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季风，我家里没人

    “季风，这些小朋友真可爱啊。”

    季风微笑着点点头。

    “季风，你会折千纸鹤吗？”

    季风微笑着折了一只千纸鹤送给许轻宁。

    “季风，你多大了？”

    季风微笑着用手比了个17。

    “季风，那我比你还大呢，你得喊我jiejie。”

    季风的微笑突然变得有些僵硬，无奈地看着跟自己肩膀一般高的女孩，挣扎几番，在纸上写上：“不要。”

    “切。”许轻宁笑着翻了个眼，然后朝季风吐了吐舌头。

    “轻宁，活动结束了，还没到放学时间，老师让我们回去上课。”李潇潇走过来挽着许轻宁的手，看见旁边的季风，问：“轻宁，他是谁啊？”

    许轻宁看了眼季风，季风的刘海有些长了，细碎的几根在眼前，加上笑起来有点弯弯的眼睛，有点像电视上油漆广告的英国古代牧羊犬，许轻宁神秘一笑，拉着李潇潇就往外走。

    课室里的白炽灯打在少女离去的背影，头顶嗡嗡的风扇轻轻吹起她的发丝，空气中仿佛有她淡淡的气息。

    季风记得，上次她拉着他在街上狂奔时，空气中是这样的味道；两人躲在狭小空间里时，空气中也是这样的味道；在夜晚和清晨的梦里，也有她芬芳的气息萦绕鼻间。

    季风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一刻清风带来的馨香。

    好不容易等到了放学，许轻宁拿起书包就往外跑去，并没有回家，而是径直跑到康明学校的门口站着，期盼地看着门口人来人往。一些小朋友开心地用手语告诉自己的父母今天的新鲜事，许轻宁浅笑地看着，心想，康明学校的存在，真的很了不起啊！

    眼看着从学校里出来的人越来越少，肚子也饿的奏起了交响曲，季风还没出来，许轻宁坐在门口大树底下的水泥墩上，左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右手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弹奏着。

    或许他早就走了吧……

    许轻宁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的灰，正想离开，康明学校的大门走出来一个俊逸单薄的人，许轻宁喜笑颜开地迎上去。

    “季风！你出来了！”

    季风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疑惑地看着她。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许轻宁站在他的左边，笑得像朵迎春花一样。

    季风从书包里掏出便利贴和笔，问：“你为什么在这？”

    许轻宁想了想，编了一个蹩脚的理由：“我怕你又被人欺负了。”

    季风一脸“你看我信吗？”

    “我想约你吃饭，可以吗？”许轻宁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季风，“你今天帮了我大忙。”

    季风轻轻一笑，把便利贴和笔揣在兜里，摇摇头，往前走去。

    “季风，你不要这么冷漠嘛！也不跟我说话，我听教导主任说，你是可以说话的，你就是不想跟我说话，对不对，我今天等你这么久，我都饿了，你还拒绝我……”许轻宁跟在季风背后说了一大堆，像自言自语又像在跟季风说话。

    这才认识没多久，就把自己说成像渣男一样，季风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是停下脚步，没想到许轻宁没刹住车，直愣愣撞在了他的背上，鼻子一痛，许轻宁痛苦地摸着鼻子，表情狰狞地说：“你这人也太瘦了，一撞撞骨头上。”

    季风有点手足无措，生怕她受伤了，拿开她的手仔细观察她小巧的鼻子。

    “噗……哈哈哈，被骗到了吧。”许轻宁噗嗤一下笑出来了，“啊，你看那。”

    许轻宁指了指路边，一群小孩围着一个纸箱议论纷纷，许轻宁小跑过去，季风也快步跟上她。

    纸箱里躺着一窝小奶猫，眼睛都还没睁开，喵喵喵地叫着。

    “天啊，太小了，好可怜啊。”许轻宁看着纸箱里颤抖的小奶猫，说。

    季风蹲在旁边想用手摸一下这些小奶猫，但是被许轻宁拦住了，许轻宁严肃地说：“不能摸，万一猫mama回来，闻到小猫咪身上有别的气味，就会把小猫咪遗弃的。”

    季风点点头，疑惑地看着许轻宁，写着问，你怎么知道小猫咪有mama？

    “我也不知道它们有没有mama，希望有吧，不然没有mama多可怜啊……”许轻宁看着小猫咪喃喃道，眼里有一丝微不可察的哀伤。

    季风发现了，轻轻皱了皱眉。

    许轻宁转脸就笑着说：“我们把小猫咪放到旁边角落，然后写上字，让大家不要碰，我们每天都来看看，给小猫咪喂点羊奶，如果过几天猫mama还没出现，我们再救助这几个小猫咪。”

    季风看着她笑靥如花，他却知道，她内心里并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开心。

    “季风，你别发呆了，帮忙一起搬到旁边去。”许轻宁拍了拍季风的头，“话说，你该理发了……都遮住眼睛了……”

    搬箱子的时候，许轻宁还在唠唠叨叨地说着话，助听器的功能不是完美的，季风不是每句都听清楚了，没有回应许轻宁也会不停地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许轻宁又拉着季风去买了羊奶和注射器，夜幕降临，城市的路灯亮了，灯火通明，车水马龙，在橘黄路灯下，许轻宁小心翼翼地给小猫咪喂羊奶，如此认真，季风看着她，也出了神。

    终于大功告成，许轻宁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讨好地笑着对季风说：“嘻嘻，本来要请你吃饭，结果拉着你做苦力，……”后面的几个字季风没听清楚，下意识地用左耳往她那凑。

    “我说，你送我回家吧。”许轻宁踮着脚在他耳边说，吐气如兰，弄得季风的耳朵和心里，都痒痒的。

    季风点点头，跟在许轻宁身后，乖乖地充当保镖。

    把许轻宁送到家门口，许轻宁按了密码锁，门啪地一声打开了，两人招了招手告别，季风正想转身离去。

    “季风，我家里没人，你要不要喝杯水？”许轻宁娇俏地笑着。

    季风微笑着摇摇头，转身。

    许轻宁伸手拉着他：“季风，我们加个微信吧，你回家告诉我一声。”许轻宁拿出手机打开二维码。

    滴的一声添加成功，季风指了指天，又指了指手表，示意已经很晚了。

    刚走没两步，许轻宁又喊：“季风！”季风一回头，许轻宁就扑到季风怀里，紧紧贴着他，双手揽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吻上了季风的唇。

    季风不假思索地用guntang的大手握着她的纤腰，嘴上激烈地回应着她，舌头灵活地钻进她的嘴里，两人的舌头互相纠缠，吮吸，发出“啧啧啧”的水声，楼道的声控灯一会亮一会暗的。

    许轻宁边亲吻着边把季风带到屋子里，脚一勾，把门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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