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1:落水,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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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料到田尔香突然大哭,扑到身旁稍微年长的妇人快中,尖声哭诉:“娘,你看,他根本不依着我!” “好了好了,别哭坏了身子,娘疼你娘疼你,我们回去休息好不好?”侍郎夫人安慰怀中女儿。 白蔻捂着左侧耳朵,是个作精,看到微微皱眉的叶将离,乐了。 “哇~~”的一声,背后本来朦胧困觉的曲儿,被尖锐的声音吵醒,立刻也放声嚎啕,嘶,她改揉右侧的耳朵。 “主母抱歉。”山梨立刻转身把孩子左右摇摆,细声细语哄着:“曲儿不哭,乖乖乖,好好睡好好谁。” 一时两边哭闹,白蔻对田尔香不耐烦,“闭嘴,你也是一二岁的小孩嘛?” “别使性子。”叶将离叹气,无奈劝说。 田尔香嘴巴一闭,收起声音,正当他们以为这位小姐安分了,没想到突然冲到白蔻这边,挥手大叫:“凭什么,什么都顺着你,别以为你有个将军爹就了不起!” 简直魔疯了,白蔻后退一步。 那边哄小孩的山梨,更是退得远远的,这样的大呼小叫,又得把孩儿吵醒,只是这一退,退到了人少的河边,身边只有零散几位士兵,陡然间,就生出了变故。 “啊!!!曲儿!” 白蔻在背后爆发的惊叫声中,立刻转头跑去,一个没注意,让山梨母子离开了自己的视线范围,小部队顷刻出动。 她拔出身边亲兵腰间的长剑,刺向水中拽拉小孩双脚的不明物体,士兵们立刻搭把手,拉住小孩的腰身和屁股,往岸上扯! 弓兵对水中放箭,一时,河面翻腾起巨浪水花,一排人都被浇成了落汤鸡。 右侧有士兵果断抽剑,利落砍断水中黑臂,白蔻接着也砍断另一只长臂,这才脱身。一岁孩儿吓着并疼得哇哇哭,闹出的动静,令一众人纷纷后退。 “水猴子,是水猴子!”不知谁,看着水中露出的部分身影,惊讶大叫。 叶将离立刻跟上,跟上的还有柔弱的田尔香,都不知道她爆发出何种力气,趁乱竟把白蔻的一兵,推入河中。 镇南将军拨给女儿的,全是仔细挑选出来的精兵,一人能抵五敌,他们天生是杀敌的勇士,可以死在战场上,但绝不是这里。 白蔻一把将田尔香扇到在地,转身涉水砍杀水中怪物。 “把她带回去!”叶将离随刻命人把田尔香送走,随后跟随镇南兵入河,围猎水怪。 他们一南一北的兵,没结过怨,合作起来也顺手。 河面滚起巨大的血花,山梨站在一圈士兵中,劝说道:“你们不用管我,主母更需要你们。” “大小姐命我们保护你。” 说得山梨十分愧疚。 潜入水中,白蔻看清了,压根不是什么水猴子,是水鬼,是活生生的人,这种人最擅水路,不知何方来路。 被抓的士兵,翻身踹脚,她水性顶好,快速游到一旁,刀剑从下往上刺去,把水鬼顶出水面杀死,士兵挣脱了,她浮出河面,手腕被一人握住,是叶将离。 “回岸上。” “好。” 众人陆续上岸中,一臂突然卷上白蔻小腿,猛地往下一拉,“嗯”,这一瞬间,只有抓着她手腕的叶将离发现了异状,连忙转身抱紧人,却被巨大的吸力一同,往河道深处拽。 这水下深处竟有一洞xue,两人被水鬼,借着暗流的力量,往洞里吸去。 白蔻口中未及时吸气,胸腔逐渐窒息,这时,嘴被覆上两瓣柔软的唇,渡来一口气,才有些余力保持生命,抓紧手臂,叶将离会意,单手揽腰,拿过她手中长剑,砍向死不放手的水鬼。 没了水鬼牵制,两人瞬间被乱流卷至他处,挣脱暗涌,破出水,河岸两边一人都无,他们不知被冲到何处,只得先狼狈上岸,白蔻咳出肺部的水,暂坐地上修整,环顾四周,说:“这植被变了。” 说明他们被冲出去了很远。 叶将离拿出湿透的信号弹:“没用了。” 她掏出袖中滴水的火折子,长叹:“晒晒干不知道能不能使?” “能走吗?天黑分辨不清方向,得找个地方住一晚。” “我又不是病秧子。”白蔻想起这些败谁所赐,不禁冷哼,乌了男子一眼,拧去裙子大量水分,抖着湿袖起身。 叶将离瞧着衣服紧贴,显出蜿蜒起伏的身段,抬腿开道,没有反驳,深呼吸几下,才说:“见谅。” “嗯。”她看着倒三角的背脊,长腿长脚的挺拔身躯,别开脸,随意嗯了声。 两人默默无言,行走树林中,风一吹,后颈滚入冷风,还是有些凉。 “前面好像有家农户。” 白蔻站在他身侧,辨认暗中田间整齐的垄梗,小声问:“这么晚了,突然出现两人,该用什么借口。” 叶将离把目光扫在她耳上,问:“你这耳环有没有什么特殊想念?” “没有,戴着玩的。”她摘下耳环,放到他的手掌中。 “有钱能使鬼推磨。” 深夜中,他们两人敲开了农户的院门,里头传出一年迈的声音,一开门,是个老汉,“谁啊?” “老丈人,我跟娘子路上夜中被劫落水,恳请在您这儿落脚一晚。”叶将离收起冷脸时,也能装个温文尔雅。 老汉本不想迎他们,但看到男子手掌心那通体碧绿的翡翠耳环,一看便是好物,脸上露出褶皱的笑容,收下东西,把人送到偏房,“我这儿偏僻,平时嫌少有人,没有大好的东西,只能委屈你们一晚。” “不委屈,有个落脚地就不错了。”他客气回。 送了上好的耳环,老汉瞧他们一身湿淋,主动烧水,最后叶将离将水抬入房间,连连道谢。 凳上放了一套明显长久未穿的女子衣服,叶将离在床和木桶之间拉起一条绳子,挂上柜子底部的布料,算做遮挡。 “你先洗,把湿衣服晾起来,明早应该能干。” 白蔻望着厚实的布料,屋内未燃烛,遮得严严实实,也不扭捏,真被这家伙看去,也没什么,她脱下一件件衣服,宽衣解带的莎莎声,清晰鼓动男子的耳蜗。 他的确看不见,但共处一室的暧昧气氛,下身实实在在起了反应,顶起高高的帐篷,他盯着布帘,掏出赤热硬胀的yin具,上下撸动,隔壁不断传来水声,翻了翻上世的记忆,怎么没在水里弄一弄。 两人轮流清洗完毕,丝毫不提暧昧之事,各自绞干头发,白蔻坐在房内唯一的床上,“你睡哪儿?” 叶将离打开窗,吹着湿发,无所谓道:“哪儿都可以。” 她yingying心,准备让这人睡一晚长凳,门外突然传来老汉问候:“两位娃娃睡了嘛?老朽蒸了一些白面馒头,晚上饿了可以垫垫肚子。” 小将军立刻来到房间,打开门接过热气腾腾的馒头,连连道谢。 白蔻来到桌前,盯着白得塞雪的馒头,小声问:“吃了会死吗?” 叶将离没有回答她的疑惑,改口道:“晚上你睡里面,我睡外面。” 石块堆砌的硬床不大,两人平躺刚刚够,她卷了半边被子,侧身面前墙壁,细声问:“这人有问题?” 他手臂枕在头下,手指明目张胆卷着她的发丝,跟她一样,侧躺,面对香喷喷的女体,两人之间尚有半臂的空隙,“大约。” 咚咚咚,墙体忽然传来木锤敲击声,惊得她一下转身,滚入叶将离的怀中,一切都是下意识的行为。他愣了一秒,果断扯出两人之间的厚被,手臂围在她的肩膀上,把人抱在怀中,两具身体紧紧相贴。 他低首,唇贴着她的耳朵,十分亲密且小声道:“可能这人就在这堵墙的后面。”