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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出现时一直都蒙着脸,绥晩只见过他眼睛以上的部分,并没见过他的长相,所以她才会觉得他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此人。但由容砚再想到他身边那个冷冰冰的下属,应该是此人没错了。绥晩突然想起竹沥曾说过他和七星的关系,除了两人眉眼间有些许相似,七星的性子和方才那个冷漠的面孔是真的很难让人联想到是亲兄弟上面去。其实她一直都很奇怪,以兰雪辞的性子身边有一个三七那样的下属很正常,只是七星和白青那两人么……那画风确实就有些不太搭了。☆、第80章“雪辞哥哥。”雪榆轻轻扯了下兰雪辞的袖子,示意他抬头看看不远处坐着的少女。只见少女双手托腮眼含春色地望着二人所在的方向,见两人看了过来,她笑眯眯地朝着两人招了招手,继而又捧起了微红的脸颊浅笑。雪榆一脸不解,疑惑地道:“jiejie这是怎么了?”自早间用膳时,她便一直都维持着这个表情,甚至还不时地自己捂唇偷笑个几声。早膳过后,兰雪辞便留在了雪阁教导雪榆功课,而她则一个人坐在那傻笑了一个时辰。看起来好生怪异!其实绥晩就是简单地觉得开心而已。只要一想到喜欢的人此刻就在她的不远处,那份隐隐的欢喜便在心底悄悄蔓延开来。她看着它一点一点地填满心房,然后丝丝淌出心间,缓缓汇入四肢经络。她整个人都是欢喜的,她感受到自己的那颗心在胸腔内止不住地跳动雀跃。雪榆只觉得她有些莫名其妙,他想了想,不确定地开口问道:“雪辞哥哥,jiejie是病了吗?”不然怎么笑得那么奇怪。兰雪辞看了眼兀自坐在树下低头傻笑的少女,静默一瞬,他缓缓收回视线,微抿着唇道:“她……”大抵是真有些魔怔了。这样的情况一直延续到兰雪辞和雪榆回了幽兰阁,而绥晩也跟着二人进了兰雪辞的屋子。她当时一直都在想着自己的少女心事,而且她知晓跟着二人也不会出什么问题,所以并没太过注意自己究竟到了何处。直到兰雪辞取了他桌上的书给雪榆讲解之时,清冷的男声声声入耳,绥晩才渐渐回过神来。待她看清四周环境,绥晩愣了片刻,她这是在辞之屋内?她看着离她还有着一定距离的二人,正想提步走过去,倏然想到什么,她的脚步一顿,她小声地唤道:“兰师兄。”闻言,兰雪辞微微抬眼。她问:“我要怎么走过去?”右脚微抬,她试着向左移了一小步,突然觉着不对,于是又往右移了移,须臾,又将脚放回了原处。兰雪辞淡淡瞥她一眼,什么也没说,便又低头与雪榆说着什么去了。雪榆边听着兰雪辞说话边偷偷打量了绥晩一眼,那眼神很是古怪,他不由在心里暗自嘀咕,jiejie今日莫不是病了?真的看起来好生奇怪!绥晩倒猜不到雪榆在想什么,她只是在想兰雪辞方才看她的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这是不管她?而任她自生自灭?兰雪辞没说话,绥晩也不敢随意走动。她两眼巴巴地看着那一身清华的白衣男子,这一站便又是杵了小半个时辰。雪榆先一步出了屋子,兰雪辞也正欲转身离开,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极其微弱的声音。“兰师兄。”少女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兰雪辞微微蹙起眉头,“自己过来。”“我不敢。”她道。微冷的视线缓缓落在她的脸上,他看了她片晌,目光无波无澜,一言未发。明明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绥晩却突然有种他似乎在看傻子一般的感觉,应该是她的错觉吧!倏地,男子的寒眸中极快地掠过一丝奇异流光。兰雪辞清冷的面容之上依然波澜不惊,但眼中却急速掠过一抹浅浅笑意。笑容很淡,不甚明显,绥晩却捕捉到了。她这下可以肯定方才的感觉不是错觉了,他就是在看傻子一般地在看着她。虽然他表面上没有露出半分异样,但他心里定然想着的是:这个姑娘怎么看起来这么傻!她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淡淡别过眼去,而后便一身清寒地走了出去。这是真的不管她了?!须臾,绥晚咬了咬牙,终于尝试着迈出了一小步。右脚轻轻触地,没有危险,她放下心来,又试着走出了第二步。三步、四步,她走得异常缓慢而又小心谨慎,生怕一不小心就触发了哪个机关,她可不想一下子便被射成了筛子。片刻过后,屋内仍然没有任何动静。难道没有机关?她不禁疑惑地想。于是她渐渐尝试着迈大了步子,大抵因为自己一心二用而之前又站在原地太久没有活动的缘故,她一不留神脚底便打了个滑,于是瞬间就失了平衡朝地面摔去。想象中的疼痛感并没有传来,她落入一个异常清冷的怀抱,淡淡的药香缓缓传入了鼻尖。她抬起头,讶然道:“辞之……”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兰雪辞一脸冷然地看着她。他在门外等了片刻,仍不见她有出来的迹象,便知她大概还没有理得明白,很可能还杵在原地不敢动作。他只得又重新返回了屋内,果不其然,一进来便看见她在那小心翼翼地挪了两小步。他正想说屋内没有机关,谁知下一瞬间便见她突然倒了下来,他只得急速移动了身形过去将人稳稳地捞了起来。兰雪辞正欲放开她,只见怀里的小姑娘紧紧抓着他的双臂,眨巴着一双透着水光的眼睛看着他,委委屈屈地说道:“兰师兄,我脚麻了。”所以,她才不是因为蠢而滑倒的。别以为她没看出来,他先前的神情便是如此,虽然端着一副面无表情的冷脸,实则明明摆摆就写满了这个姑娘怎么会这么蠢的模样。其实绥晚真想多了,兰雪辞倒没这么想,他最多只是觉得这个小姑娘有点太不让人省心了而已。小姑娘眨巴着一双湿漉漉的双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小声道:“兰师兄,我走不动了。”至于是真走不动还是假走不动那就只有她自己知晓了。须臾,兰雪辞浅浅叹息一声,妥协地弯下身子将人打横给抱了起来。小姑娘终于眉开眼笑地勾上了他的脖颈。直到不久后,绥晚才知晓兰雪辞的屋内并没有机关,至少明面上走动的范围内是没有的。即便是有,只要不随意去翻动屋内的东西,大可完全不必担心会掉入某个机关陷阱或者突然放出几只冷箭。那是某日晌午,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