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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但实际上根本少了几分人的生活气息,甚为清冷。即便是那人性子冷清,常住的地方也不该冷清到如此地步。况且,外间案桌上的茶水一看便知是搁置了好些时候。兰雪辞,以此人的性子也绝不会屈居于这么小的地方。所以,肯定还有她们没有发现的线索。“找一找,看房内可还有什么其他线索。”绥晩说道。两人迅速分开,在房内分头寻找,她们得在兰雪辞回来之前找到她们想要的东西。不久前,绥晩主仆二人趁着兰雪辞出了客栈,便溜进了玄字房中。绥晩进来只是想找些关于他和容砚之间关联的线索,可没曾想到,玄字房内别说线索了,连有关兰雪辞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至于书珃,她也有着她自己的小心思。虽然绥晩反复强调自己只是觉得兰雪辞和容砚甚为相似,才对他加以关注,但她显然不这么想,她早已认定了自家主子定是移情别恋了兰雪辞。唔……移情别恋了也好,容公子终非主子的良人,至于兰少主是否为合适之人,她还得替主子仔细把把关。主仆二人各怀心思在房间内一番搜刮,片刻过后,两人相聚一起对视一眼,缓缓摇了摇头。“没有。”“奇怪。”绥晩疑惑地打量着四周,那人明明在此居住了不下两天,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她在房内来回反复扫视,终于目光停顿在了墙上的山水画上。她缓缓走过去,看着眼前一副巨大的山水画微微出神,为何这里挂了这么多墨画?“主子,怎么了?”书珃走过前来,也缓缓看向那幅工笔精湛的山水画。她伸出手抚了抚那幅画纸,嘀咕道:“好像与市面上的画也没什么不同……”倏地,她的手一顿,折回去的手又将方才探过的地方再摸了一遍。她敲了敲画纸后的墙壁,看着绥晩说道:“主子,墙后面是空的。”书珃将画抬起,画才一微微挪动,后面的墙壁倏然缓缓向后移,白色的石门便自行打了开来,石门后面便是一条白色的阶梯。果然如此,这画并不完全只是用来装饰的,更重要的是要用来遮挡住这道暗门。这阶梯通向的地方也许才是兰雪辞这几日真正待的地方,所以这房间内才缺少了烟火气,那是因为他从来就不曾留于这个房间,这个房间只是掩饰而已。可是,这条阶梯又通往何处呢?难道是?是那个地方。是客栈四楼,那个没有楼梯、没有人去过却一直存在的四楼,原来上去的楼梯竟在此处。绥晩微微抬腿,便想要上去瞧一瞧。书珃却是伸手拦住了她,说道:“主子,上面有什么东西我们也不知晓。兰少主出去了好几个时辰,也不知何时回来,若是我们再停留于此恐怕便会被他逮个正着……我们还是改日再来的好。”绥晩闻言皱了皱眉,但也不得不承认她说得甚是有理,看来只能下回再探了。两人将画摆回原处,又把房内的东西恢复得和之前一模一样,完全抹去了来过的痕迹之后才迅速离去。果然,两人离开后不久,兰雪辞便和白青回了客栈。兰雪辞甫一走进房间,他的步伐一顿,看了看四周,冷声道:“有人来过。”白青蓦地一惊,拔出剑来迅速打量了四周一眼,他皱了皱眉,不解地说道:“房内的陈设仍和我们出去时一模一样,并没有人来过的迹象,少主,您会不会看错了?”他走进内间,目光停顿在墙中央的那幅画上,道:“有人动了画。”白青仔细盯了那幅画片晌,也没看出什么异常,虽然如此,但少主说的话向来不会有错,他说有人进来了定是有人进来了。“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来这里偷东西?”白青小声嘀咕。“少主,那我们该怎么做?”兰雪辞闻言冷眸微眯,脑中微微思索,他大概知道是何人所为了。翌日,兰雪辞和往常一般带着白青出了房间。绥晩看着两人离开后,便朝一旁的书珃勾了勾手,两人再次溜进了三楼最里间的玄字房。不过,当那道暗门再次开启之时,书珃并没有随着她一同上去。她早间眉间便一直跳个不停,总觉着今天会发生什么事一般,所以她站在楼梯口对着绥晩说道:“主子,您上去吧,属下在下面替您守着。若是兰少主回来了,我也好替您及时通风报信。”“也好。”“主子,您小心些。”书珃不放心地叮嘱她道。绥晩点头,独自一人走上了那道楼梯。在她走后不久,书珃便出了房门,守在房间外的暗角处时刻观察着客栈内的动静。只要客栈内一出现兰雪辞的身影,她便得立即返回通知绥晩让她赶紧离开。然而,百密也总有一疏。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兰雪辞的感官会有那么敏锐,竟然早就发现了此事。他特意带着白青从客栈门口离开,走了没多远便又重新返回了客栈,从外头的窗子处直接进了房间,完全没有经过客栈的大门。所以,书珃根本没发现他们,反而死死地盯着客栈门口。殊不知,两人早就悄无声息地回了房间。玄字房内,兰雪辞和白青进了里间,墙上的那幅画早已被人挪开,暗门也已打了开来。“少主,真的有人进去了。”少年歪了歪脖子,缓缓舔了舔唇,眸中滑过一抹冰冷的嗜血杀意。兰雪辞不知在想什么,久久看着那处长长的阶梯没有说话。少年缓缓拔出剑来,寒光一现,便被人按了回去。他转头看向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男子,不解地道:“少主?”“看住外头之人,我上去看看。”少年虽不知他为何如此安排,但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不得拔剑伤人。”他道。少年倏地弯了眼,露出一个浅浅甚为无辜的笑来。兰雪辞缓缓走上楼梯,脚步无声无息。彼时,绥晩从楼梯上来之后,才发现此处别有洞天。她从偌大的素白屏风后转出,走入了一间样似书房的房间。房间中央处是一个精致的紫砂香炉,里面正燃着浅幽的檀香。她往近走了些许,凑近低头嗅了嗅,就是这个气味,这个味道她曾在兰雪辞和他身旁的那个少年上闻到过。不过……她奇怪地看了那个香炉一眼,会医之人不是最忌讳这些奇怪的气味吗?环顾四周一圈,这间房除了香炉便只有不远处的一张梨花案桌,桌上叠沓着不少沾着墨迹的书纸。这字……她好像在哪见过。她虽然没见过兰雪辞的字,但他的字定然如他其人,笔锋遒劲而蕴藏着无尽气韵,而不是像这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