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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期修士的速度极快,不过片刻便来到了凌越峰近前,嘈杂的叫喊声也清晰地传入贺南尘耳中。“啊啊啊,我跟你拼了!”“来啊,看我不撞死你个邪瓜!”“八代剑瓜何在,快到我身边集结,我们一起滚!”……贺南尘:……现在的修真者,战斗时说的话好生奇怪,莫非他闭关太久,已经跟不上修真界的主流了?不过不管怎么怪,听起来确是在战斗,只是听声音好像没用法器,全都在靠rou身互搏。贺南尘压下心中疑惑,加快了速度,为保持化神老祖的逼格,人未到威压先至。“何人敢来我玄天宗闹事?”一声大喝,霎时间所有喧嚣和吵闹都归于沉寂。很好,贺南尘在心中点点头,这才是迎接化神老祖时该有的场面,乱糟糟的像什么话。想到此处,他清挥衣袖,一跃落上凌越峰尖顶,摆了个飘渺的姿态后,这才低头看向下方的练剑坪,口中道,“大胆邪修,真当我玄天宗无……”人。望着练剑坪上一地的瓜果,贺南尘的后半截话彻底噎在了嗓子眼里,表情呆楞得近乎可笑。人呢?刚才还在战斗的人呢?怎么都没影了?却在这时,被吓呆的瓜果们终于反应过来,跳跃着欢呼着。“老祖出关了!我们有救了!”“老祖,你终于来了,我们等得瓜都蔫了!”贺南尘:……?!幻境,一定是幻境!贺南尘默念着,他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寄希望于眼前的荒谬景象只是幻觉。可是没用,不管怎么看,哪怕使上破妄之术,他看到的也仍是一群活泼跳动、口喊老祖的瓜果。残酷的事实告诉他,他之前说得很对,他们玄天宗的确无人,因为只剩下瓜了。作者有话要说: 贺南尘:处心积虑谋划几千年,一手建起正邪两大宗门,最终就只得个千年瓜商的成就吗?灵异世界的反派天师:小老哥,你想多了,“商”也得能收到钱才算啊。贺南尘:……感谢祭司的地雷,么么哒~最惨宗门贺南尘觉得自己真是疯了,要不然怎么会站在一堆瓜果中间,听一根绿中泛黄的老黄瓜夸夸其谈。而且哪怕这黄瓜再聒噪,他也不能一脚踩扁,因为“据说”这根黄瓜是他们玄天宗的宗主——宋连山。“……然后我一想,这些邪修,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我们玄天宗大比的时候找事,不知死活,我定要一剑劈死他们!”老黄瓜说得义愤填膺,身上的刺都炸起来了。贺南尘忍不住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我知道了,邪修突然来袭,你携众弟子应战,这一段不用再细说了,重点是,你们、你们怎么会变成这副……独特的模样。”“……”玄天宗的瓜弟子们集体沉默下来。半晌,就在贺南尘的耐心几乎告罄,脸上的笑脸也快崩塌时,赵长老讷讷地出声了,“就、就有只锅嘛,它趁我们跟邪修打的时候下药……”贺南尘:“……一只锅下药把你们变成了瓜?”众瓜弟子:“对、对、对!”贺南尘:……这么能耐的锅,它怎么不干脆把你们直接给炖了呢?想到炖,贺南尘眉心一跳,突然记起血煞门大长老曾经的预言,心想不会这么巧吧。然而事情就是这么巧,正在贺南尘半信半疑之间,只听得正北方向传来一阵破空之声,紧接着一口漆黑如墨的铁锅打着旋飞来,稳稳地落在了练剑坪边的房顶上。“你就是刚才大喊大叫的人?”小饕餮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贺南尘,刚刚他在其他山峰抓人时,把贺南尘的那声大喝听得清清楚楚。中气十足,威压强力,一听就是修为深厚的修真者,如此大瓜怎能错过?所以小饕餮一结束战斗就立刻飞回了凌越峰。“它就是你们说的锅?”贺南尘侧头问宋连山,状似不经意的模样,心里却暗暗揣度着小饕餮的来历,只可惜小饕餮并非这个世界中的存在,任他怎么看也看不出个一二来。在贺南尘揣摩小饕餮的时候,小饕餮也在暗暗评估着他,跟其他修真者不同,贺南尘的气息很不一样。在他身上,小饕餮敏锐地嗅出了违和感,以及一丝极其微弱却不容忽视的血腥之气。修为高深,气息邪恶,小饕餮思考着,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传说中的老祖啊?”“哦?你听说过我?”贺南尘皮笑rou不笑。“当然。”小饕餮点点头,“宋文安的师父嘛,夺舍徒弟身体的大反派!”贺南尘听到前一句时还能维持笑容,待听得第二句话,脸色骤然一变,这神秘法器到底是何来历,为什么会知道他的秘密?不过现在的情况容不得贺南尘深究前因后果,没见到因为小饕餮的几句话,玄天宗弟子们都炸开锅了吗?“好一个狡猾的器灵!”贺南尘眼神冰冷,杀意几乎要化为实质,“竟敢散布如此谣言,到底有何居心?”有何居心?当然是抢光玄天宗的灵宝啦,小饕餮想,但至于说他撒谎?“我怎么说谎了?”小饕餮表示他虽然变成了锅,但绝对不能无故背锅,“你本来就是反派。”贺南尘眼神一厉,右手一挥就是一道风刃,“轰”的一声直毁了半边房顶,“哪里来的法器,说,你的主人到底是谁?竟要污蔑我?”小饕餮锅身一跃,及时躲过攻击,回道,“我没有主人,我也没有污蔑你。算了,我还是不跟你废话了,你出现得正好,也省得我麻烦。”贺南尘微皱眉,正纳闷小饕餮指的“麻烦”是什么,就听到了接下来的话。“打劫!快把你随身空间里的灵宝阁,不,整个随身空间里的宝贝交出来!不然我就不客气了!”众人真是头一次听见把打劫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就算邪修有时候还会扯点遮羞布再干坏事呢。贺南尘瞳孔骤然一缩,如果说听到之前那些夺舍的话时,他还能当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