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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处走了过去,走至糖人摊前定住了脚步,绥晩指着摊子上的各式糖人道:“我也想要那个?”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小雪榆立即害怕地躲到了容砚身后,他紧紧拽着容砚腰侧的衣袍,小心翼翼地露出一个脑袋看了眼来人又迅速缩了回去。绥晩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躲到了容砚身后,她紧紧抿着下唇,暗想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容砚微侧身对他低头安抚:“雪榆,别怕,这个jiejie不是坏人。”少年才慢慢地从容砚身后探出脑袋,星眸怯弱弱地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陌生少女。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绥晩,良久,他缓缓点点头,小声道:“哥哥说得对,jiejie不是坏人。”他递出自己咬了一口的糖人,问道:“jiejie,吃糖,甜。”绥晩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容砚,低头轻咬了一口,朝小雪榆笑道:“很甜,谢谢。”雪榆闻言羞涩地低头,安静地尝着手中余下的糖人。绥晚看着白衣少年如此作为,不论何事都紧紧攥着容砚的衣袖,分明就是过分依赖信任的表现。她微微歪头思索,猜测着两人的关系。两人既不像手足之亲,也不似师徒之情,似亲非亲,却难得有种奇异的亲近联系。她斟酌片刻,道:“辞之赶来桑阳城便是为此?”容砚点头:“雪榆年纪尚幼,孤身在此,身边无个亲近照拂之人,多有不便,此番前来便是接他一同回京。”“雪榆是辞之的胞弟吗?”虽然两人面容并无多少相似之处,但给绥晚的感觉二人就如同手足般亲密,她忍不住地疑惑地问道。容砚还并未开口言语,一旁静静吃着糖人的雪榆说道:“辞……雪……哥哥很好,对雪榆也很好。”话毕,他偷偷抬眼打量了绥晚一眼,低声说道:“jiejie也是个好人。”绥晚倒是首次被一个比她小了不少年岁的少年夸赞,微微红了脸,想了想,轻声对他道:“雪榆也很好。”雪榆闻言抬头看向容砚,容砚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缓声安抚:“雪榆也是个好孩子。”绥晩微腆着脸朝前走了几步,身后捏糖人的摊主举着才做好的糖人,叫住她道:“姑娘,您的糖人还要不要?”容砚伸出手,道:“给我罢。”容砚接过栩栩如生的糖人,牵着雪榆缓步上前,将手中的糖人递了出去。绥晩一手接过,小声说道:“谢谢。”她低头尝了一口,欢喜地赞道:“好甜。”容砚平静的眸光里掠起一片浮光,蓄着点点暖意,他缓缓笑道:“倒还真是个长不大的小姑娘。”——男子一身蓝衣锦缎,清俊如玉,少年白衣如雪,清贵朗然,男子握着少年的手一笔一画缓缓勾勒纸上,静谧如诗如画。绥晚安静地看着书房内练字的二人,明明只是再寻常不过的兄弟相处场景,却总是让她有种父子同画的既视感,大概真是长兄如父的缘故罢。倘若他日辞之娶妻生子,想必他也会是个很好的父亲。绥晚忽然有些羡慕那个她素未谋面的女子,想必那人也和当日所见的白衣jiejie一般美好,才让辞之惦挂了那么多年。她淡淡笑开,倏然有些释怀,既然是他所念,她也希望如他所愿。她一眼万年的那个男子,她终究还是希望他能得偿夙愿。容砚握着雪榆的手一笔一笔仔细着墨,待纸上墨字成型,方才停笔,雪榆拿起宣纸指着上面的字道:“这是雪榆的‘雪’字。”他拿了另一张空白的宣纸铺于桌前,他转头看着容砚道:“雪榆想学哥哥的“辞”字。”容砚闻言微微点头。字成笔罢,雪榆拿起方才完成的写着“辞”字的墨纸,“这是哥哥的字。”他又拿起另一张放置一旁写着“雪”字的纸,“这是雪榆的字。”他将两张宣纸一并放于桌上,将两张纸凑近了些,道:“这样雪榆和哥哥便不会分开了。”容砚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空青敲门走了进来,恭敬道:“主子,白叔请您移步膳厅。”“过去罢。”膳厅内,中央的圆桌上摆着简单却又不失精致的各种膳食,桌旁坐了四人,分别各自占用一个方位。容砚左手边坐着绥晚,右手处坐着雪榆,对面坐了一个身着鸦青色衣袍的中年男子。“公子难得来趟桑阳城,却是不曾在白叔这里歇息过一次。”中年男子叹道。“这段时日麻烦白叔照顾雪榆了。”“公子严重了。明日公子离去,下回见时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白术饮了一杯酒,微微叹息。容砚道:“小白终究还是要回来的。”白术笑了笑:“倒是忘了那小子了,那小子从小就桀骜不羁,怕是这些年也给公子添了不少麻烦。”“到底还有阿沥和七星护着,再不济也是越不过他俩的。”容砚眉目疏朗,淡淡而言。白术闻言哈哈一笑:“小公子那性子确是难以管教,这三人天性如此,公子这些年来想必也花了不少心思。这几日都不曾见过那小子,小白可是被公子遣去他处了?”“前些时日让他去取灵苑草,欠了一个人情,被虞姑娘扣在她那处药园子了。”“那甚好。”白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尝了一口道,“我还以为那小子真忘了自己姓氏,到了自家门前都不回来,如今有人管着也算不错。”绥晚并不认识桌上的中年男子,也听不懂他们的谈话,只得默默尝着碗中的饭菜。她缓缓扒了一口碗中的米饭,倏然一双筷子映入眼帘,一块鱼rou被放入了碗中。她抬头看向筷子的主人,容砚放下手中的公筷,神色清冷地说道:“近日节食?吃素?”绥晚一愣,说道:“没有。”“你前面的那盘青菜吃得倒是挺干净的。”绥晚愣愣的看向他说的那盘青菜,菜盘上的青菜如他所说一般所剩无几,她方才心思全放在他们之间的对话上,便只顾夹着离她最近的这盘菜了。不过一会儿功夫,盘中的菜便几乎被她吃了个干净。她脸色微赧,慌忙将碗中的那块鱼rou夹起来咽了下去,咽到一半,她倏然想起这块鱼rou似乎并没有挑过刺,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憋红着脸不尴不尬地杵在那。容砚仿佛没看到她的窘态,淡淡道:“那块鱼rou没刺。”绥晚闻言急忙吞了下去,由于她吞得急,一时不察呛了喉,止不住地咳嗽,待喝了些水才慢慢静了下来。鱼怎么会没刺呢?她不解地抬头,看向容砚的桌前,果不其然他手边的盘子处堆了好些大小不一的鱼刺。容砚将手边挑好刺的那盘鱼rou和那盘所剩无几的青菜换了个位置,脸色淡淡地说道:“这盘鱼都没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