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柄寒光利剑,朝着绥晩砍来。先前进林之时,只有四五个护卫紧紧跟着两人的步伐,此时都拔出了剑尽力保护着绥晩二人。小从阳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害怕得搂紧了绥晩的脖子,颤着身子道:“姑姑,姑姑。”绥晩抱紧了她,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道:“别怕,姑姑在这呢,姑姑会保护从阳的。”说着,绥晩又抱着人后退了两步。因为黑衣人的左右夹击,绥晩被方延护着也不停地左右移动。方延边挡着黑衣人边道:“公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等会儿您和群主躲在属下身后,属下们找个机会杀出重围,我护着您,您往山上跑,您去开元寺搬救兵。太子妃娘娘如今还没进林,他们也定然遇袭了。”绥晩自然也知如今只有去开元寺才是最好的法子,于是点了点头。林子外头,正如方延所料,太子府的护卫们和周围的黑衣人正交战得如火如荼。绥晩等人才进林不久,外头便出现了一波黑衣人纠缠住了正准备跟着绥晩入林的申氏等人。申氏揪着手中的帕子,急道:“从阳……阿宁,郡主和公主都还在林子里头。”护卫紧紧护着身后的申氏,退杀着不断涌上来的黑衣人。彼时,方延斩杀下一个黑衣人,拉开一个残缺的口子,对着绥晩道:“公主,走。”在方延的保护下,绥晩抱着从阳迅速地从黑衣人的包围圈中撤离。☆、第125章“爹爹……娘亲……”怀中的小从阳直哭个不停。绥晩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从阳,别哭了。”小丫头从来没见过这等凶狠场面,早就被吓得失了魂,紧紧搂着绥晩的脖子哭道:“姑姑,我想爹爹,我想娘亲……”绥晩只得尽量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然后奋力地朝山上跑去。先前方延护着她们到半山腰之时,便有黑衣人追了上来,方延只得拖住那些黑衣人而让她们独自上山。突然,一阵风声鼓动,数位黑衣人从上空掠过,落在了绥晩面前。正阳当空,冷剑的寒光一闪而过,绥晩被剑光刺得遮了遮眼,立即顿了脚步。她看着身前的黑衣人,抱着小从阳缓缓后退几步。黑衣人提着剑不断逼近,绥晩抱着人则不断后退。小从阳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止了哭声,只是小身板害怕得抖个不停,两只小手攥紧了绥晩两肩的衣服。一道剑光劈过,绥晩赶紧护住小从阳,将她的脑袋紧紧按在了怀中。只听得“铮铮”的声音不断响起,再抬眼看去,连霜已和黑衣人缠斗在了一起。连霜本想给她从中劈出一条道来让她过去,然而黑衣人数量众多,而她仅以一人之力,始终都不得法。眼看体力一点一点的消耗,连霜也渐渐开始感到吃力。一个黑衣人突破连霜的防护圈,剑柄向后一收,对掌便向绥晩所在之处打来。绥晩身前人影一闪,“嘭”地一声,黑衣人便连连后退了几步。绥晩看着眼前出现的女子,脸上一喜:“书珃。”时过良久,她终于突破了山下的重重包围圈,急步赶了上来。书珃微微松了口气,还好她来得及时,方才那一掌要是打下去,命也能去掉半条。书珃微微偏头对着绥晩道:“主子,我和连霜拖住黑衣人,您去山上搬救兵。”说完,书珃便立即加入了连霜与黑衣人的打斗之中。书珃和连霜合力劈开一条口子,护着绥晩冲了过去。书珃对她喊道:“主子,快走。”绥晩自知帮不上什么忙,留在此处只会成为她们的拖累,此地不宜久留,于是抱着小从阳便头也不回地往山上跑。绥晩也不确定途中会不会有危险,倘若真的遇见其他黑衣人,所有人都被牵扯在了其他地方,此处山中人烟稀少,她和一个孩子两人大概就真的是孤援无依,叫天天不应唤地地不灵了。但她除了一往无前地往山上跑,别无他法。绥晩看着眼前的竹林,终于露出一丝喜色,太好了,穿过这片竹林便是开元寺了。她正欲拾级而上,脚步突然一顿,一个蒙面的黑衣人便挡在了竹林之前。小从阳见此立即攥紧了她的衣服,害怕地道:“姑姑。”绥晩抱紧了小从阳,也不跑了,直视着那黑衣人道:“阁下与我究竟有何深仇大恨,至于如此苦苦相逼。”黑衣人冷淡地看了她一眼,一句话也没说便纵身从台阶上跃了下来。绥晩只能反道朝山下跑去,身后的黑衣人则穷追不舍地跟了上来。背后蓦地承袭一掌,绥晩闷哼一声。脚下一个不稳,绥晩差点将手中的人摔出去,情急之下她只得抱紧了小从阳,在地上翻滚了好几个圈才堪堪停下。绥晩忍着痛赶紧翻看怀里的人,着急地问道:“从阳,你有没有事?”怀中的小人红着一双眼缓缓抬头,她看着绥晩凌乱的发髻以及擦破皮沾染了不少灰尘的脸颊,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绥晩还以为她哪里伤到了,急了:“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小丫头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就是不说话,反而哭得更凶了。绥晩还真以为刚才翻滚之时她哪里磕到了,心中懊悔不已,扒着她的衣服四处查看,急道:“到底哪受伤了?”只见小从阳抓住她的手,哭道:“从阳才没有受伤,可是姑姑你受伤了。”说着,她一边哭一边用她那脏兮兮的小手碰了碰绥晩擦破的额头,小丫头脸上的眼泪鼻涕都混在一起,她边吸着鼻子边抽泣道:“姑姑,你痛不痛?”绥晩倒吸一口凉气,终于也放下心来,她忍着痛意把脸上的那只小手捉下来,勉强地勾起一抹笑道:“姑姑没事,姑姑不痛。”身后的脚步声渐起,绥晩扭头看着不断朝她走近的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明明救兵近在咫尺,看来这是天要亡她!绥晩眼见着黑衣人慢慢抬起右手,将小丫头的脑袋往怀中一按,赶紧弯下腰护住了怀中的小人。背后疾风一扫,绥晩听天由命地闭上了眼。然而,过去良久,预料之中的痛意并没有传来。绥晩再次睁眼之际,只见得身后站在一道颀长的蓝色身影,不远处两道黑色身影正是缠斗在了一起。蓝衣男子看着眼前蒙面的黑衣人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本殿下平日里最是讨厌这种藏头藏尾连脸都不敢露的装模作样之人。”连郕如同有预感般地纵身退开,然后只见得一道蓝色残影急速闪过,“嘭”地一声传来,再看去之际,男子已回到了原先所站之处,而黑衣人则捂着肩膀半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