,大步离开。“衣衣!”身后传来澹台晋的大吼,白衣的脚步一顿,他死死地盯着她的背影,颤着声音道,“你真的不肯原谅我?”白衣背对着他,“以前不曾识得,谈什么原不原谅,七殿下认错人了。”白衣正欲抬步,便听得身后传来澹台晋的声音:“你要真不记得,就该忘得彻底,为何还要留着我送你的那枚玉佩?”闻言,白衣身子一僵。“你又为何要让我看到那枚玉佩?”白衣微微垂眸看了眼腰中挂着的玉佩,眸中划过些许复杂的情绪。身后响起几声极轻的脚步声,不多时,澹台晋便走到了她的身后,他缓缓走到她的身前,颤着手拉起她的手腕,抖着声音道:“我知道当年你受了委屈,你要打要骂我都可以接受,哪怕你不原谅我也行,你别再走了好不好?”白衣垂着脑袋,头上一片阴影罩下,让人看不真切她脸上的神色。澹台晋两步上前,微微将她揽入怀中,低声道:“衣衣,你跟我回去好不好?”见她仍然不说话,他道:“你留着这枚玉佩,是不是表示……”“不是。”白衣打断他。“什么?”白衣一把将他推了开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七殿下想多了,和七殿下没有关系,我已经说了我和七殿下并不相识,是七殿下认错了人。这枚玉佩是我捡的,既然是七殿下相识之物,那我便还给七殿下。”她一把扯下腰间的玉佩,没有丝毫留恋地塞入他的手中,淡淡道:“物归原主。”白衣抬步便欲走过他身旁,澹台晋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低声道:“真要这么绝情?”“是殿下认错了人。”说着,她便要挣脱开他的手。澹台晋越握越紧,白衣一阵吃痛,猛地甩了几下都没有挣脱开来,蹙着眉道:“你……”“对不起,衣衣,是我错了,对不起。”澹台晋将她拉入怀中,死死地抱着她,勒得白衣一阵生疼,她紧拧着眉道:“澹台晋!”“对不起,对不起……”颈间突然传来一阵濡湿之意,白衣身子一僵,他低首埋在她的颈间,身子轻颤。白衣的眸中一片呆滞茫然,显然也有些不知所措,“你……”澹台晋将她拉开,没有抬头,低着头去够她的腰带,他道:“你说什么都对,但你别再把玉佩还我了好不好?”他尝试着将手中的玉佩系在她的腰间,只是手抖得不成样尝试了好几次都未果。白衣抿了抿唇,僵硬了好一会儿才拍了拍他的肩,“我自己来吧。”“不,我要自己来。”他闷声道。澹台晋执拗地要自己动手,生怕她又将玉佩给扯下来了,在腰带上绕了好几圈,死死地打了个结,直到确定真的不会掉下来了他才收手。澹台晋退后一小步,抬起头来笑道:“好了。”白衣动了动唇:“你刚才……”“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本殿下怎么不知道。”澹台晋直接装傻。白衣看了他一眼,看着他那清澈得不能再清澈的目光,不自然地别开眼去。澹台晋看了看她腰间的玉佩,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