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度蜜月 1、飞机上
苑副市长和千夜结婚了，但是没有办喜宴。 千夜定了英国苏格兰爱丁堡的蜜月之旅，和苑思行父女一起去度假。 苑副市长连续忙了一个多月，将手里的紧要工作处理妥当。然后，向组织报备，通过层层审批，才办理好出国事宜。 于是，千夜带着新婚丈夫与女儿，先乘坐高铁达到北京，再由首都机场直飞爱丁堡，飞行时间10小时。 千夜在制定行程的时候，便查阅各个班次的机型与舱位，最终选择了头等舱里带卫浴的独立包厢，可容纳两大一小。 苑副市长以前全情投入工作，从不懈怠，不要说出门旅行了，出差都恨不得办完事连夜回来，为了不影响第二天的事务。 千夜想把最好的都给他，也弥补自己在女儿那里三年来的缺失。 10个小时对正常人不算什么，但对怀孕四个月的孕夫和两岁半的孩子，就显得有些漫长。千夜尽量避免旅途劳顿，让他们充分感受到出行的愉悦感。 机场人很多，三个人先托运了大件行李箱，再由VIP通道安检，没有排队，直接进入头等舱候机室。 囡囡第一次坐飞机，圆溜溜的大眼睛四处张望，化身十万个为什么。千夜耐心为女儿科普，还给她讲了很多趣事。 一路上，换乘各种交通工具，人多的地方，千夜都抱着女儿。 苑副市长看了看千夜，想要接过囡囡。 千夜瞄了眼他尚未显怀的小肚子，说：“没事，我抱吧！小孩子的脚没轻没重，别踢到你。” 苑思行失笑，“哪有那么娇气……” 千夜亲昵地说：“小心点好。” 苑副市长：“你打算一路这么抱着她？” 千夜眨眨眼，“我带了溜娃神器，在行李箱里。” 说话间，他们三人走进头等餐候机室，找了位置坐下。千夜将女儿放在两人之间，在她耳边小声说，“小宝贝，以后不要缠着爸爸，他现在碰不得。” 苑思行：“别跟孩子瞎说！” 囡囡看看mama，又看看爸爸，她扭动rou嘟嘟的身体，小心贴上苑副市长的肚子，轻声问：“爸爸，这里是不是有个小宝宝？” 苑思行愣住，不知该怎么和女儿解释。 千夜揉揉小团子的头发，“你怎么知道的？” 囡囡抬头，瞳仁黑亮黑亮的，小声说：“我知道啊，我就是爸爸生的……” 千夜的手指竖在嘴唇“嘘”了一声，“这是咱们的小秘密，不要告诉别人呦！” 小团子捂住嘴，“囡囡谁也不说！”然后，她又抱住苑思行，“爸爸，给我生个小弟弟，陪我一起玩吧！” 苑副市长看着眼前的妻女，一种名为“幸福”的东西溢满胸口。纵然曾经艰难痛苦，一切都变得豁然开朗。 登上飞机，进入头等舱包厢，囡囡开心地说：“会飞的小房子！” 这个单间面积不大，只有5平米见方，两张宽大的头等舱座椅占据一半空间。一个沙发椅展开成单人床，一张收起，需要时可以拼成双人床。床位的位置有小桌板和液晶屏。 飞机飞行在10000米的高空，囡囡坐在床上，目不转睛看着舷窗外。 千夜问：“宝贝，你在看什么？” 囡囡奶声奶气地说：“mama，我们在云上！” 千夜亲亲她软嘟嘟rou乎乎的小脸蛋，“是的，咱们在飞行。” 小娃娃从早晨醒来就一刻不得闲，到现在也困倦了，吃过饭，便在里侧酣然入睡。 苑副市长有轻微的妊辰反应，没吃多少东西，有些头晕，躺在女儿身边闭目养神。 千夜半靠在座椅里，和爱人轻言细语。 苑思行：“你以前去过爱丁堡吗？” 千夜：“没有。” 苑思行侧头看她，“那为什么选择去那里？” 千夜：“一直心驰神往，想留着和最爱的人一起去。” 这句情话，苑副市长很受用，他舒服的喟叹一声，又说：“我只知道爱丁堡是阿瑟·柯南·道尔、亚当·斯密、大卫·休谟的故乡，钟南山也在那里求过学。” 阿瑟·柯南·道尔写的《福尔摩斯》，亚当·斯密写的《富国论》，大卫·休谟写的《人性论》，千夜是作家，这个自然知道。后两本还真像苑思行会读的书。 千夜：“J·K·罗琳在爱丁堡写的哈利波特。” 苑思行抬眼看了千夜一眼，那眼神有点像囡囡，黑亮又迷茫，抬眼的一瞬，乌溜溜的。然后，他便垂下眼睫，心想：我只看过哈姆雷特。但他没说。 千夜：“爱丁堡的名字，源自苏格兰语‘斜坡上的城堡’，指的就是爱丁堡古堡。它建于公元6世纪，是苏格兰皇室的堡垒，比英格兰的利兹城堡早200多年，比温莎城堡早400多年，比德国的海德堡城堡早600多年。 爱丁堡是英国苏格兰首府，位于苏格兰中部低地的福斯湾的南岸，雄踞在延绵的火山灰和岩石峭壁上。这个城市有山有海，有历史有文化，古老又现代，我个人非常喜欢。” 苑副市长闭着眼，听爱人在耳边徐徐诉说，是他这一生中少有的悠闲与放松。他轻声问：“苏格兰是个国家吗？” 千夜：“十八世纪之前，苏格兰一直都是独立的国家。到了公元1707年，苏格兰放弃独立，和英格兰威尔士合并成了大不列颠联合王国。既然是合并，不是兼并，苏格兰就保留了很多的独立性。 首先是宗教制度不一样：英格兰是圣公会，国王是领导；苏格兰是长老会，是基督教，新教世界的耶路撒冷。 其次，法律制度不一样：英格兰是判例法，你看香港电视剧里的法庭就知道了；苏格兰和中国一样，大陆法系是条文法。 还有，教育制度不一样。打个比方：英格兰大学是学院制，大学本科只需要三年；苏格兰和中国一样，本科是四年。 宗教代表思想道德，法律代表行为规范，教育是文化传承，最重要的三个方面都不一样。 苏格兰有自己的国旗——圣安德鲁斯旗，国花蓟花，国庆11月30日，国兽独角兽。” 苑副市长来了兴致，问道：“我一直不明白，香港电视剧里的法官、律师为什么要带夸张的假头套。这是英国审美吗？” 香港从1842年到1997年回归祖国，这期间曾是英国殖民地。回归前，采用英国法律。 千夜想了想，笑道：“这还得从欧洲中世纪开始说。当时，教会颁布了一个《服装法》，已婚妇女在公共场合，必须遮住头发以示端庄。只有丈夫才能看见夫人的头发。当时的审美也成了女人的发际线越高越好看，脸上的毛发越少越好。眉毛最后修成细细的一条线。脸上、额头多余的毛发都要拔掉。当时还研究出一个方子：将甲鱼的血、青蛙的血、猫头鹰的血、蚂蚁卵、橙汁、砒霜、醋，还有硫酸的混合物，涂在发际线的位置，腐蚀头发，其实就是重金属的腐蚀面霜，被上流社会追捧。所以，蒙娜丽莎本身就是贵妇，看起来就像没有眉毛一样，那在当时属于最好看的形象。” 苑思行睁眼千夜，只见她眉毛浓密、剪羽长睫，十分赏心悦目，忍不住用手描摹她的眉眼，“如果长成你这样呢？” 千夜做了个鬼脸，“大家会认为我欲望强烈、人品低下。” 苑思行心想：欲望是挺强烈的…… 千夜：“如果长了一头红发，在当时会被认为是女巫。1483年到1785年，有45000名红发女性被当作女巫烧死。 相传，英国的伊丽莎白一世女王长了一头红发。但是她得了天花，29岁就脱发谢顶，做了一顶金色的假发，看着还挺漂亮。当时，她一直不结婚。按照萨利克法，如果和她结婚，嫁妆就是一个国家，弄得整个欧洲的国王们天天给她写信。女王就利用这个事，对欧洲大陆又拉又打，展开了纯熟的外交能力。1588年，她的英国海军击败了西班牙无敌舰队。大英帝国才开始慢慢崛起。可以说，谢顶让一个国家变得富强。” 苑副市长躺着喷笑出来，捏捏妻子的手，“哪听来的道听途说？” 千夜：“欧洲审美可以说是抽风，流行完脸上光溜溜，又流行浓密大长发。17世纪的时候，就是牛顿、路易十四那会，尤其是英国、法国，人人都谢顶，还流行长头发，所以男士全都戴假发。狄德罗在他写的《百科全书》里说：长发在古代法国是荣耀的象征，代表了皇家血统，其他人根据等级次序剪短。头发的长度就代表了皇家的血统。” 苑思行眨着眼睛问：“难道是他们的母亲、祖母、曾祖母都用过腐蚀性脱毛剂，所以欧洲男性基因脱发？” 这次换千夜笑出声，“宝贝儿，你在讲冷笑话吗？”苑副市长的跳跃性思维还挺浪漫的。 苑思行呼吸一滞，千夜在床上总喜欢乱喊，宝贝儿、甜心地叫，活脱一个纨绔。但是，这话说多了，便成了性暗示，每当她这么说，苑副市长就会浑身发热，大脑迅速回忆起身体的战栗感。尤其，她一直斜靠在身边，体香若有似无，肌肤的温度侵蚀他的感官。他一直闭着眼，也是在克制心底的欲念。此刻，一句“宝贝儿”，让他差点破功。 说了会话，千夜也有些倦意，按下电动按钮，沙发自动展平，与旁边的单人床拼成一张大床。她自然地揽过苑副市长，想与他一起睡一会。 苑思行灼热的呼吸喷在千夜脖颈，让她察觉到爱人的需求。此时，毋须多言，千夜低头吻住苑副市长的嘴唇。 两个人唇舌相缠，津液交换。千夜抚摸他的背脊，感受到他的颤抖与喘息。 三年前，苑思行独自孕育囡囡，这次，千夜对他予取予求，要星星不给月亮，满足他任何要求。 苑思行喉间发出细微的呻吟，粗重的呼吸盖也盖不住。他理智一线尚存，这里是飞机客舱，四周都是乘客，空姐随时在门外经过，身边还有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他挣扎着说：“别……别再……继续……”这时候的苑副市长，小猫一样，弱小又无辜，与他平日雷厉风行的严谨模样截然不同。 千夜爱死了这份不同，他的软弱，只给她看。亲亲他的耳朵，“没事的，你想要，咱们就来一次。你小声点……” 苑思行呼吸更加混乱，“不……不行……嗯……外面有人……” 千夜吸吮他的喉结，“门上有锁。” 苑思行：“嗯……囡囡……会醒……嗯…嗯……不要……” 千夜：“她累了，一时半会醒不了。宝贝儿，机舱噪音这么大，隔壁乘客都戴着耳机，听不到的。你不想试试在万米高空Make Love吗？” 苑思行还在做垂死挣扎，“白……嗯……白日宣yin……” 千夜：“宝贝儿，你就说，想不想要？”他的男根已经抵在自己小腹上，这个问题简直不言而喻。 苑思行浑身热气蒸腾，快要丧失理智，最终一咬牙，“想……” 千夜闻言更加肆无忌惮在他身上点火，胸口、rutou、下腹部、大腿根…… 苑副市长仰起头，努力不让声音泄出去。 为了避免将女儿吵醒，千夜按动按钮，让两张床分离出些许距离，他们占用靠外的单人床。千夜用被子将二人裹住，这样，即便囡囡醒来，也不会太尴尬。 可能，这是有孩子的父母都要面对的困境。 苑副市长被妻子压在身下，分开腿，幻肢推入花xue。怀孕以来，他的甬道变得温暖湿润。 千夜顾及爱人正在孕期，没有大动干戈，只是温柔的徐徐律动。她的风格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在闽西的时候，她每次都是疾风骤雨，让苑思行哭喊出声。极致的刺激让人头皮发麻，却未见多少怜惜。尤其他俩的第一次，完全是一面倒的掠夺。 但是，今天，苑副市长感到妻子的用心爱护。匀速抽插可以使这场性事更持久，让他缓慢攀升，直至云霄。这个过程，像是一段舒缓的大提琴曲，让人心驰荡漾又满怀爱意。 怀孕的身体更加敏感，即便千夜轻插慢捻，苑副市长也只坚持了二十多分钟，便释放在妻子怀里。他用额头抵住千夜的肩膀，咬唇闷哼，被子里被抬高的双腿无力抽搐。 千夜擦擦苑思行的眼角，“宝贝儿，别哭！” 苑副市长嗓音沙哑，“那是生理性泪水……” 千夜：“可你又夹我了……” 苑思行对“宝贝儿”实在没有免疫力，快要变成他自然的应激反应。 千夜似乎也琢磨出他这个症状，试着小声说：“宝贝儿……宝贝儿……宝贝儿……”一声比一声暧昧，下面也一次次夹紧，屡试不爽。 苑副市长气恼地说：“你出去……” 千夜：“别动……我不喊了，你快别动……你再动，我要忍不住再来一次。” 苑思行立刻不敢动作，软软的央求，“别再做了。弄脏床单，要被空乘看出来了。” 千夜笑着退出他的xue口，用包里的消毒湿巾擦拭身下的液体。 苑思行眼睛都直了，“你怎么会随身带这个？”还是大包的。 千夜边擦边说：“以防万一。”飞机包厢花那么多钱，浪费也太可惜了。 苑思行气结：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