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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之人的衣袖。须臾,没有半分反应。绥晩很是不满他的无视,于是又拽了拽他的衣袖,“辞……”她正欲沿着袖口去摸索他袖袍下的右手,手心里的那片衣角突然往外扯了几下。绥晩扭头看去,容砚正盯着她的手微微蹙起了眉。而后,只听得景翕帝一声怒喝:“你在做什么?没有半分姑娘家的矜持,当着朕的面也敢拉拉扯扯,简直不像话。”“儿臣不仅敢拉拉扯扯,还敢搂搂抱抱呢!”话音未落,她便直起了身,然后朝一旁微微倾倒。因为容砚先前观棋之时站了起来,两人离得很是相近,再加上容砚根本就没有任何防备,所以绥晩轻而易举地就扑进了他的怀中。容砚提了提她的衣襟,冷声道:“松手。”绥晩紧紧搂着男子的腰,将脑袋往他怀中蹭了蹭才道:“谁让你和父皇一起骗我,不放不放就是不放。”此番举动,不止景翕帝的脸全黑了,就连容砚的脸色也沉了几分。景翕帝一声暴喝:“宫攸宁!”绥晩闷声道:“我知道他听父皇你的,你答应让他教我怎么下棋,不然我就不放手了。”景翕帝深吸一口气,压制着怒火道:“你先放手。”“你先答应。”绥晩才不吃这一套,反正她也抱得很舒服。话音一落,手臂上突然一痛,然后她便被人直接提拎了开来。容砚立即距她退了两步远,抿了抿唇才道:“公主……”他欲言又止,显然是想说些什么,大抵觉得不妥便又只得咽了回去。绥晩倔强地看着他,委屈地咬了咬唇。须臾,绥晩吸了吸鼻子,闷声道:“我在生气。”闻言,容砚皱了皱眉,微微不解地望向她。只见小姑娘低垂着脑袋,闷闷不乐地道:“我现在很生气。”容砚哪知道她在气什么,张了张唇,正想说什么,便又听得她道:“算了,我不气了。”绥晩抬了抬脑袋,道:“父皇。”景翕帝看她,她指着容砚道:“儿臣不喜欢他。”这丫头说风就是雨的,这又是闹哪一出?别说景翕帝不明白她此意何为,就连容砚也没想得明白,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得罪了这个小姑娘。小姑娘别过头,“父皇,我不想看到他,你让他走。”景翕帝皱眉道:“婉婉,别任性。”“我才没有任性。”她哼唧一声,“他一点也不好,总是惹我不开心,现在还惹我生气……”她话语微微一顿,继续道:“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到这个人,父皇,你让他离开好不好?他离开我便不生气了。”小姑娘很委屈,抽着鼻子可怜巴巴地道:“唔……我尽量不气了。”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低,显然这话也是说得力不从心。景翕帝很是头疼,须臾,他按了按眉心,叹了口气才朝着容砚道:“容卿,攸宁年纪小不明事理,她有做得不对之处,你多担待。”容砚抵手揖礼道:“皇上言重了。”养心殿内。景翕帝凉凉地看了对面的少女一眼,提醒道:“行了,人都走了。”绥晩搁下掩着面的手,伸着脖子望了望殿门口,这才放下心来。景翕帝肃声道:“朕瞧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当着朕的面也敢耍花样。”少女立刻耷拉下脑袋,道:“儿臣哪敢,儿臣真的只是在生气。”“气什么?气他没有回应?”景翕帝冷笑一声,继而厉声道,“朕看你这些年的礼义廉耻都白学了,方才全都抛到了脑后,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拉拉扯扯,简直不像话。”绥晩垂着脑袋,低声道:“是,儿臣知错了,所以儿臣现在便在反省。”认错态度良好,只是这认错的话却说得不怎么中听。景翕帝也是被她气笑了,冷哼一声,道:“你倒同朕说说,你反省出了什么?”她道:“不该与男子拉拉扯扯,更不该搂搂抱抱。”景翕帝点头。“不该与自己毫无关系的陌生男子肢体接触,有违礼道,不成体统。”倒是还知道自己错在哪。“即便要接触至少也得等到日后议亲或者成亲之后再去接触。”这话虽然听着不怎么喜欢,但至少逻辑是对的,所以景翕帝还是微微点了点头。她道:“儿臣保证,日后定然不会公然和陌生男子拉扯纠缠,即便要做也得私底下再行,绝不让人发现了任何端倪。”这下,景翕帝的脸彻底黑了下来。“宫攸宁!”她一脸天真地抬起脑袋,眨了眨眼道:“怎么了?父皇,我说错什么了?”景翕帝沉着脸道:“没有朕的允许,年前不许再踏出清芷殿一步。”“不出就不出。”反正今年也就只有两天了。景翕帝哪能看不出她的心思,冷声道:“年后去顾太傅那报道。”“我不。”“由不得你。”绥晩顿时不满了,“父皇,你明明说我输了棋才要去的,我还没输呢。”景翕帝看了早已被她打乱的棋盘一眼,道:“朕只说过你若是赢了可以从长计议,可没说过你赢了一定不去。去顾太傅那好生学学规矩,整日里都没个姑娘样。”“我……”景翕帝打断她,道:“本来朕还不想提你的亲事,现如今,看来朕还真得早日给你找个人来管管你,非得收收你这性子不可。”绥晩当即变了脸色,摇头拒绝道:“我才不要。”“年后朕就将此事提上日程,免得你整日惦记着不该惦记的人。”“父皇!”景翕帝瞥她一眼,起身便欲离开,走了几步他突然又转过了头来道:“朕险些忘了。”绥晩看他,还以为他会收回想法,却听得他道:“风澜七皇子走之前向朕提到你了。”嗯?提到她什么?“他说攸宁公主天资聪慧,贤良外淑,是个皇子妃的不二人选,他想向朕求娶你。”绥晩的心里猛地“咯噔”一下。景翕帝道:“虽然朕从来没考虑过让你卷入皇室大家族当中,但澹台晋态度诚恳,而且他的确本事不凡,想来将来定会护你周全。朕已答应了他定会好好考虑,这几日,你就好生在殿中待着,倘若你再乱跑,就不只是禁足如此简单了。”说完,景翕帝便甩袖离开了外殿。绥晩还有点尚未回过神来,父皇方才说什么?澹台晋求娶她???这说的什么胡话?绥晩扭头看向书珃,只见她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确实没听错。绥晩忍不住暗暗磨了磨牙,难怪他走之前说留了一份惊喜给她,的确是好大的惊喜呢,惊喜得让她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