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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上哪吃饭吗就顺路。”“管他呢,弄上车再说。”司羽轻笑,转动钥匙启动了车子,然后他看向安浔再次提醒道,“你觉得我像你爸爸我也要说,系上安全带。”安浔没忍住扑哧笑出声,但见外面站着的阿伦犹豫不决的样子,她立刻对他换上一副你敢不上来就试试的神情,阿伦终于放弃抵抗不情不愿的带着梅子母子坐到了后排。餐厅是安浔选的,阿伦虽然拒绝了一路,但到了地方见餐厅高档,立刻心里偷笑起来,趁人不注意赶紧对有点拘谨的李子涵说,“什么也不用管,想吃什么点什么,那个阿姨结账。”李子涵看了看负责结账的安阿姨,摇摇头说道,“阿伦叔,那个应该叫jiejie吧。”阿伦瞪他,“叫我叔叫她姐这不差辈了么……”他还没说完就被梅子扯了过去,“要不我们走吧,这里……”“没事,他们愿意请,咱们就使劲吃。”阿伦安慰她。吃饭是次要的,安浔主要还是想了解一下阿伦和梅子的感情到什么地步了,结果一顿饭下来,发现阿伦是一头热,那梅子有点腼腆,话非常少,对阿伦,似乎感激多于喜欢。而令安浔惊讶的是,十岁的李子涵真的是梅子的亲生儿子,而梅子,今年二十六岁,仅比司羽大几个月,本是最好时光。吃过饭,他们送了梅子母子回家,那是一片陈旧的违建房区,挨着工厂墙搭建的一排红砖房,与不远处的高楼大厦形成鲜明的对比,房门前道路狭窄泥泞,车子根本进不去,家家户户房门口不是收来的废旧破烂就是酒瓶子易拉罐,安浔和司羽显然很少来这种地方,两人站在路口愣愣的看着,一时间不知道怎么下脚。阿伦没让他们再向里走,他送梅子母子进了房子才回到路口,那时安浔和司羽两人靠在车上正聊什么,夕阳的光辉洒在两人身上,一片温馨暖意。不知道安浔说了什么,司羽笑的眼睛都弯了,看向她的眼神也不是一般的喜欢,阿伦像是才反应过来,他都没问他俩怎么回事呢倒是让安浔先下手为强了,你看那裙子破的,要是让他爸看到,非得去安浔她mama坟头儿告状去。阿伦大步轮廓的过去准备兴师问罪,安浔一见他过来,站起身,下巴一昂,“李佳伦,你爸要是知道你娶个媳妇还给他带一十多岁的孙子非揍哭你。”阿伦立刻蔫了,得,和小时候一样,李佳伦,你爸要是知道你把我裙子弄脏了非揍哭你;李佳伦,你爸要知道你踩坏他的蒜苗非揍哭你;李佳伦,你爸要是知道你偷偷给我写情书非揍哭你……十多年后的女王大人,还是女王大人。阿伦说,梅子特别可怜,从小就跟着来汀南打工的父母住在厂区,上高中的时候就被厂区一个小青年搞大了肚子,梅子父母觉得丢人回了老家,梅子就跟着那小青年做些小买卖凑合着过日子,谁知道前段时间她男人抢劫伤人后叛逃了。阿伦本是办案的民警,多次走访他们家,觉得母子俩可怜关心就多了点,一来二去对这漂亮的梅子就有了点感情。“所以你才这么拮据的?”安浔觉得阿伦不适合当警察,刚毕业的小民警,钱还没挣呢就开始搭钱了。阿伦使劲点头,“子涵身体不好,经常要跑医院,所以我欠你的钱能不能不还了?你卖幅画就有了啊。”安浔嘁了一声,“就没想让你还,不过,阿伦你这恋爱谈的有点畸形啊……”阿伦啧一声,刚想说什么,见靠在车上的司羽正看着他们,便向安浔那凑了凑压低了声音说,“还说我呢,你这怎么回事啊,刚来一天就和……房客好上了?像你这么大的小女孩就是眼界浅,看到个好看的就晕了,你知道他什么来头什么身家什么背景吗,万一哪个大山里的你还跟着嫁过去啊?”安浔被他逗的笑个不停,司羽左瞧右瞧也不像是大山里的人吧,而且从学识和素养来看也不是一般家庭能教育出来的,阿伦说完也觉得自己有点夸张了,“行,这些都不在考虑之中,但人品你得了解了解吧?”“啰嗦,”安浔觉得阿伦说话和她家长辈一样,“我和他没什么,上车吧,送你回家。”阿伦晚上要值班,他们将他送到了派出所,回程路上司羽接到大川电话,那边似乎说着什么哪里有夜场继续high要不要一起,司羽只说不去,连理由都没给。于是,只剩他们两人的车厢,又安静起来了。太阳已经落山,只余一片火红橙黄在洒在西方的天空上,车子迎着余辉行驶着,安浔趴在车窗边,吹着暖暖的风,心情舒畅。安浔的头发依旧飞舞张扬着,司羽的鼻尖嘴唇被她几屡发尾扫了数下,淡淡的清香,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样,总能让人忍不住多呼吸几次。安浔意识到自己的头发太不服管教,伸手将它们绑在了身后,随即扭头看向安静开车的司羽,“想什么呢?”司羽挑了下眉稍,也没看他,淡淡回答道,“在想怎么和你有点什么。”“……”他这是听到自己和阿伦的说话了。安浔依旧用沉默对待他的撩拨,转身继续趴在车窗上吹风。司羽的记忆力很好,走过一次的路便知道怎么回去,红色大门出现在安浔眼前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安浔开门进去,奇怪的看了下院子里的灯,伸手按开了大门后的开关,“我开着灯走的呀,谁把我灯给关了。”安浔以为长生伯回来了,屋里屋外看了一圈后发现并没有人,司羽倒是镇定,已经拿了书坐到院子里椰子树下看起来。他见安浔溜溜达达的四处瞧着,提醒道,“去把烂裙子换了吧。”安浔这才放弃探究灯的事,回房间前她对司羽说,“我晚饭不吃了,今天可能会在画室呆一宿。”“好。”司羽从书后抬头看她,轻轻应着。安浔镇定自若地开门进屋,心里却被弄的七上八下的,她觉得两人刚刚的对话跟老夫老妻似的。汀南的夜晚很静,沙滩上游玩的人们早早离去了,没有了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和汽笛声,远离一切现代化的噪音,只余下风鸣和海浪翻滚声,这样的环境下,人的心也都跟着静了下来。安浔打开画室的窗户,呼吸着外面混着海洋味道的空气,心虽然静了,但依旧没有创作灵感。似乎自从易家提出订婚,她为了尊重过世的母亲表示同意后,就再也画不出东西了。有了束缚感,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