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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知道一个人的字和画写的好都可以拿出来卖,于是,为了自己买书买字画,也为了送秋芙漂亮的衣服和首饰,他开始卖字画了。可一个没有名气的人,就算他的字画写的好,其实也是卖不上什么高价的,因此,陆呦挣的这点辛苦钱并不能满足秋芙。秋蓉在一旁看着陆呦如此为秋芙付出,自是为陆呦抱不平,因此,说嫉妒也好,说同情也好,秋蓉设计了一场戏,让陆呦躲在背后听了一场秋芙秋蓉的对话,彼时秋芙并不清楚陆呦躲在背后。从那之后,陆呦大闹了一场,把秋芙秋蓉都撵走了。“可惜,她们说的是什么大公子一直不肯告诉奴婢,奴婢只知道从那之后,大公子对夫人送来的丫鬟再也不肯近身了,如今这两个还是因为老太太发话了,说是帮着他收拾屋子的,这才留了下来。”石mama说完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颜彦。“那之前大公子出门上街一事家里长辈们清楚吗?”颜彦忽地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个秋芙秋蓉说不定就是陆夫人特地安排在陆呦身边的,可以随时掌握陆呦的动向。而陆夫人之所以能允许一个丫鬟和一个小厮带着陆呦去上街,多半也是为了试探一下他究竟是真的口不能言还是假装的。“知道,老爷先是斥责了一顿,后来还是夫人说了,大公子多出去走走,说不定见的人多了胆子大了也就敢说话了,只不过有一点,这件事千万不能宣扬出去,都是瞒着外人偷偷出去的,好在外面也没有人认识他。”“那大公子和世子的关系如何?还有,这门亲事大公子自己愿意吗?”颜彦追问道。她比较好奇的是,陆呦既然知道防备陆夫人安排在他身边的人,又怎么可能会不对她设防?“愿意不愿意的奴婢不好说,但大奶奶上吊没了之后,你们颜府来报信,我们大公子知道后一个人在后花园的水池边坐了好几个时辰,谁也不让靠近,也不说话,也不吃饭,后来听说你活过来了,这才离开了那水池。”至于颜彦问到的陆呦和陆鸣的关系,据石mama说,也就五岁到八岁那三年两人在一个先生手下读书,八岁之后陆鸣进了书院,陆呦和他一年也就见四五次面,也就是年节家人团聚的时候。------------第一百零九章、第一步?从石mama的叙述中,颜彦大致拼出一个老套的宅斗故事,当年陆呦生母的死会不会和陆夫人有关她不敢确定,但她确定陆呦被关进小院子并被丫鬟婆子屈待绝对是陆夫人的授意,彼时丈夫回来了,她自己有了身孕,自然不希望这个庶子留在这个家里碍眼并分去陆家的家产。只是陆夫人没想到的是她生了个女儿并且伤了身子,这种情形下她不得不让陆呦活下来,因为谁也不敢保证陆鸣就能平安长大,平安成亲生子,万一真发生这种事情,这家业交到庶子手里总比交到二房手里要强,毕竟庶子还得管她叫一声母亲。而陆呦把那两个丫鬟赶走,想必多半和陆夫人有关,这两人毫无疑问是陆夫人安排在他身边的眼线,陆呦得知自己全心全意喜欢的女孩竟然是一颗别人用来对付他的棋子,只怕当时就崩溃了,所以从那之后他戒了女色。由此,颜彦推断出陆呦之所以能这么快接受她,一方面可能和她上吊自尽有关,这个男人虽孤僻自闭,但无疑他本性是善良的,因此颜彦毫不怀疑,如果那天她没有穿过来,多半这陆呦也会一头扎进这水池里还她一条性命。退一步说,即便他不会扎进这水池里,也会把自己进一步地包裹起来与外界隔绝,从此后,他的自闭会更严重,更无人能接近。而另一方面,则多半和颜彦逼陆夫人当众赔礼认错有关,和皇上斥责陆家父子三人有关,也和太子把陆家这兄弟两个都杖责有关,因为如此一来,颜彦绝不可能会再和陆夫人站到同一阵线上来对付他了,所以陆呦至少不用再来防备她了。原本颜彦还想问一些陆呦的喜好和平时生活的细节,可青釉进来了,说是灶房那边传饭了。于是,颜彦忙起身站起来,先去的书房,陆呦见她进门,忙丢下手里的笔,下炕走到她面前,仔细端详着她的脸。“夫君,我去一趟上房,你就在这写注释,听话,我一会就回来,你等着我一起吃饭,可好?”颜彦问道。见对方摇头,颜彦主动握了一下对方的手,“夫君,今天家里外人多,你去了我还得分心,怕你应付不过来,你放心,我能应付得来的,别忘了,我可是有靠山的。”“有难同当。”陆呦想起了颜彦说过的那两句话。“可这对我来说不是难,只是小菜一碟,所以就不需要劳烦你出面了。再说了,那些该问的不该问的她们都已经问遍了,这会不过就是伺候她们吃顿饭就回来。好了,我真的该走了,听话,你乖乖的在这待着做你的功课,我回头是要检查的。”颜彦说完,推着陆呦到了炕边,自己忙转身走了。这顿饭,确实如颜彦所说,这些亲友们并没有再刁难她什么,所以她只是又做了一次布菜丫鬟,还好,饭后客人们陆陆续续的开始告辞,送走这些客人们后,这次不等老太太发话,陆夫人便发话让颜彦回房了。因此,这顿晚饭,颜彦是和陆呦在自己房里吃的,饭后,颜彦果真检查了一遍陆呦写的那些注释。颜彦有原主的底子,自然也能看懂这些古文,不过她的目的可不仅仅是为了让陆呦打发时间,而是想考校下他的功课,同时也想把现代人对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一些理念灌输给陆呦。没错,颜彦是想好好规划一下陆呦的人生,让陆呦去考科举。因为对于他这样的庶子来说,科举是唯一的出路,而陆呦有念书的底子,有颜彦的提点,再加上宫里的那几座靠山,因此,只要他稍微用点功,科考还是很有希望的。当然了,这一切的前提是他先能克服自己口不能言的心理障碍。“夫君,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颜彦开始了她规划中的第一步,先训练陆呦开口说话。“颜彦。”陆呦很清楚地吐出了两个字。“咦,你会念我的名字?”颜彦笑了,对方能脱口说出她的名字,显然是背地里念了不少遍,或者是在心里念了很多遍。陆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