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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中人,不如这样吧,我们几个凑在这打算办一个诗会,我大哥方才也说了,相逢就是有缘,周兄可有意愿留下来?”“乐意之至,只是有一点,在下才疏学浅,怕是难以入诸位兄台的眼,还请诸位多多担待些。”周禄说完转着圈向大家抱拳行礼。放下手后,他又主动走到陆呦面前长揖一礼,“这位兄台,对不住了,在下方才一时情之所至,有喧宾夺主之嫌,还请兄台见谅。冒昧地问一下,兄台是初学瑶琴吗?”“的确,也是第一次在有外人的场合下弹奏。”陆呦说了实话。“这也就难怪了,其实,第一遍兄台唱的不错,在下相信兄台也领悟到了曲中三味,是用心在唱,只是指法尚且有点生疏,不过第二遍听得出来,你心有杂念,没有投入自己的感情,应该是受了在下的干扰。那位兄台说的对,在下的确是一个性情中人,每每见到别人的好诗好画听到别人的好词好曲都会忍不住上前讨教一二,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地喜欢,也想结交几位同道中人。”周禄恭恭敬敬地说道。一旁的陆鸣听了这话心念一动,可巧一眼瞥见了周禄腰间挂着的一根箫,“我忽然有了一个想法,若是这首曲子配合箫来一起演奏,效果会不会更好?”没错,他是想试试对方究竟是不是同道中人,因为曾经有一刹那,他怀疑这个周禄会不会是女真或契丹派来的细作。商人之后,是绝对培养不出这种气度和学识的。可那些外族或蛮夷之族似乎也不可能培养出这种气度和学识吧?更别说,这些琴棋书画一向是汉人的爱好,什么时候那些只知骑马射雕的人也玩起了这些高雅之事?还有一点,就算陆呦方才弹奏的这首曲子不错,可对方也没必要表现出如此超出寻常的喜欢吧?联想起对方只听了两遍就记住了这首曲子的指法,陆鸣想试试对方是不是真的记住了这首曲谱,能不能在短时间内用箫吹出来。谁知周禄一听也来兴致了,忙取下了腰间的箫,“既如此,何不现在就试试?”说完,他把箫放到了嘴边,试着吹了一遍,一开始也有点生疏,二遍之后就很熟练了。而另一边,陆呦也坐在了琴台前,这是他第一次在外场弹琴献艺,而且弹的还是颜彦的曲子,没道理一个外人比他还能更深地体会到曲中三味,因而,尽管他听进了周禄的话,可骨子里也有几分不服气,想借着这个机会再试试。陆呦弹琴的时候,陆鸣也找了一把瑶琴坐到他身边,他也在学着弹奏这首曲子,因为论才情,他也是一个自负的人,周禄听过两遍之后就能记住一首曲子的调,他陆鸣应该也差不了多少。当然了,还有一点,他也十分喜欢这首词曲,虽说他弹过的名曲不算少,听过的曲子也不少,但不可否认的是,陆呦带来的这首词曲击中了他内心的英雄之气,他也想要快意恩仇,想要仗剑天涯,想要视功名利禄为粪土,无奈现实总有这么多的羁绊。于是,他只能从这首荡气回肠的词曲中寻求一种精神上的慰藉了,毕竟他还是很清楚自己肩上的责任。“给我也来一碗酒。”陆鸣练习两遍之后也掌握了这首曲子的基本曲调,伸手要酒。听到这话的周禄把箫放了下来,“好主意,给我也来一碗。”陆呦见此也跟着要了一碗,不过他只喝了半碗,三个人喝完酒之后,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乐起,紧接着,陆呦和陆鸣的歌声响了起来。不知是不是多喝了半碗酒的缘故,也可能是这一次陆呦放下了之前的猜忌和疑惑,心无旁骛地投入到自己的弹唱中,这一次陆呦演绎出了这首词曲的大气磅礴和放荡不羁,而陆鸣的弹唱则有一种行云流水般的酣畅淋漓和潇洒自得。比较奇怪的是周禄,众人居然从他的箫声里听出了一种荡气回肠般的岁月沧桑感。这怎么可能?他看起来年纪也大不过二十五岁,面相虽没有陆呦和陆鸣几个的肤白色嫩,可也不算老,并没有岁月的痕迹和风雨的侵蚀,哪里来的沧桑?不过很快大家就把这个问题抛诸脑后了,因为三个人的合奏把现场的气氛带动起来,由于歌词也不复杂,吴哲、徐钰等人渐渐也跟上了他们的弹唱,因而,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合唱,也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在门口驻足。约摸有一顿饭的工夫,周禄第一个停了下来,紧接着,陆呦和陆鸣也结束了最后一个音符,三个人这才发现院子和门口都站了不少人,见他们停下来,有人起哄说没听够,还想让他们再弹奏一曲。不说这些看热闹的外人,就连吴哲、徐钰几个也觉得十分过瘾,因而,见那些外人起哄,徐钰几个也跟着起哄。陆呦拒绝了。------------第三百八十章、又绕回来了陆呦拒绝的理由是他只会弹这一首曲子。可谁知徐钰听完了这首之后,对颜彦的才情更为推崇了,因而更好奇那首让陆鸣惦念的曲子究竟是什么,又会给大家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因而,不等旁人发问,他先嚷嚷出来了,“不会吧?方才宁静兄不是说还有一首关于送别的曲子吗?明明兄,你就好人做到底,让我们大家继续饱饱耳福吧。”“明明兄,我早就说过,今日聚会的主题是令阃,你就依了我们大家吧。”又有人附和了。周禄一听还有一首关于送别的曲子又是陆呦的妻子所作,复又对着陆呦长揖一礼,“明明兄,方才你也说了相逢就是有缘,在下今日和兄台一见如故,把酒言欢,明日或许又远隔天涯,不如就请明明兄为在下送上一曲吧?”“这位兄台,不是在下不肯,是在下真没有学会。不瞒大家,方才那首词曲还是在下为了今日聚会特地学会的。”陆呦回了对方一礼。不知为什么,他隐隐有点忧心,这位周禄似乎对颜彦的才情太过关注了些,他可不想给自己和颜彦招惹什么麻烦。陆呦不傻,和颜彦生活了一段时间后,他就留意到颜彦脑子里有很多东西是不合时宜的,比如新婚次日对朱氏的欺瞒和挑战,比如说不准他纳妾否则就要合离,此外还有壁炉、蛋糕、火锅等。他不是没有问过颜彦,可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