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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点为难。小丫头瞬间就懂了她的意思,顿时就皱成了包子脸,撇嘴道:“皇姑姑这个神情是什么意思?是在嫌弃从阳胖吗?”说着,她伸了伸自己的两条小手臂,看了看才道:“从阳才不胖。”其实小从阳也算不上胖,只是年纪尚幼又生得白净rou乎乎的,况且冬日的衣衫本就穿得多就更加显得圆滚滚的,再加上宫昃平日里最是喜欢逗弄自家女儿,小从阳顿时便没信心了,只要一听到谁说她胖准炸毛。绥晩看着眼前的小丫头似乎是特别在意自己的体重,没想到小丫头年纪轻轻便知道爱美了,她忍着笑道:“小从阳一点都不胖。”小从阳反复打量了自己好几眼,这才重重地点着头复述道:“对,一点都不胖。”绥晩拍了拍她的脑袋,蹲下身来,和她齐平着视线轻声说道:“我们的小从阳可是伶俐乖巧,不能怪从阳,是皇姑姑如今身子弱,等皇姑姑身子好些了,定是抱得动的。”小从阳似懂非懂地点头:“原来皇姑姑是病了。我等会儿让爹爹把家里最好最好的药都送过来,皇姑姑吃了马上就会好起来的。”都说小姑娘是最贴心的小棉袄,绥晩如今算是真切体会了。小从阳捧着她的脑袋给她吹了吹,懂事地道:“从阳给你吹吹,皇姑姑不难受了。”宫昃唤了唤她,道:“从阳,过来,别闹你皇姑姑了。”“那好吧。”小从阳慢慢松开手,拍了拍她的脑袋道,“皇姑姑,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哦,从阳还等着你和我一起玩呢。”说着,她又不放心地看了看自家爹爹,问道:“爹爹,我日后可以来找皇姑姑一起玩的吧?”宫昃微微点了点头。小从阳终于放下心来,直到脸颊蹭了蹭绥晩的脸颊,这才松开手,她朝着宫昃跑了两小步,突然又转过了头来。绥晩才站起身来,便见着小丫头古灵精怪地对她挤了挤眼:“皇姑姑,你即便是身体好了抱不起从阳也是没关系的哦。”绥晩还想着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快就想通了,之前不是还那么在意自己的体重来着,而后便见着小丫头扬起一个分外天真无邪的笑容,眨了眨眼道:“皇姑姑抱不起还有皇姑父,皇姑父抱得起从阳就行了,皇姑姑什么时候给从阳找个皇姑父?”说完,小丫头立马就一溜烟地躲到了宫昃身后。绥晩:……宫昃敲了敲躲在他身后的小丫头,斥责道:“又胡闹了。”只是话中不免带着几分难隐的笑意。小从阳朝他做了个鬼脸,而后又探出半边脑袋对着绥晩道:“皇姑姑给从阳找皇姑父之时,千万要记得是能抱得起从阳的哦。”绥晩当时的脸色可以说得是红得能滴出血来。景翕帝与上官仪看着殿内几人和谐相处的模样,两人相视一笑。从阳这个小丫头片子平日里就古灵精怪的,今日更是将婉婉闹了个大红脸。景翕帝也是难得看到绥晩如此模样,脸上的笑意更是明媚了几分。殿内的欢声笑语久久不散。少顷,徐元走上前来,躬身道:“皇上,可以开宴了。”小从阳原本还躲在宫昃身后,一听到“开宴”二字两只眼睛顿时都发出了光亮。小从阳立即松开了攥着自家爹爹衣摆的小手,正想朝着宴席走去,倏然想起什么,于是迈着小短腿跑到绥晩身旁,攥着她的手道:“皇姑姑,我要坐你旁边。”绥晩点头:“好。”得到绥晩的首肯,小从阳立即拉着她朝宴席走去,边走边道:“皇姑姑,今天肯定有很多好吃的,我们快走。”☆、第123章白衣抱着坛酒慵懒地半卧在横梁之上,不紧不慢地往嘴里倒了口酒,缓缓抬眸看向屋子里头的少年。只见少年拿着封信正暴躁如雷地在屋子里头跳来跳去,她眯着眼微微欣赏了会儿,这才幽幽开口:“这是谁惹我们小阿沥生气了?”“虞jiejie,你看这……这……”少年显然气得不轻,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让我瞧瞧。”白衣从梁上缓缓坐起,一个勾脚便勾着横梁翻了个身,紧接着从梁上一跃而下,身姿轻盈,一个漂亮的旋身便稳稳落地。由始至终,坛中的酒都不曾洒落半分,可见此功力非同一般。白衣抱着酒左摇右晃地走到少年身边,又往嘴里灌了口酒,这才慢条斯理地看向少年手中的信纸。她微微扭头看了一眼,便将脑袋收了回来,笑道:“这不是你亲师兄的来信。”白衣脚一伸,便勾中了一旁太师椅的一条脚,脚一收,便将旁边的那把太师椅给勾了过来,人微微后仰便朝椅子中央一躺,紧接着一个旋身,两腿便十分利索地搭上了椅子两侧的扶手。她吞了口酒,含糊不清地道:“你不是平日最是喜欢你这亲师兄,怎还气上了?”竹沥抬手掸了掸信纸,怒气冲冲地道:“虞jiejie,你给评评理,你瞧我师兄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雪山上无宿花快开了,反正我闲着没事,正好顺便就将这无宿花给他摘了去,他当这无宿花这么容易取的吗。”所谓无宿花,是只在夜里开花,太阳未出之前便会凋零,花期极短,向来是不会开过夜的。而且雪山顶上风霜极盛,他若要等到夜间子时等那无宿花开花,正是那气温最是严寒之时,岂不是要被冻死了去。闻言,白衣眯了眯眼,浅笑道:“如此说来,你师兄确实是有些不厚道。”何止是不厚道,简直丧心病狂!采那无宿花是为了谁,不用想他都知道是为了何人。一想到此,竹沥的胸口便气得上下不停起伏。多年的师兄弟朝夕相处情谊,竟还比不过一个半路横出的女子,他这个师弟果然是捡来的。竹沥心里那个憋屈啊,又急又气。一想到自家师兄如今为了一个女子把自己弄到如今这般田地,竹沥不免就更来气了,最气的还是自家师兄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即使他没见到容砚的真实情况,他都能猜得到境况必不会太好。否则,也不会让他来跑这一趟徐州了。少年幽怨的小眼神让白衣勾了勾嘴角,她朝着他招了招手,少年立即小跑到她跟前,一张小脸蛋很是委屈。少年微微弯腰,白衣便抚上了他的脑袋,轻声道:“摸摸头,不哭。”竹沥很是受用她这一招,分外温顺地蹭了蹭她的掌心。“本还想着在虞jiejie这里待上一段时日,如今无宿花的花期快到了,看来是不能久留了。”竹沥十分委屈地说道。“雪山离这里并不算远,多待些时日也是无妨的。”白衣拍了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