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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釉听完这段话也是吓得魂飞魄散的,也不敢轻易现身,瞅着那两个婆子进屋了才悄悄跑了出来。见颜彦听了这番话也是呆若木鸡,青釉轻轻推了推颜彦,“主子,奴婢还听说当年大公子之所以答应去参加主子的笄年礼,多半就是为了报当年陆鸣抢了秋芙之仇,因为自那之后,大公子再也不近任何女人身了。”“不会的。”颜彦摇摇头,“他只会更同情我,因为我的遭遇他感同身受,难怪当初得知我被退亲时他主动提了几点承诺,说是我若嫁他,他必会一辈子对我好,说是我若嫁给陆鸣,他终身不再踏进京城一步,还说我若再自寻短见,他以死谢罪,我若嫁给别人,他必倾其所有相赠,我若出家,他必结庐以伴,总之,他理解我当时所有的痛。”不知不觉间,颜彦背出了当年陆呦的几点承诺,不知不觉,她泪流满面了,因为她想起了那年在明园的后花园提到秋芙时陆呦的狰狞,原来,他心里的苦一点也不比她少,偏偏这些苦他还没法说出来,只能自己一个人独自承受。陆家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奇葩的家庭?父母不是父母,兄弟不是兄弟,这朱氏也太心狠了些吧,竟然连个哑巴都不敢放过?一念之此,颜彦倒真的对这个世子之位动心了,若是她帮陆呦夺了陆鸣的这个世子,朱氏又会如何呢?只是这件事要怎么运作倒是难住了颜彦,因为之前她从未往这方面想过,毕竟陆呦的庶出身份是最大的硬伤,如果陆鸣活着,这件事几无可能。------------第六百零九章、周禄来信可几无可能不等于绝无可能。就像周婉说的,皇上和太后可能敲打过朱氏,否则朱氏不可能会如此急躁,陆老太太也不可能会求上颜彦,联想起之前陆老太太那次上门,也是因为陆呦的风头盖过了陆鸣,所以老太太想收买颜彦,让她劝劝陆呦,莫要再如此张扬。换句话说,陆呦的功劳和口碑都大过陆鸣,陆鸣若是再惹出点别的什么乱子来,皇上是有这个可能褫夺他的爵位的,毕竟作为一个世家大族的承继者来说,风评和口碑也很重要,否则,怎么可能服众?只是皇上会这么做吗?那些世家会答应吗?毕竟风评和口碑这种东西没有硬性的评判标准,就好比之前那场官司,虽然翻出了陆鸣和颜彧私相授受和私定终身的丑闻,可后来因着太后和皇上的干预不了了之,最后只能变成一桩传闻。而传闻这种东西是不能用来评判或衡量一个人好坏的标准,除非颜彦能拿出什么实证来。见颜彦沉思起来,青釉倒是又想起了一件事,“对了,主子,还有一事,奴婢听春眠jiejie的意思,保不齐陆夫人那些药材还真就是二小姐身边人动的手,因为陆夫人不止一次苛责二小姐,且还是当着下人的面苛责,抱怨二小姐伺候她不用心,可二小姐都累病了,还怎么用心?保不齐就是采衣几个看不过眼,干脆动了别的心思。”“采衣几个懂药材?”颜彦反问道。青釉摇了摇头,她和采衣几个自小一起长大,互相之间还是比较了解的。“那你不琢磨琢磨,春眠为何要跟你说这番话?”颜彦过心了。这是不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难不成那个背后的黑手果真是陆老太太,可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这个时候嫁祸给颜彧把朱氏弄死了,陆家岂不更是乱成一团?别说陆鸣,只怕陆端都要受到申诫的。可除了这三个人,难不成还有第四个人或第五个人,这个人要么是和朱氏有仇,要么是和颜彧有仇,电光闪念间,颜彦想到了一个人,那个陆衭的生母,她肯定是恨颜彧的,尽管没有实证证明颜彧是故意害她儿子,但颜彧见死不救的罪名肯定是坐实了。可惜,这也只是猜测。进入正月后,天气一天冷似一天,颜彦和太子妃商量了一下,没有再让陆衿进宫陪读,而是留在家里陪陆初玩,陆初已经满了周岁,说话虽不利落,但走路基本稳当了,小孩子也愿意有个玩伴的,因而颜彦把大部分时间都用来陪两个孩子了。腊八这天,颜彦本想进宫去见太后和皇上,哪知这天一早,大门一开,门房发现门口多了个包裹,送包裹的人却没见着,门房出去找了一圈也没有瞅见一个可疑的人,只得把这包裹送进了后院。颜彦看到这个包裹,第一念头便猜到准是周禄送的,话说这人一年多没有音信了,颜彦还真搞不懂他究竟是什么身份。因着这份好奇,她命人打开了这个包裹,包裹上面是一封信,信封上写着“百惠郡主亲启”,颜彦打开一看,一共有七八张纸,排头也是称呼了她一句“百惠郡主”,说一别三年多,问她可还安好,随后又说他近日潜心钻研,也改编了一首新曲,送给颜彦指证。颜彦看到这,急忙翻过后面两页,一看上面的几个字,颜彦瘫坐在了炕上,居然是一首,只有曲子,没有歌词,说是希望能看到颜彦填写的歌词。冷静下来的颜彦命人拿来了瑶琴,等待的过程中又去翻看前面的书信,信上说总算识得了的三味,可惜似乎晚了,没法回头了。最后他问颜彦,若是他日有缘,可否和他合奏一曲。这是什么意思?大老远的冒这么大风险只为了问一声颜彦可否愿意和他合奏一曲,莫非就是想告诉她,他是她的同类?还有,没法回头究竟是什么意思?还有,他日有缘又是什么?他们还有相见之日么?只怕再见之日肯定是兵临城下吧,至于是谁在城上谁在城下就不好说了。看完这封信,颜彦又翻了翻剩下的东西,有两个长条木盒,打开一看,是两株人参,看样子年头也短不了,此外,还有一套大大小小的葫芦,是真的葫芦,只不过每个葫芦上都雕刻了一幅山水画,落款都是周禄。颜彦正研究这几幅山水画的寓意时,青釉把她的瑶琴抱来了,颜彦坐在炕头,按照周禄的曲子弹了一遍这首,奇怪的是,这首并不是上一世颜彦听过的那个版本。这就奇了,这人究竟是不是穿越者?若是的话,他为何没有运用他上一世的学识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