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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跟自己的宝贝交代道:“小黑啊,待会儿一定好好表现,亮瞎他们的狗眼!”小黑歪了歪头,并没有什么动静。顾邵观察了半晌,最后停在两只鸡的爪子上。他思索了一下,又默默地掏出银子放在了郑嘉树那一边。温旭故意道:“你可不要意气用事,因为跟他熟,就把银子投到他的身上,到时候输得底朝天,可别怪我们没有提醒你。”顾邵淡然一笑:“话别说的太满,谁输输赢还不一定呢。”“哟,倒是个硬茬子。”张若龄撸起袖子,“那你就看好着吧。”郑嘉树也握紧了拳头,其实他有些紧张的。顾邵拍了拍他:“放心,肯定能赢的,我保证。”郑嘉树点头。你保证有个屁用,张若龄“嘁”了一声,随即吹了一声口哨。常胜将军听到声音,猛地向前攻去。黑煞神愣了一下,就这一失神的功夫,便已经被另一只跳到背上,狠狠地啄了一下。“好!”周围立刻爆出一声欢呼,而后不住地鼓掌。郑嘉树生气地拧着眉头,朝着里头大叫:“小黑,快将它踹下去。”“你以为他是人呢,还踹下去!”张若龄翻了一个白眼。郑嘉树不理会他,仍旧对着里头叫:“踹下去踹下去!”顾邵也被他的情绪感染了,对着栏内的黑将军叫了两声。只是那宝贝鸡像是呆掉了一样,压根就没有什么动静。可是不应该啊,顾邵蹙眉。这样的体型,一眼看上就就是上乘的鸡。且方才顾邵又看了它的爪子,又尖又利,显然是被训练了许多遍了。多年观战,他不可能看错的。可这鸡,怎么就呆成这个样子呢。顾邵急得挠头,四下观望的时候,无意中撇到了桌子那边。想到方才那小厮迟疑的模样,顾邵灵机一动。虽然这想法不怎么靠谱,但是总归是要试一试的。他快步走到桌子前,抓了一把花生米,用力碾碎,一把撒在了栏里头。张若龄几个人都一愣:“你撒了什么,别是想毒死我的常胜将军。”“毒不死的,放心好了。”顾邵嫌他烦,都没有回答他,而是一心盯着场上。打他散了那一把花生碎之后,小黑的眼神就彻底亮起来了,整只鸡也有了动作。不是攻击,而是低下头,不紧不慢,悠悠闲闲地进食。“噗——哈哈哈哈哈……”温旭捧腹,“这鸡也太逗了,嘉树,你打哪儿买了这么一只活宝?”郑嘉树气得心肝肺哪儿哪儿都疼:小黑,别顾着吃啊!”只是他说话没用,小黑根本不听他的。跟它比起来,常胜将军才是个正常的斗鸡,见对方低下头,便迅速地冲了上去。小黑护紧了花生米,身上为数不多的毛都立了起来,威慑十足。常胜将军还在向攻击。小黑护食心切,彻底被激怒了,一爪子撕过去,正中常胜将军的右眼珠。郑嘉树和张若龄几个都是一脸呆相。一招击中,小黑乘胜追击,跳上对方的背,将对方压在地上,伸出爪子狠狠地抓下去。一瞬间,场上就见了血。见了血的小黑更加癫狂。张若龄吓惨了,赶紧招呼小厮将两只鸡拉开。只可怜下场的小厮,还没碰身就被啄地满手都是血。好容易将两只鸡拉开后,几个人都已经筋疲力尽了。郑嘉树宝贝似地抱着他的黑将军。哪怕被啄了两下,也不松手。小黑看着像是有些通人性的,方才啄别人的时候,都是下了死力气。如今啄郑嘉树,力道却轻得多。且在郑嘉树给它递了一碟子花生米之后,它便彻底不挣扎了。顾邵看得惊奇。这家伙还真是个贪吃的呢,那方才开始的状态,是因为没吃饱?顾邵还在琢磨,旁边的郑嘉树却已经克制不住自己想要炫耀的心情了:“瞧瞧,你们这些有眼无珠的人,明明我们家小黑才是最厉害的,当之无愧的鸡中之霸。”这都是什么话,顾邵无语地摇了摇头。郑嘉树却一把拉住了他:“还是你聪明,一眼就看出,我们家小黑不同凡响。”“来来来,分银子,这些银子全都是咱俩的。”郑嘉树一把将桌上所有的彩头都揽到自己跟前。张若龄因为废掉了一只常胜将军,心中一直在滴血。如今看到郑嘉树得意成这样子,倍觉心酸。他转身看着顾邵:“你方才赌他赢,是真猜到了结果,还是随便下注的?”顾邵耸了耸肩:“运气好,随便下注的。”这话太欠揍了。张若龄咬牙:“你不是还会摇骰子吗,咱们再来玩几局骰子,输一次喝三杯!喝趴为止!”“谁怕谁啊。”郑嘉树如今已经无脑相信顾邵了。不多时,一行人又回到凉亭里头。五个人围着桌子旁边坐了一圈,余下的都是看戏的人。桌子上,顾邵和郑嘉树坐在一块儿,张若龄他们三个坐在一块儿。这几个纨绔子弟,平日里除了吃喝玩乐还是吃喝玩乐,喝酒什么的向来不在话下。可他们瞅着顾邵,怎么看怎么像是他们在欺负人家一样。贺彦琚迟疑了一会儿,提议道:“要不,你喝一杯?省得回头醉了,还要说我们欺负你。”“不必。”顾邵干脆拒绝。张若龄不满道:“你别给脸不要脸啊。”顾邵气定神闲地回了一句:“还是那句话,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几个少年被这句话彻底地激起了战意。想他们也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横起来哪怕不怕。玩骰子喝酒这样事,简直就是毛毛雨。反观顾邵,一看就是个啥都不懂的小白菜。这样的人,还好跟他们对上,这不是找死吗?今儿他们要是不把他喝趴了,喝倒了,往后他们也别在京城里头混了。喝,喝死他!豪言壮语放得挺痛快的,一个个信心百倍,势要给顾邵这个小白菜一点教训,然而——一刻钟过后,顾邵淡定地收回了手,将骰子重新放起来。“胜负已分。”这结果,显然在顾邵的意料之中。郑嘉树看着倒在桌子上的两个大脑袋,再看看旁边的张若龄还抱着一个酒坛子,嘴里嚷嚷着“喝死你喝死你,”惊得下巴都兜不住了。“你这手气,也太绝了吧。”郑嘉树从头看到尾,对顾邵的本事已经服气得不能再服气了。这人不管怎么玩,那骰子都像是长了眼睛一样,愣是能比别人大一点。叫郑嘉树不佩服都不行。顾邵谦虚地笑了笑:“只是偶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